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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麼?”我疑惑地問他。
“很苦,”上師皺眉道。
於是他在我心中的神級地位又往下滑塌了兩級。
——如果這樣都能叫修苦行,那讓萬里之外築穴在大雪山深處的修道者們說什麼是好呢?
有腳步聲響過來,上師便越過我肩頭彬彬有禮地跟來人招呼。
“林總,”他說。
我轉過身,只見林墨琛站在門口,才剛壓迫過我的那團排山倒海力重千鈞的凌厲氣勢頓時又朝我衝撞過來,就好象武林高手出的大招,只向前一步就壓得對手完全沒有了掙扎的餘地。
林墨琛他還一直向前走了好幾步。
“我來看看你們聊得怎麼樣,”他掃視著我們:“溝通還順利麼?”
“林總放心,”耳朵邊是上師誇張得不成話的熱情:“我與張小姐一見如故,張小姐博聞廣志遠見卓識,真是我們心理學界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們一定會通力合作合作愉快的。”
林墨琛又將眼光射向我。
“李大夫……醫術精湛,”我說:“我很佩服。”
“那就好,”林墨琛道:“以後你就全力配合李大夫的工作,將治療情況每週出具一份詳細的工作報告給我,有什麼問題馬上跟我聯絡,記住了?”
“記住了,”我好容易才鎮定下來:“請放心。”
林墨琛的眼光在我臉上停留了一晌。
我幾乎是拼盡全身力氣、摒絕一切外部干擾並努力與他的目光對接,才終於搞清楚他是在深沉地思考著我對待這個治療安排的態度為什麼會在轉瞬之間就發生瞭如此之大的變化。
他看了我一會,又去打量上師,最後衝上師微微點了點頭。
“下班後你們在停車場等我,”他說:“我今天去看陳總,可以順道載你們過去。”
我們一起答應,林墨琛便轉身走了。
我目送著他帶著他的那團壓力場在門外消失,再回頭就見上師又用那種我很不喜歡的鷹隼般犀利的眼光在玩味著我。
“你的地球情人……”他皮笑肉不笑地說。
是呵,是被上天註定了我永遠都無法擁有的情人。
這啟用我豐富我將我從乾巴平淡的幸福厭倦症中拯救出來的我的地球情人。
這擊中我洞穿我將我鮮活敏感的心靈生生撕裂滴滴滲血的我的地球情人。
“剛才說到哪兒了?”我微笑道。
“苦行很苦,”上師鬱悶地看著我說。
這個意思是需要我安慰。
但是我應該怎麼安慰他呢?
“習慣了就好,”我說:“我知道你不想接觸那麼多人的心理垃圾,這會毀了你的清靜,而且你對地球人也根本就不感興趣。但既然是苦行……尤其是作為一名慈悲的通神上師,淨化宇宙就是你的責任,你既然來到地球上並選擇瞭如今這一行……”
“下班了,”上師打斷我可怕的教條:“走罷,你的地球情人還在停車場等你。”
我們來到停車場,卻見林墨琛的白色座駕邊上還站了一個在等待的人。
那是身著職業裝很有知性美的一個白晳清透的姑娘,撐著一把香檳色的遮陽傘站在那裡,一隻手扶在那輛車的後視鏡上,多少有些疑惑地看著我們也朝這輛車走過來。
“你好,”上師又拿出他過分誇張的殷勤,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兩手捏著禮貌周全地遞過去:“我是公司的心理諮詢師李可,很高興認識您,以後有什麼心理方面的問題可以來找我。”
那姑娘在猝不及防間被上師的美色所惑,一邊看著他一邊已經無意識地伸手接過名片,低頭看了一眼又再抬起頭來。
“你好,”她說:“你們也在等林總呵?”
上師道:“我們搭林總的便車。”
那姑娘就收起上師的名片,從包裡找出自己的名片遞回去:“很高興認識你們,我是應通國際的裘舒舒,以後常聯絡。”
她又拿起一張名片雙手遞給我。
我低頭一看那名片上的公司十分親切:
應通國際投資銀行
——那不就是白永璉先前工作的那家投行麼?
這個裘舒舒原來是白永璉的同事!
我對裘舒舒的好感頓時無限極飆升了。
“不好意思,”我跟她陪笑道:“我叫張阿貞,剛換了工作還沒有名片。”
“沒關係,”她也笑著說:“剛才給你們林總打過電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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