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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蘭姨這是在想著法兒讚美我呢。
蘭姨還給我敬酒,向我舉起高腳杯。
但我真不能喝酒。
我喝酒的後果太嚴重。
之前還不過是哭哭鬧鬧折騰折騰某個人的胸腹肌,之後還不知道要幹出什麼事來……
拿起手機就撥一串爛熟於心的數字是不好的。
象白蛇那樣被一杯雄黃酒整出原形就更不好。
又是陳楨會拯救了我。
“她不會喝酒,”他向蘭姨解釋說:“女孩子沒量,容易醉。”
雖然如此我還是逃不了喝了一大杯紅酒。
我不會因為這一杯酒而醉,但話頭動作還是免不了多了——我又拉住陳楨會的衣袖。
“我得跟你談談,”我說。
陳楨會一定是很怕我在蘭姨面前談起什麼他不願意聽到的事來,吃完飯後他就飛快地把我送回了家。
我邀請他上樓談談,還給他泡了一杯茶,拿了一盒雪茄,對,就是那天晚上他在那家豪華酒樓的大堂裡買的同樣牌子的雪茄。
我必須是一位有心的稀缺的值得信賴的非常靠譜的心理治療師呵。
然後我就坐在沙發對面我的扶手椅上觀察著我的客戶。
我的客戶則坐在沙發上抽菸。
雪茄的煙霧在我跟他倆之間障起一道淡藍色的薄薄的屏風,隔著這道虛渺的屏風,他的情緒似乎漸漸地鬆弛下來。
“你好點兒了沒有?”他問。
這也真是太指鹿為馬太豈有此理了!
“老實交待,”我只有逼問他:“你那個女朋友的事!”
“我是沒有女朋友,”他說。
“所以那只是一個被你虛構出來的人物,”我問:“那就是你的性幻想?你的性幻想為什麼會這樣陰暗離奇?那間臥室你佈置多久了?或者換一個說法,這個被你虛構出來的你的女朋友……她在你生命中到底存在多久了?”
“你醉了,”他說。
我醉了麼?
他只是害怕我酒醉吐真言而已。
“雖然我無證無照,”我冷笑道:“但是這並不能改變我是一個很有心的很稀缺的心理治療師的事實!既然你三生有幸成為我的客戶,你就必須在生活中作出改變!”
他看著我。
“從今天起,”我命令道:“你必須離開那間臥室!”
“我已經離開了,”他說。
嗯?
“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回家了,”他說:“我找了個專案,這一個星期都在公司。”
“有幫助麼?”
“還好,”他說。
但是我不想聽到任何外交辭令!
“請把‘還好’這樣的字眼從你的字典裡去除,”我說:“你是一個搞技術的嚴謹精密的人,你最好給我一個嚴謹精密的回答——你離開了那間可怕的臥室,但是那個姑娘……那個存在於你幻想中的姑娘,她還在不在你身邊?”
“她還在,”他說。
“所以你還是感到很無助,”我說:“因為她只是一個幻想……一個幻想肯定是不受任何物質條件拘束的,她不會因為你搬了家就發生改變,你走到哪裡,她就可以跟到哪裡,所以逃避這絕對不是個好辦法……”
而我們心理治療師的工作就是從源頭清理這種糾纏不清的幻想。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
“正常的程式,”我說:“要徹底清理這個幻想,我們就需要從頭做起,仔細分析這個虛構的形象是如何從你的精神世界中產生的,她是完全出於虛構呢,還是初戀情人或其他什麼在你心頭留下的陰影或者遺憾——現在你可以自己試著回想一下。”
他只是抽完了那根雪茄,將雪茄尾巴摁滅在菸灰缸裡。
“我知道你對我存在著很大的阻抗,”我說:“作為一個高智商的很有主見也很有控制力的人,這些年你也肯定都在作著自我調整,你對心理學的瞭解很有可能是比我這個初出茅廬的冒牌醫師還要多得多。那麼大家開門見山罷,你對於我有什麼想法?你既然選擇我做你的心理治療師,你心裡肯定是有一個基本的想法的,你想要我做些什麼?你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
“閉上眼睛,”他說。
什麼?
“我需要你閉上眼睛,”他繼續說:“聽一首歌。每當那個幻象襲來的時候,我腦海一直就是這首歌,一直就是這首歌,你幫我聽聽……”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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