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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鐵鏈響起,李慕迷迷糊糊的醒來,吃力的抬頭,朦朧中,那一身的火紅在他眼前慢慢變得清晰。
“公主?!”李慕沙啞的聲音彷彿乾涸的千年的土地,看清眼前的人的瞬間,那雙暗淡的眼睛驟地變得明亮,有了絲希望。
舒錦微微皺眉,他這樣的模樣,令她莫名的不悅,她微微側頭,問身旁的人:“為什麼將他放在這裡?”
一旁的人回答:“是水印堂主這樣吩咐的,朝廷的狗官就得好好折磨。”
“啪!”舒錦反手便是一耳光打去,道:“混賬,他說殺了他便殺了他嗎?沒有宮主吩咐,你們誰敢如此大膽,他是我們手裡的一顆棋子,是與朝廷講條件的籌碼,你們折磨死了他,拿什麼償命!”
那人捱了一耳光,捂住臉頰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小的這就去換。”他說著,急急忙忙跑出去喊人來幫忙。
李慕嘴角浮現一抹笑意,舒錦不由皺眉,問:“你笑什麼?”
李慕笑著,道:“你就是公主,也許,你並不記得自己是什麼身份了,也許你的記憶裡你根本不是什麼公主,可是,骨子裡,你還是公主。”
舒錦微微抬起下巴,不去看李慕,冷聲道:“我這樣,並不是幫你,只是為水仙宮著想。”
李慕沙啞著聲音笑著,道:“我知道。”
舒錦輕抿了唇,微微低頭看他,突然,輕聲問:“為什麼,你相信我是公主?”
李慕抬頭,道:“我相信,你是公主。”
沒有人相信她是公主,連唐少軒,公主的夫君也不相信,她是公主,連她自己也不相信,她是公主,可是,這個人憑什麼這樣自信肯定的說,她是公主。
你去見過李幕?
心中突然冉起一股奇怪的滋味,舒錦撇開頭不去看他,冷笑一聲,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公主,我是火印堂主。”
李慕道:“既然是火印堂主,那麼你的頭上,為何會有金針?為何每次你不舒服的時候,南宮少君會出現,為你插上金針?”
舒錦頓住,突然有了絲恐慌,有種東西在被推翻,那些她不敢觸及的東西。她道:“因為我經常頭疼,宮主於是為我用了針療之法,緩解疼痛。”
李慕笑起來,道:“你有沒有試過將那些金針拔出來,也許,你會記起些什麼來。”
舒錦下意識的伸手,手觸及到頭上,她如觸電般收回手,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李慕道:“正如我相信你一般,為什麼你不相信我?”
這時,那方才出去的手下已經帶著人過來,下水將李慕解開,舒錦起身離開,李慕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眼中是化不開的愁。
公主,您何時才會清醒。
離開牢房,陽光瞬間鋪天蓋地捲來,舒錦下意識的抬手,遮住眼睛,微微抬頭望天空,手掌在陽光下微微泛紅,柔和的橘紅,白皙的手指似乎變得如玉般,眼看就要變得透明,卻又始終那樣不變。突然,舒錦眼前閃過一幕,什麼時候,她似乎也這樣的對著陽光看手指,心猛地似被什麼擊中般,她松下手,慌忙走開。
回到自己房內,舒錦心不安的跳動著,緊捂住胸口,她耳邊響起李慕的話:你有沒有試過將那些金針拔出來,也許,你會記起些什麼來。
走到銅鏡前,她伸手探進發內,手指碰觸到那一根金針,才碰到,她頭猛地一陣刺痛,那金針紮下的地方,彷彿一塊永遠不會好的傷口,一旦碰觸,便會刺骨的疼痛。
“你到牢裡去了?”南宮少君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舒錦驚慌的扭頭,南宮少君坐她身後,手指正玩弄著桌上的茶杯。
舒錦收斂神色,道:“有事嗎?我不可以去看他嗎?”
不要想背叛我
“不可以。”南宮少君迅速的回答,乾脆利索。
舒錦怔了怔,旋即道:“為什麼?”
“你在心疼李慕嗎?為他換了牢房,你相信他,勝過相信我嗎?”南宮少君道,靜靜的,手裡的動作停下,面無表情的臉上驟地浮現一抹哀涼。
“你跟蹤我?!”舒錦有些憤怒,在牢中的事情他全部知道?!
南宮少君微微皺眉,道:“你知道嗎,我付出那麼多,說了那麼多,原來抵不過他一句話,他相信你,我也是那樣的相信你,可是,為什麼你只相信他。”
舒錦倔強的撇開頭去,道:“你如果相信我,便不會跟蹤我了,你從來沒有相信過任何人,更不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