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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成瑾真是被她氣得沒脾氣:“大小姐,我在除夕夜裡開著車跑了大半個城市,發著燒連點滴都沒掛好就為了來告訴你……你喜歡的男人到底做了什麼能被警察逮去的事,你好歹讓我喘口氣行不行?”
“發個燒又不會死!”顏可可的眼睛裡幾乎要掛出淚水,一下子就把俞成瑾嚇到了:“好了好了,你別急行不行?我答應你他就是有天殺了人放了火,我這麼金牌的律師也會想辦法把他撈出來的,這樣你滿意了吧?”
“你說真的啊……”顏可可扁了扁嘴,伸手扯住他的衣角。
“我他媽的怎麼就那麼賤……”俞成瑾揉了揉額頭,拽出一張紙巾給顏可可:“把眼淚憋回去,大過年的就哭,你找晦氣麼?”
“那你告訴我,你都聽說了些什麼事?”顏可可急道:“不管是楚氏的正科的還是齊嶽的……你統統告訴我嘛!”
俞成瑾伸手在她的鼻尖上寵溺地彈了一下:“怕了你了。
其實簡單點說,就是正科集團的前董事柯因為沒有子嗣,只能培養自己的侄子柯明凱繼承公司當然,你不要問我他為什麼不交給楚天越。血緣這種東西有時是很奇怪的,家裡的人和外人總是不一樣。”
“這個我懂,更何況楚天越當初是主動放棄作為丈夫的繼承權,沒有動過正科一毫一厘。”柯顏點點頭。
“所以我也很奇怪,楚天越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最後還是把正科套了進去。他是吃飽了撐的麼?”俞成瑾無奈地搖搖頭,看顏可可盯著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善,他只好改口道:“我不是有心針對他,只是他的行為的確令人捉摸不透。
正科的柯明凱著實不是做生意的好材料,他拿到正科以後只想著怎樣變現揮霍,為了打包銷售股權。我不知道他在其中動了什麼樣的心思和手腳,但的的確確在幾家資評財務公司的幫助下,很光鮮地站在銷售臺上。
同時,我也不知道柯為什麼會全然放任他這樣做,就算正科集團在近幾年來有所回谷低潮,但總還是柯一腔心血養成。就連我父親一磚一瓦搭建的小小俞信,都被他視若珍寶般用心經營著當然我不是商人,有時候,也的確理解不了他們的想法。”
俞成瑾的喉嚨還有點發炎,這會兒一口氣說了這許多話連聲音都變了。
顏可可過意不去,搖下車窗,衝外面客氣地喊了一句:“保鏢先生,麻煩您能取一瓶礦泉水過來麼?”
俞成瑾一笑,幾乎被口水嗆死:“顏可可,你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你把他們兩位高大威猛的保鏢當劇院裡兜售零食的麼?”
“那又怎樣?”顏可可不以為意地撇撇嘴:“他們喜歡呆在這,不用白不用。”
還別說,那保鏢真就面無表情地幫俞成瑾拿了一瓶礦泉水來。
“總之,正科股權招標的通告一出,幾乎成了上年度商界最大的新聞。”俞成瑾潤了下喉嚨,繼續道:“後面的事很自然地在幾家最被看好的買家手中上演著逐鹿之爭。但沒有人想得通,為什麼楚氏集團也會在裡面橫插一足。
說老實話,楚天越若是想要正科,早就近水樓臺了……”
俞成瑾這話說得不錯,顏可可也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因為關於楚氏插手正科兼併的事,早在幾個月前,她與秦貝兒和凌犀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後來,事情的發展就開始微了。”俞成瑾繼續說道:“幾經輪番廝殺,出局者個個觀望,最後就只剩下齊嶽產業和楚氏集團這兩家爭持不下,也是上一年第三季度最大的博弈看點。可以說,競價帶來的高標,幾乎要教柯明凱做夢都能笑醒。
但是楚天越卻在最後一刻放棄了,什麼爆炸緋聞地轟轟烈烈鬧了一個版面但總之,就是連招標會都沒露面,隨便發了一條招待會公告。以大盤領跌五個百分點的代價,把自己從這次不算很良性的競爭裡脫了出去。
所以齊嶽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比市場價壓低近三成的價格。這就像是狠狠扇了柯明凱一個大耳光,齊嶽的嶽辛喬當然迫不及待地吃了下去。
而這件事當時也產生了各種傳聞,說是楚氏集團與齊嶽產業暗箱炒作,惡性擠走競爭者,最後再單方面做空……”
“楚天越不會那麼對正科集團的。”顏可可心驚道:“他”
“我知道你只想為他說好話,別急……如果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我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跑過來跟你詳細說。”俞成瑾算是看透了,楚天越就是顏可可的軟肋,哪怕有半句話有詆譭他的嫌疑,這姑娘就會像被踩了尾巴的顏小貝一樣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