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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工作上很好,你在公司聽到什麼了嗎?哼,不過也無所謂,在職場,我一向令她們望塵莫及、望洋興嘆,私底下議論一下,也OK!”
歐黎對著亦心,擠了一下左眼,又聳了聳她那瘦削了不少的雙肩。這動作,反而讓亦心覺得,她比以前那個時時處處“高階”的歐黎,親近豁達不少。
“不是,我根本沒去公司,是知道,能讓你‘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唯有工作而已。”
亦心說的是實話,因為她瞭解,雖然歐黎嘴上說,如果能找回當年的初戀,她願意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也明白她很懷念那些青蔥的美好歲月,但那些話,終不過是她酒後或情緒低落時的情緒出口,對歐黎來說,事業,永遠是她人生裡無可取代和不壓制的至高使命,也是她人生意義的真正所在。
除了事業,情感和男人,都是不能將這個要強的事業型女人擊敗的,否則,她根本不可個能坐到今天的職場地位。所以,面對眼前這有些萎靡憔悴的歐黎,亦心沒有擔心其他,只問工作。
“唉,知我者,還是非周亦心莫屬啊!不過,你既然沒去公司,怎麼知道我回來還沒走的?你不會是傻傻的盲闖過來的吧?
你楞什麼神啊,你真的不知道,我已經去歐洲總部工作了?也不知道我是聖誕節假期回來的?過來,我們坐沙發上慢慢聊。噢,你想喝點什麼,我去給你弄點來。”
“算了吧,你坐,還是我來吧。我們喝杯紅酒怎麼樣?還有吧?”亦心將歐黎推向了沙發,自己則邊走向廚房,邊問道。
“有,老地方,還在那個小酒櫃裡,是不是還有很多?這一年,我幾乎是滴酒不沾了。真好,亦心,今天你能來真好,明天我就走了,遲一天,你就會見不到我,我們也就錯過了。
知道嗎亦心,趕走你以後我真是後悔又自責,我給你打過電話的,可一直打不通,後來又說是空號,我想,你是不想理我,把我給拉黑了,還一直擔心,你會記恨我一輩子呢。”歐黎說話時,目不轉睛地看著亦心,彷彿是覺得她一眨眼,她眼前的亦心就會消失似的。
三
“怎麼說呢,開始是有你說的那些情緒,仔細想想,最終還是我自願選擇放手的,怨不得別人,對你保有的芥蒂,也就自然釋懷了。哎,頭,你怎麼把頭髮剪這麼短?像個男人似的,說實話,我覺得這樣,不如你留中長髮時知性、嫵媚,有一種調和的美。”
落坐在沙發上時,亦心才驚覺,歐黎的“遜色”,似乎和她剪了極短的髮式有很大的關係,於是,便直抒己意。
“哦,我得了癌症,化療一直掉頭髮,我索性就全部剪掉了,後來我就不想再留長髮了,這樣打理起來很方便,洗頭也只要幾分鐘而已,怎麼,你覺得很難看嗎?”
歐黎的話說的輕描淡寫,而聽了這段話的亦心,卻像患了重聽症似的,眯著眼,皺著眉頭定在了那裡。
“歐總,你,剛才說什麼?你得了癌症,我沒聽錯吧,怎麼回事啊?”亦心覺得自己的喉頭有些乾澀,於是,顧自拿起高腳酒杯,喝了一大口酒,才語速很慢,艱澀地向歐黎發問。
“噢,你也知道的,我們公司每年初都會有一次全員體檢,就是去年初體檢時,查出我的雙乳內有腫塊,於是進一步細查,證實是乳腺癌,*子*宮上也有點東西,為避免後患,醫生建議全部拿掉,我聽從了,所以,現在——”歐黎噎了一下頓住了。
她也像亦心剛才一樣,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後接著說:“所以,現在,我的表面還保持著一個女人的外形,可是,我身上最女性化的性標誌都失掉了,我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了,我也失掉了作為一個女人,最值得驕傲的生育、哺乳能力。”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亦心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總覺得癌症什麼的,離她的生活和她的年齡段,很遙遠很遙遠,都是些報紙雜誌網路上曬出來博同情的版面,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就在她的身邊、她認識的人中,會遭遇到這種不幸。
“亦心,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抑或是報應?哼,沒關係,都無所謂,最難的時候我已經走過來了,你不知道,化療的時候,那種感覺,簡直生不如死。現在,經過死亡歷練的我,已經看淡了一切,也更懂得珍惜和包容,這對我,未必不是好事,因為,順利的話,我還有幾十年的人生要走,還有大把的光陰去享受,我會好好的過好每時每刻的。”
“那麼,你是因為這一切才離開韓子豪的?因為你愛他,不想拖累他,才放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