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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人的黑白分明要養眼,就是帝都並不清新的夜晚的空氣也比木乃伊給人的觀感要好得多了。
我們走到二樓去打檯球。
我從來沒有打過檯球,先扯著一根球杆看陳楨會玩。陳楨會簡單給我介紹了規則,便拿開三角框開球,先用主球打進一個紅色球給我示範,然後示意我來。我還想再多看看,他便接著往下打,又將一個粉色球撞入袋中。
他打球的樣子並不象我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斯諾克選手一樣心無旁騖,但卻絕對是遊刃有餘的。他每擊一球似乎都在不經意間經過了極其精密甚至天衣無縫的計算,以至每擊一球后主球的位置都剛剛好可以將下一個目標球輕鬆落袋。他繞著球桌四周遊走,不多大一會兒已經擊落了所有的紅色球。
我默默地觀察著他。
他又很輕鬆地按分值擊落了一隻黃色球。
“有人說過你是個外星人麼?”我問。
他微笑著又擊一杆:“他們說我來自河外星系。”
“也許就是的。”
“可能罷。”
他又在對付另一隻目標球。因為主球落點良好,看他打球簡直就不存在什麼懸念,是個邊看邊讓人打瞌睡的上選運動。
“孤單麼?”我問他。
他抬頭看我。
“還好,”他隔了一會說。
“跟心理醫生用不著那麼多客套,”我說。
他又笑得很好看了,然後迅速地回答了我。
“現在不,”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七
嚴格說來,陳楨會才是我在這粒星球上第一個心理學意義上的客戶。
事實說明異能的召喚控制對他不起什麼作用,或者說起的都是些反作用。
由於對我在市中心那張巨幅廣告牌上打出的異能廣告的抗拒,他自春節後在工作量沒有變化的情況下身體變差,三個星期之後騎馬就騎不動了,然後遇見我得到異能量的滋補,才在一夜之間好轉,之後當他在與我保持每星期一次的聯絡之時,他的身體基本沒什麼問題,可是在與我失去聯絡一個月之後,他就由於對異能的抵制而透支昏迷住院。
他對異能召喚的最長抵制期為一個月。
雖說我至今還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當聖瑪斯在春節後就將我的第一個週五下午安排給這個地球人,而這個地球人卻能夠東拉西扯將這個安排遲遲拖到兩個月後的這一天?
很明顯當這樣一個人上門應診,那就意味著我不能採取跟對待其他客戶一樣的辦法,由著異能劍走偏鋒,給他們拿出種種看起來匪夷所思實施起來卻又很顯療效的治療套路。
面對陳楨會,我就只能象地球上最普通的心理醫生一樣,必須從取得他的信任這最基本的第一步開始,然後才談得上往後一步一步開啟他深藏固結的心鎖,最後替他溝通疏浚排憂解難直至療愈。
所以地球上許多療愈的案例都需要長達數年的時間。
而我在這粒星球上就只剩下不到十二個月了。
而且陳楨會第一次上門應診就不象那些普通的客戶,他跟我之間也不象是普通的客戶與心理醫生的關係,事實上,完全就不是那種信賴與被信賴、依靠與被依靠的關係。
我們之間的關係毋寧是從朋友開始。
“你認識我麼?”他問。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第一次看見我的樣子,”他說:“就好象我是你很熟的一個人。”
“就是很熟呵,”我說:“我在電視上見過你兩次。”
他搖搖頭。
不管他搖不搖頭,反正我也不能告訴他在去年那場驚心動魄的故宮盜寶案與監控器風波中,就是我坑了他一把呵!當然,我同時也作為他堅定的同盟軍,還跟他並肩作戰過的呵!
“我倆聊過天的,”我說。
這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舊身份的暴露雖然不利於我的隱形,但是從心理學的角度,暴露自己一小步,就有可能贏得陳楨會一大步,這個買賣還是划算的。而且,謹慎的陳楨會比之跳脫的盧敏疇,從行為上畢竟也更可控。
我繼續暴露我自己。
“那時候我喝醉了,”我說:“心裡很難過,你還安慰了我好久。”
“你是……”
748先生,我就是那個很有前途很有心很稀缺的家政員呵。
陳楨會就恍然而笑了。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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