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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的站起身,將涼鞋穿上,想要離開。
又慌忙的看了一眼,看看那野獸是不是死了,不然她真的會變成野獸口中美味的午餐。
但,好像不對了,那好像是個人,受了傷的人。
因為野獸沒有那麼長的腿,沈小愛安慰的拍拍胸脯,剛才差點嚇死了。
緊接著又一個海浪過來,那東西被衝到了泉邊,沈小愛這才看清楚,真的是個人,而且是個男人。
悄悄的鬆了口氣,不是野獸就好。
虛軟的雙腿,悄悄的從沙灘裡坐起來,撐著打顫的雙腿走到那男人身邊。
“喂。”
小心翼翼的拿著手裡的樹枝戳了戳,沒反應……
“喂………”
再次戳了戳,還是沒反應。
不會是死了吧,沈小愛嚇得一個機靈,這周圍也沒有人出落,要怎麼辦啊,急的手心都開始冒汗。
手試探的伸出,感覺到有淡淡的涼氣吹過,還好,沒死。
只是男人臉色慘白如紙,身上多處是傷,被水泡的有些可怕,而且肩膀處不斷的往外流血。
沈小愛被嚇到,想要拔腿就跑,確實也這樣做了,她才不要一個人在這裡嚇得半死不活的。
立刻轉身就跑,連氣都不敢喘,用力的跑著。
葉致遠躺在冰冷的岩石上,周圍的水沖淡他身上的鮮血,只是那源頭卻像是有電力般,不斷的湧出。
唇瓣發白,睫毛溼漉漉的打在眼臉上。
半晌。
“就是這裡,爸爸快走。”遠處傳來女孩的聲音,細細的,柔柔的,說起話來像唱歌一樣。
“你確定是這裡嗎,後面是礦山了,怎麼會有人?”男人置疑著女孩,這裡怎麼會有人,這條路是上山必經之路,怎麼可能會從上面掉下來人。
“是這裡,我確定。”女孩加快了腳步,想起那男人身上都是血。
“在這,找到了。”女孩看見了還躺在原地的葉致遠,欣喜的大撥出聲。
男人跟在她的身後,看著滿身是傷的男人,皺了皺眉,這人受的傷不輕啊,而且很顯然失血過多。
“來,給他扶起來,我揹他。”沈父蹲下,手試探了他的呼吸,然後站起來對沈小愛吩咐道。
“恩。”沈小愛點著頭,他們這裡很安寧,整日與世無爭,但是放著渾身是血的人不管,顯然她做不到。
沈小愛很吃力的把葉致遠給挪到了沈父的肩頭,然後沈父一個用力,將他背了起來。
二十二歲的葉致遠還不像後來那麼壯實,所以沈父很容易的就將他揹回家中。
沈父先把葉致遠揹回家,然後讓沈母和沈小愛給他換身乾淨的衣服,他自己則出門去找醫生。
很快,醫生提著大箱子趕來,仔仔細細的檢查。
“受了槍傷,不好弄。”醫生皺著眉,一副不想管的樣子。
“那就把子彈取出來。”沈父平時沒事的時候也會上山打獵,所以明白受了槍傷,必須在最短時間把子彈取出來。
“我弄不好。”醫生感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男人是誰還不知道不想惹得一身騷。
“老溫,那你就放著他死在這裡?”沈父跟醫生的交情不淺,說的很是直接。
“是啊,溫伯,你就救救他吧。”沈小愛撲閃著大眼睛,也跟著說情。
“不是不救,是不好弄,我們這裡是小鎮,什麼都沒有。”醫生看了一眼葉致遠,唇色雪白,傷口雖然已經被簡單的止了血,但是皮肉早已分家。
“你主刀,我給你打下手,用最原始的方法。”沈父說完,擼起了襯衣袖子,準備大幹一場的架勢。
“怎麼弄?”醫生看著他,不解。
“怎麼弄,就當給豬弄,一樣的道理。”沈父大言不慚道,反正都是肉,縫合的原理是一樣的。
沈小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了眼葉致遠,雖然傷的很重,但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
“丫頭,別笑,跟你媽燒水去。”沈父對著沈小愛吩咐,還瞅了她一眼,還好意思笑,要不是她不聽話的跑到後山,怎麼會有這樣的麻煩。
他們沈家在小鎮上也是有頭有臉的,為了這個陌生人,居然還求起了人。
沈小愛對著父親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一溜煙的跑開了。
醫生見沈父執意要弄,也不好在說什麼,將簾子拉上。
用剪刀剪掉葉致遠的上衣,露出肩膀上的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