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推開誰。那樣近那樣近的看進彼此的眼底,我第一次從他平靜無波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欣喜,一絲專屬於我的欣喜。
那一刻,我覺得,他是喜歡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僅有的自尊不允許我做替身
外面的風可真大啊。
我滿臉通紅的看著他,身體止不住的發出一陣顫慄。
幾乎感應到不遠處的視線,我們同時轉過頭去,就看到莫晨跟槿年站在道路中間神色淡漠的看著我們,隱約中,還能在莫晨眼底看到一絲鄙夷。
殷澈慌不折亂的將我從身上拉開,起身朝著莫晨的方向想說些什麼,但她只是淡淡地掃過他一眼,就拉著槿年離開了。
“他是你姐男朋友?”槿年的聲音從很遠處傳來。
我跟殷澈面面相覷,有冷風往領子裡灌,他將外套拉鍊向上拉了一寸,低垂著眼簾,碎碎的頭髮拉聳在眼鏡邊沿,擋住了眼底錯亂複雜的情緒,我說,“我們看起來像一對小情侶嗎?”打趣的口吻。
他沒有看我,聲音有點低沉,“走吧”他說。
我自討沒趣的將雙手插在兜裡,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用很輕鬆的語調暖昧不明的說道,“你說呢?”然後,我會重重的點一下頭,“像”無比誠懇而又情深意切的答道。
不過,現實總會跟想象有些脫軌。
他一言不發的向前走著,我快步跑到他跟前,用倒走的方式面對他,耳邊的風颳的很歷害,把我長長的頭髮凌亂的刮在了臉上,有些還滲進了嘴裡。他看著我,指了指後面:“把帽子戴上,冷。”
我聽話的把衛衣連體帽扣在頭上,衝他俏皮的眨著眼睛,“澈,你說我跟莫晨長的像嗎?”
他愣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恍惚,那陣恍惚中有種我說不清的感覺,很不舒服,就像被粗糙的冰塊磨過臉頰,生疼。
“有時候像,有時候又不像。”
我嗤笑了一聲,“那什麼時候像,什麼時候不像?”
這一次,他沒有回答我,只是將視線投向了方才莫晨跟槿年消失的轉角。
我突然覺得氣氛有點沉悶,特別是在我注視著他的時候,他在注視別人。我覺得,我們必須聊點什麼才行。腦海裡晃過莫晨的那本日記,於是,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澈,你十歲那年在醫院裡看到莫晨,就沒有吃驚過?”居然有個人跟他的小青梅長的如此相似。
“沒有。”他回過神來,踱著步子回想起那一天的舊時場景,“其實她小時候跟你長的並不像,我只記得當我在病床上醒來的時候,身邊睡了一個同齡的小女孩,她看起來很不開心,因為即使睡著了,眉頭也皺的很緊,我起初以為她是做了惡夢,相處久了才發現她一直都這樣。後來我想,應該是有很多難過的事情囤積在心裡,讓她無法釋懷。我長著一顆很漂亮的美人痔,只是在一堆皺褶中呈現,看起來那樣的格格不入。所以,後來我總想法子逗她笑,想看看那顆別緻的小痔在舒展的眉心中究竟是什麼樣子。會不會也像一些書籍中描述到的,一點硃砂,絕代風華。”
他說著說著,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像是在嘲笑自己當初竟然會生出那樣愚蠢的念頭。
我知道他的話並沒有說完,所以很配合的說道,“後來呢?”
“後來我試了很多種方法,卻始終沒辦法讓她開懷。她很安靜很安靜,有時候能睜著眼眼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一上午不說話。我覺得她真是個另類,如果換作是在學校,這樣的女生,我肯定不會去搭理她,可你知道,我是個閒不下來的人,那麼偌大的病房,每天除了短時間進來換藥的護士醫生以及送飯的家人,能面對的唯一生物就只有她了。那時候,每次她家人來,她就會裝睡,當然,偶爾也是真的睡著了,但她家人才不會管她是不是在睡覺,直接走過去就把她扯醒,然後冷冰冰的把飯盒丟在桌上,說一些什麼“吃完了自己洗乾淨放好”或“要死別死在我們身邊”之類的話,很刻薄生冷的語氣,我漸漸知道她的性格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所以,你後來開始對她衍生了同情?”我接著他的話,如此理所當然道。
他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不是同情,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之,沒辦法在她默默抹眼淚的時候做到無動於衷。在她做一些極端到傷害自己的事情的時候袖手旁觀。就莫名其妙的想對她好,想盡自己之力讓她開心。所以,她出院的時候,我寫下了自己的地址以及聯絡方式給她,告訴她,只要她願意,可以給我寫信,也只要她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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