第21部分(第2/4 頁)
,是那個在考前給她打熱水,在考後擁抱她為她取暖,告訴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人。
看,命運,如此可笑,她們,如此可笑。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你喜歡,就當作記念
推開門回到家的時候,客廳裡已經有爸爸陌生的氣息。
是的,陌生。
這個,我一年都見不到一次面的男子,他與我而言,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我甚至抗拒他擁抱我,也總是刻意躲避他關切的眼神。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從房間走出來,穿著一件睡衣,剛剛洗完澡的樣子,卻掩飾不了長途奔波的疲倦。他說,“莫離,去哪了?怎麼這麼大的人還弄的一身泥巴。”
我咬著下唇,搖了搖頭,這一搖,卻委屈的幾乎當場哭出來。
別過頭不去看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我先去洗澡了。”
“莫晨呢?怎麼沒看到她。”他在後面問道。
“不知道。”我冷冰冰的回答道。緊接著,便一頭鑽進了浴室,再無聲響。
爸爸望著我我消失的背景,良久,嘆了口氣,神色疲憊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冰涼的自來水從蓮蓬頭上拍打在我光潔的臉龐上,原以為這樣或許能清醒些,可是他的輪轂卻更加清晰的印在腦海裡。
我突然想起那年篇寫的一部短篇小說,裡面有個蹩腳而狗血的劇情,突然希望,如果這能顛倒生活,我是不是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對著殷澈撒潑,大聲喝斥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末了,再梨花帶雨的哭訴道“我不過是喜歡你。”
殷澈,我喜歡你,喜歡到尷尬了自己。
已經多少次了?數不清楚了,我低著頭,塞上耳麥,佯裝什麼都沒聽到。
但,心尖上的那根芒刺又是怎麼回事?
那天,明明跟莫晨一起走到校門口的,摘下耳麥,準備跟他打招呼,卻看到他滿臉笑意的越過我的肩頭對身後的莫晨說道:“要飲料嗎”?
還沒有完全摘下耳麥的右手停頓在半空,張口要說的話也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我看起來,就這麼像隱形人嗎?或者,太過於無關重要?
往事一幕幕的放映出來,無數根芒刺撲天蓋地的扎過來,眼淚不自覺的發出灼熱的痛感從臉頰滑落下來,好想不去計較,可是越不想計較就越是想去計較,事與願違。
身上被冷水浸溼的越來越冷,冷的我不由的直打顫,可再冷,也冷不過他那時的眼神,水冷,只冷在身上,他冷,卻是冷在心尖,讓整顆心都像速凍了一般,動彈不得。一牽就痛,一動就碎。
時間慢慢走著,夜幕降臨時,爸爸在廚房為我們做晚餐,莫晨從回來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不管爸爸問什麼,她都只是淡淡的看著他,或搖頭,或點頭,最後像我一樣,一頭扎進房間,晚飯之前都沒有再出來。
廚房響起油鍋燒紅青菜下鍋的聲音,刺啦刺啦的,我想起早上槿年在那間廚房繫著圍裙為我做飯的樣子,畫面那麼溫暖,讓人心生安寧,可到了晚上,一切都顯的冷冰冰的。
本來應該是齊樂融融的家庭,父親掌廚,兩個女兒在旁邊做下手,偶爾將一塊切的薄薄的青瓜片偷偷的塞到嘴裡,鍋裡的菜即將炒熟的時候,父親會用筷子夾一小塊茄子放到女兒嘴裡,問她味道是鹹是淡。女兒會故作深沉的皺著眉頭,半天才眉開眼笑的奉承道,“老爸做的菜當然是全天下最好吃的。”就這樣,嘻戲吵鬧,共享世間最尋常的天倫之樂。
可是,這樣的畫面,卻只能存在於我們的腦海裡,當我們日夜盼著能像其它女孩一樣在父母身邊承歡膝下的時候,當我們受了委屈也期待可以躲在父母身上撒嬌哭鬧的時候,當我們需要父母像溫暖的避風港一樣免我們傷,免我們痛,免我們孤苦無依的時候,他們都不在。那麼,長大以後的我們,經過時間的沉澱,慢慢地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病了,一個人扛;煩了,一個人藏;痛了,一個人擋;變得沉默、變得冷落、變的不知道怎樣與最親的人和平相處。
所以,這時候,你再出現,也已經於事無補了。
很多事情已經成型,十幾年的溫暖與虧欠。我們要的時候,你沒給,當你給的時候,它已經多餘了。
不是我們高傲,也不是我們胡鬧,是我們厭倦了所有的依靠最後都會落空。
作者有話要說:
☆、青春薄涼,那些我們不懂的憂傷
“美女們,出來吃飯了。”爸爸在餐廳衝我跟莫晨的房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