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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卻好像醉了一樣,他大半個身體都依靠在吧檯上,側著頭枕在手臂上,另外一隻手搖動著酒杯,發怔著看著糜爛燈光下的液體。
蕭桓今天沒喝多少,他們兩人總得要有一個人醒著,正因如此詹遇宸才拉著他來。
詹遇宸是想醉,想醉生夢死。
“她就這樣離開,我本來想打斷她的腿,但是後來卻發現自己根本下不去手。”低笑,詹遇宸喝光了杯中的酒,曾經邪魅的笑,此刻怎麼看都是自嘲,“明明連殺人眼都不會眨的,但是對她,我居然下不去手。”
蕭桓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神卻彷彿是看著自己:“小夕不會那麼做。”
詹遇宸聞言微微怔忪。
“我知道,是我……”不知道是說中了什麼點,詹遇宸忽地用手蓋住眼,低笑出聲,“我真是個混蛋。”
蕭桓習慣性得把手伸進西裝褲袋,裡面有一枚被他翻出來的戒指,習慣性得摩挲,菱角堅硬。
“我們都是。”
自打阮絲皖失蹤後秦家卻不知為何連續在幾個重要決策頻頻失誤,也加上有了言厲和葉辛越的插手,在政界屢屢施壓,秦家埋在中央的幾批人都被挖了出來,“易林”更是被推上了風口浪尖,C市在表面上風平浪靜,底下卻完全變了天。
秦易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故意透露給阮絲皖的資料,裡面真假虛實的資訊參雜了不少,卻每一處都足以擾亂秦氏,秦易是個聰明人,但是他手下的不全是,只需要那麼一點,就足以能致命。
可笑阮絲皖一直以為呆在蕭桓身邊是在埋伏著,殊不知道她才是那隻入了牢籠的兔。
用一點真實引出秦家一半的底細,剩下的一半再由強力的壓制逼得他們顯性,加上紀若白的算計,言葉兩家在政界的力量,鄭詹家底下的配合,秦氏在半個月後已見敗像。
但是俗話說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
蕭桓在準備回C市的路上被暗算,對方似乎下了重本,十幾名僱傭兵個個都裝備精良打算取他性命,只要他這裡的樞紐斷了,魏家的助力也相當於解除,秦家可能沒想到自己一直沒惹過的魏家對於自己的威脅居然那麼大,於是把手伸到了F市。
幸好那時言厲已經從國外到達他們的私人機場,身邊帶的人足夠應付,但饒是如此,還是一場苦戰,言厲和蕭桓都或輕或重得受了傷,蕭桓的要更重些,左臂被擊飛的金屬碎片打中,又因為和言厲配合出手,傷口撕扯使創傷面積加大甚至感染,被送往了就近的醫院,做了一場手術。
但是當所有人都幾乎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讓人震驚的訊息讓剛醒來的蕭桓心神俱碎。
魏忻失蹤了!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告訴大家一個不好的訊息,水下午被通知明天開始要上學準備英語口語了,和母上大人爭論一番還是被罵得不行,下午就被逼著收拾行李和書本明天就要去學校……準備好的日更……沒了……水想哭,你們呢QAQ
第六十七章(出書版)
病房內,齊齊或站或坐得擠滿了一堆的人。
醫生們如驚弓之鳥一般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完全不敢去看傷口的主人此時此刻陰沉的表情。
明明手術很成功的,怎麼就會無緣無故裂開呢?
加上一接到訊息就趕過來的四個男人,赫然正是如今C市誰都不敢惹的鄭氏四少,身為中心醫院的主治,他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
他們的姿態或沉靜或內斂,一個男人長相十分妖孽,而另外一個則不說話就能感覺到一陣冰霜,還有一個滿身在戰場上歷練出來的肅殺之氣,讓見慣了生死的他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醫生,他什麼時候能下床?”
一個男人冷不丁悠悠開口。
醫生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全身都在冒冷汗,他不禁抬手拭了拭汗,恭敬得回答:“鄭總,傷口創面不大,但因為是二次裂開,所以可能有感染的危險,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留院觀察兩天比較穩妥些。”
鄭凜敘聞言挑眉,道:“留院觀察?”
醫生差點被鄭凜敘這個表情嚇得腿軟,忙點頭道:“是的。”
“留院觀察?”
鄭凜敘聲音大了些,卻明顯不是對著醫生說,眼睛看著醫生後面的宛如石雕一般的男人。
蕭桓面沉如水,坐在那處彷彿聽不見。
詹遇宸抬抬手,讓醫生先下去,免得殃及池魚。
醫生如蒙大赦,忙招呼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