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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的流水聲潺潺而出,身著長衣的模特踱步而出,一下一下,走路的姿勢輕慢而惑人,長的裙襬隨著走動的姿勢微微露出大腿,卻在讓人想要窺探其中的時候就被一層輕紗覆住,清純中帶著別樣的欲迎還拒。
魏忻站在幕布後面,手心有些許的冒汗。這次走秀是她第一次以設計人的身份隨同上臺,而且在之前導師已經說過了,此次文化節來看服裝秀的更是有許多知名企業慕名其中,為自己公司選定未來的主席設計,所以這會是她人生的第一個舞臺,和機會。
“學姐,可以了。”
負責出場順序的師妹向著控制室打手勢,隨即小跑到魏忻面前,笑著對她道。
深吸一口氣。
別緊張。
這是她自己一直想要的,不是嗎?
鎂光燈,逐漸放暗,觀眾席上開始有了響動。
蕭桓的目光,則在那一瞬間,綻放出灼人的熾熱。
身材高挑的女人,微微仰起頭,修長而白皙的脖頸猶如高傲的天鵝,自信且璀璨奪目地把手環在全場唯一一位男模特的臂彎中,那姿態和模樣,完全不遜色於此刻分別站在T臺一角的任何一位模特。
清新的綠,嬌嫩的紅,霜色的黃,冰雪的白……簡單的四種顏色交相疊墜在同一條長裙上,採用中國古旗袍的收胸裹腰及哥特風格古老的墜地裙襬,在舞臺中微微下垂,散出了一朵四季常春的花。
男模特領她到達舞臺的前端,鬆開了手,單膝跪下,向她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廷禮儀。
她略施粉黛的臉在燈光下精緻地如同剪影,傲慢地伸出指尖,任由他低微地膜拜。
蕭桓的眼神一直不離舞臺上的她,看她從容拿過麥克風,從容而自信地講解著每一件作品的絕妙處,眼神中的光彩,比這舞臺上的燈光更要奪目。
她,知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麼誘人?
難道她就沒發現在場的男人看的都是她,眼神中流連出一份份被驚豔的光芒。
低頭向特助低語幾句,特助便點頭跑開。
他看著特助拿著九百九百九朵香檳玫瑰的花束走上臺,如願見到她略帶錯愕的目光。
不知是否是直覺。
那一瞬間,她驚喜地抬頭,撞中了他隱在墨鏡下深重的眸。
她隱忍悸動,他……
摘下墨鏡,蕭桓在全場寂靜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下觀眾席。
她的目光帶著太多的東西,但是這一次,他竟全部都看懂了。
是期盼,是感動,是心悸……
傻女人,平常總是掩飾地很好,不過一束花,便能如此這般漏洞百出。
許多人都認出了這是如今鄭氏的三公子,那個在F市風頭盡露,殺伐果決的蕭家大少,頓時也認出來了舞臺上的女子,不正是當年轟動一時蕭魏兩家聯姻的女主角?但傳聞中的商業聯姻,如今看來,並非全都是真實。
魏忻兩手抓著花束,不自覺中攥成拳頭。
是誰的真情亂了她假的偽裝?
這一切到底是真情還是幻想……
但眼前就站在自己一步之遙的男人,臉部輪廓被燈光投射出一層黑暗的薄影,如此真實。
“替我謝謝蕭少。”
腦海中,清晰的女音,忽然出現,擾亂了她瞳孔中的冷靜。
她驚地險些後退半步,卻不料蕭桓走近半步,在她的目光中,牽起她的手,翻轉掌心,片刻後,他微微躬身,溼熱的吻落在了手心上。
“you're my proud。”
落在掌心的吻,輕,卻重,表示期待、和想要奪取的慾望。
胸中的澎湃逐漸平息,她眨去了眼眶中的溼意,在震響天際的掌聲中,唇,貼上了他的臉頰,手卻不著痕跡地收回,緊緊握住,彷彿想要留存他的溫度。
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在於男人永遠不會知道女人想要什麼,他給,只因他願意,而非她想要。
就像現在,蕭桓感覺到她噴灑在自己臉龐邊淺淺的呼吸,心底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咬,那種奇異的瘙癢感從臉頰一直蔓延到了心口上,他很想把她禁錮在懷裡懲罰她今日的誘人,卻礙於現場太多人不能做些什麼,也因此完全忽視了魏忻心底的彷徨不安。
表演結束,魏忻似乎下了某種決定,她的衣服還沒換下,嬌豔的模樣離了燈光顯得有些蒼白:“蕭桓……”
還沒說完,蕭桓的特助便跑過來,低聲在蕭桓耳邊說了什麼,魏忻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