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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幅畫,連一向淡漠的五官也在水銀色的細跟高跟鞋的反襯下顯得冷傲而妖豔,那一刻,魏忻聽到了在場眾多男星們驚豔的感嘆。
蕭雅果然如她所料那般聰明,看她身後笑得一臉得意的經紀人,就知道這已經達到了她們想要的效果。
“看來你是一定要保住那個女孩。”蕭桓的聲音輕的只有她們才能聽見,魏忻頭也不回,也如同他一般輕聲回答:“不要以為什麼事都能如你所願。”
蕭桓那一刻彷彿是在笑,看著蕭雅大方款款地和迎上去的幾個音樂總監說著話,那幾個在圈裡赫赫有名的音樂人此刻眼底滿是驚豔,像是發現了具有最大挖掘潛力的寶。在唱圈裡,能唱能看的藝人本就不多,那些能登上臺面的實力派歌手,外貌即便被精美地包裝,卻還是少不了會被染上帶有商業性的虛偽,而蕭雅不一樣,她擁有和左寧相似的特質,那就是每個藝人都渴望擁有的,在圈內被稱為“星相”。
魏忻拍拍左寧的手臂,他看看蕭桓又看看魏忻,然後什麼也沒說,便揚起笑臉往那邊開始聚攏的人堆裡走過去,魏忻看著左寧談笑風生,每一個舉動都彷彿是在應酬,卻沒人察覺其實不知不覺中,蕭雅這個名字已經被他以各種形式帶進耳朵裡。
左寧是這方面的高手,而且著也不僅是在給在場的人增加蕭雅的印象分,同時也是在給蕭雅一個學習的模範,經過這一晚,蕭雅的名字會被更多知名的音樂人所銘記,那也是當年魏忻為左寧做過的事。
沉默間右手被牽住,魏忻就算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她沒有試圖掙開,因為知道不為所動才能讓他生氣。果然他越握越緊,魏忻這才嘆息:“放手。”
“是怕被他看到還是被其他人看到?”
“不是應該你怕?”今天他主她客,哪邊出事更嚴重不必她說。
蕭桓看著遠處那被簇擁著的一團,相比起他,演藝圈裡面的人顯然更加現實,畢竟他出的是錢,而音樂人制作人能給他們的卻是可遇不可求的新歌,劇本,機會。
他慢慢曲起長指,想起第一次在音壇慶功宴上那一晚,她和左寧十指相扣,可如今,她縱然五指冰涼都不願意握緊他:“我有什麼好怕的?魏忻,只要我不願意,沒有人能做我不允許發生的事。”
“所以你造出蕭雅的緋聞,所以你要用蕭雅的事給左寧埋下事業上的一道蒙影,所以……哪怕犧牲一個無辜女孩的未來。”
“但是我沒想過傷害你。”蕭桓的聲音沉靜地打斷她,目光落在她已經痊癒的額上,微微一頓落在她鏤空的後背,“我只是希望你回到我身邊,別的……我都能既往不咎。”
“但是我沒辦法既往不咎。”魏忻彷彿嘆息了一句,側過頭,蕭桓就撞見她眼中的波光瀲灩中,那樣近的距離,近地心痛,“蕭桓,我做不到。”
她永遠也忘不了自己那份卑微可笑的愛情,那明知道自己並非他唯一的隱忍,懷孕卻掙扎痛苦的消瘦,流產的錐心之痛,他失望的目光,決絕的背影還有護城河邊快要凝結血液的冰冷。
那種痛苦,如何能忘?又如何既往不咎?
蕭桓感覺手心有什麼正在離開,那一刻他想起了四年間的每一幕,他倐地抓緊,眼神緊緊盯著她瑩潤的指端:“那就讓我們一直欠著彼此吧。”
此時,“啪”的一聲,燈光全暗下來,魏忻看不見那一刻蕭桓的表情,只感覺五指的關節被攥地生疼,不待反應,追光燈一下子打在蕭桓身上,而那雙曖昧交纏的手指,便彷彿暴露一般無所遁形。
白的燈光在他眼裡投下睫毛的剪影,那一刻,之前還落在蕭雅身上的目光就像是本能地在黑夜裡尋找最亮的點,一下子都落在了燈光中,那是一個自行為一個世界的整體,兩人身上有一種連呼吸也相似的味道。
蕭桓淡定從容地執起她冰涼的手,俯下頭去輕輕一吻,在魏忻的角度看過去,他額前的碎髮和彎曲的背脊都和記憶中不相同,手指上停留的溫潤觸感,也陌生地叫她害怕。
因為這一幕是那麼地清晰明朗,直到他抬起頭,用只有他倆能聽見的聲量低喃:“我說過,這一次我說了算。”
有記者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立刻舉起攝像機拍下這一幕,彷彿是個契機,滿室的快閃燈同時響起,魏忻心底一揪,被眼前恍若白晝的燈光閃得睜不開雙眼。而此刻身前一暖,蕭桓已經側過身子擋在他面前,表情在一閃一閃的燈下明滅不明。
左寧身子一動,左手就被攥住,黑暗中蕭雅壓低了聲音咬牙道:“你還嫌她不夠亂?要上去參一腳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