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汗。
我知道,是低燒。昨晚回來,胃被凍的一陣一陣的痙攣,痛的我一直到大半夜才睡過去,客廳的飲水機裡也沒有水了,實在沒力氣爬到廚房接水、燒水。我用手重重的拍了拍牆壁,莫晨就住在另一頭。不一會兒,我房門被推開,她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有事嗎?”
我又抽了張紙巾吸了吸鼻子,“我好像感冒了。”
她看了我一眼,轉身回房。隱約聽到一聲呼嘯而過的冷笑。
房門再次被推開的時候,她就拎著她上次未喝完的感冒藥丟到我床上,緊接著二話不說的走出房間,“砰”的一聲將房門帶上。
我知道她討厭我,但好歹我現在是個重病人員,她犯不著對我這樣吧?再說了,她上次病的時候,我就給她煮了兩天的粥,藥、溫水一日三次的伺候著,最重要的是,那天晚上青禾離開後,我還連夜跑出去幫她買那個。外面下那麼大的雪,我中間不知道被摔了多少跤,回來的時候,鞋子差不多溼透了,一雙腳也凍的失去知覺。
最可恨的是,我為她做的那一切,她甚至連句“謝謝”都沒有。好像真的是我欠她什麼,所有為她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我半撐起身子,氣惱的將些藥盡數丟進旁邊堆滿紙巾的垃圾桶裡。
開始感覺有些冷了,又將窗戶重重的關上。鋁合金刺耳的磨合聲在耳膜上尖銳的響起,我眠著唇看著外面經久不變的灰色的天空,偶爾有一兩隻淋雨的鳥在電線杆上快速飛過。窗戶後面青禾家的那棵棗枝也光禿禿的只剩下縱橫交錯的枝椏,透過被雨水模糊的窗戶依稀能瞧見他媽媽在房間忙碌的身影。
我重新躺在床上,將被子蓋住頭,胡亂的想著一些有的沒有的事情。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便到了中午。
我早上就喝了一杯牛奶,還被吐的精光,後來連水都沒喝過,此時餓的前胸貼後背,卻是更加連動的力氣都沒有,從床上支撐著下來,都感覺頭重腳輕,地面都在晃。
好不容易磨蹭到了廚房,廚櫃、冰箱,卻是什麼都沒有,平時囤積的泡麵如今只有幾包調味醬料放在櫃檯上,還有完全嫣掉的大蔥,壞掉的香蕉,來不及泡開的銀耳,花漫長時間才能煮熟的紅豆,以及一個發了芽的土豆。我無語的看著那些東西,頭暈的歷害的時候就彎下身在地上蹲一會兒,等緩過來的時候,再扶著櫃子跟牆往莫晨的房門走去。
“咚咚咚”我握著拳頭在木質門板上重重的敲了幾下,半天,那裡面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扭動門把,顯然是出門被反鎖了。
難不成是出去買吃的了?想到這兒,我心裡有些欣喜,爬到沙發上躺下來開始等莫晨回來。
時間滴滴嗒嗒的走著,我迷迷糊糊中又睡了過去。
混沌而黑暗的空間裡,我看到有個人坐在那裡煮東西,他背對著我,有蒸騰的濃濃白煙從他面前散開,我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空間很小,但我卻走了很久很久,明明不過咫尺的距離,我睜開被濃煙燻的不行的眼睛,奇怪卻聞不到一絲香味。等到我終於踏出最後一步進到那口鍋前,胃裡卻又是一陣翻騰倒海。
那個人在煮粥,粥里加牛奶,加香蕉,加大蔥,加土豆……整個一剛剛擠完公交後的嘔吐物。
我胸悶、氣短的劇烈抽搐起來,猛的睜開眼,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房間已經完全暗下來了,窗外的天空從原先的灰濛濛變的像濃稠的化不開的墨水。我努力的分辯客廳牆壁上的掛鐘,短腳指尖指到了“7”上。
很顯然,莫晨一天都沒有回來。
很顯然,我被帶病餓了一整天。
很顯然,我是生是死,根本無人在乎。
又過了很久。我終於拿起電話撥響了青禾家的號碼,那邊傳來的卻是一連串佔線的禮貌陳詞。我看著電話上閃著紅光的使用燈,最後,鬼使神差的撥出了另一個熟稔於心的號碼。
通話成功後,我一個字也沒說,安靜地握著電話,偷偷的哭。那邊一直沒有掛電話,很久,他說:“莫離,你哭了。”
我依舊沒說話,那邊是一聲嘆息,然後沒了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出手相助
開學典禮上,老校長站在上面激情慷慨的演講,每隔一段,在任課老師的帶領下,下面便響起陣陣掌聲,從開始的激烈,到後面慢慢的敷衍。
我站在人群中,腳已經站酸了,聽那些精英老師們一個一個上臺發言,耳朵都快聽出繭來了。瞥了眼後面凌散的隊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