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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藺漪陽的海邊別墅,他和她討論,是否能從一個吻中,就分辨出不同的人。當時他就是模仿另一個人,這麼兇殘的吻著她。
然後呢?
然後他的舌頭在退出時,仍然像平時一樣,下意識的從下往上,勾住她的舌頭輕輕舔了舔。而他們的討論,也因為這個習慣性的小動作,以她的勝利告終。
他們的結論是,從一個吻,也許真的可以判定,是不是同一個人。
……
簡瑤倏的一驚,原本幾欲沉淪崩潰的意識,一下子恢復清明;巨大的絕望和悲痛慢慢被理智壓抑住,隨著這個吻接近尾聲,她的心空前絕後的緊繃起來。
他又咬了她一口,只令她痛得全身發顫;
他狠狠的吸吮著她的舌頭,彷彿充滿赤~裸~裸的慾望;
然後,他終於意猶未盡的、鬆開了她的舌頭,緩緩的往外退。
他的舌尖即將離開她的口腔……
忽然間,他頓住了,堅定的、卻極其溫柔的,從下往上輕輕的舔了一下她的舌頭。
……
——
同一天,五個小時前,醫院裡。
傅子遇只勉強恢復了些。然而今天,他根本無法在自己的病床上安睡,找來一名探員,用輪椅推著他,去了安巖的病房。
門口有幾名警員把守,房門緊閉,完全望不到裡頭。探員推著他進去,第一眼就看到病床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空無一人。
再往裡走,越過安全門,豁然開朗,是一間很大的辦公室。超過數十名IT專家,正坐在電腦前,緊張的盯著螢幕。安巖就穿著病號服坐在首位,面色凝重而平靜,沒有半點病態。
傅子遇安安靜靜坐在一旁,沒有打擾他們。
這時,旁邊一名探員看一眼畫面,忍不住嘆道:“說真的,前天那場越獄,策劃得真的完美無比。薄教授完全有成為犯罪高手的潛質。”
大夥兒都是微微一笑,傅子遇卻答:“他永遠不會成為犯罪高手。”
之前那探員一怔,點頭答:“你說得對。那麼浩大的一場火力戰,卻計算得那麼精密,沒有一人傷亡——應該稱他為拯救專家,而不是犯罪高手。”
因他的話,所有人都回想起那天的空地互攻畫面,不由得有些感慨,沉寂下來。
可安巖從來只想著資料符號的大腦裡,破天荒想起的,卻是另一件事。
他想起之前某一天,與傅子遇閒聊時,無意間談到了他手術完剛醒那天,與薄靳言的那通電話。
“當時你為什麼掉眼淚?”安巖問。他並不在意什麼人情世故,也不在意會觸碰別人的傷疤,這個疑問一直在他心裡,他也有些不確定的猜測,所以就直接問了。
傅子遇靜了一會兒,才答:“因為那個時候,我聽到的就是所謂的‘Allen’的聲音。”
上一次傅子遇聽到這個聲音,是什麼時候呢?
被從鮮花食人魔的地窖裡救出來,生命垂危的薄靳言,歷經數日搶救後醒來時,就是這個聲音。
“你的聲音為什麼……”當時傅子遇問。
薄靳言只輕描淡寫的答:“Tommy離開的幾天,我發了高燒,燒壞了嗓子。”
是徹底燒壞了嗓子,感染、發炎、嘶啞、劇痛……於是乾脆將計就計,施展籌謀已久的計劃,偽裝第二人格,步步為營……而安全之後,他的聲帶,也面臨嚴重的失聲危險,醫生好不容易才將他修復,但嗓音與曾經完好無缺的薄靳言,也有了變化。
只是簡瑤,一直不知道罷了。薄靳言怎麼會讓她知道,根本沒必要讓她傷心。
而這一次,當傅子遇接到他的電話時,已經是七八分近似Allen的嗓音。
傅子遇立刻就明白了——失去愛人的那幾天裡,關在房間裡的他,已經用某種方式,再度破壞了自己的嗓子。
而知己如傅子遇,馬上就猜到他的計劃——偽裝成Allen,接近謝晗,身敗名裂、以身涉險……從此是一條無比兇險可能斷送他一生的路。
傅子遇知道,他經常做這麼冒險的事。
可那一刻,聽到久違的沙啞嗓音,他卻竟然抑不住自己的淚水。因為他聽到的,分明是自己的摯友,這個孤僻而傲慢的男人,對一個女人,全部的、沉默的、固執的愛情。
……
這時,傅子遇開口詢問:“進展如何?”
安巖轉頭望著他,沉聲答:“一切按計劃進行。他們兩個,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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