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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會。
“啟稟王爺——”
殿外忽然出現了一名青衣侍衛,朝他單膝跪下。
“如何?”他拿來一個新的琉璃杯,為自己倒了杯酒。
“一切如同王爺所料,熾冰假冒段紫謙,試圖引開聚集在翼城的江湖中人。現已被眾人圍於斷崖峰。”
他將手中之酒一飲而盡,眼中掠過了一絲陰鷙的冷笑,“很好。繼續按原計劃行事。熾冰已至絕路,本王就不信,段紫謙還能沉得住氣。”
“是。”侍衛領命退下。
“熾冰啊熾冰,你終究還是會死在感情用事這四個字上。不過,這也是你背叛本王的下場。”南宮清一分分地握緊了手中的琉璃杯,“這一次,本王就讓你們主僕二人一起葬身翼城。”
驀地,他神色一凜,眸光犀利地注視著殿外。
“什麼人?”
一道身影緩緩走了出來,是段元昭。
南宮清神色冷漠,“你來做什麼?”
段元昭看了眼正在一旁的南宮彥,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直說吧!”南宮清淡淡地道。
段元昭這才將目光重新轉回南宮清身上,“王爺將那些江湖人引到翼城,是想一次性施展惑心之術,將那些人留為己用麼?”
南宮清笑了笑,“南宮彥畢竟登基未久,朝中那些元老又有幾人真正服他?僅靠他一人,我又能做什麼?”
“王爺,現在千石寒玉還沒有找到,若冒然——”
南宮清神色雖然淡漠,但眸光卻犀利如刀,“段元昭,你何時變得如此多話!你以為本王當真不敢殺你麼?”
段元昭臉色慘白,“王爺若真要殺我,我絕無怨言。只是希望王爺三思而行。如今千石寒玉不知所蹤,南宮彥又說不出玉石下落,難道王爺都沒有疑心麼?”
南宮清淡淡一笑,“段先生對本王真是越來越沒有信心了。”
段元昭垂下了眼眸。
“千石寒玉不在大皇兄身上,自然是在四皇弟身上了。”
“所以,王爺才將他們放了麼?”
南宮清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喝酒,等同於預設。
段元昭輕嘆了口氣,“既然王爺對一切都胸有成竹,那元昭也不多言了!元昭只是希望王爺能多多保重身體——”
話音未落,一個琉璃杯已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身上,濺了滿身的水酒。
“段元昭,你是什麼身份,竟敢如此指使本王?”
那張清俊蒼白的臉上再度浮現出了一抹煩燥。
“元昭不敢。”
段元昭單膝跪下,垂下了眼簾,使人看不清此刻他臉上的神色。
“口口聲聲說著不敢,你的心裡又真是這麼想的麼?”南宮清冷哼了一聲,“立刻回宮。若你還想留下,那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陪在母妃身邊,其他的事,不用你多管。”
段元昭抬頭,卻在看到那雙陰鷙的眼睛之後,欲言又止,只好輕輕嘆了口氣。
“元昭領命。”
他起身退了下去,臨走之前,又別有深意地看了眼一直靜坐在南宮清對面的南宮彥。
因為迷心之毒,已讓王爺的心浮燥了。
他始終不相信,南宮彥居然沒有任何防範,這麼容易就被施以盅術。
而段紫謙……想起那個和自己以父子的身份相處了五年的段紫謙,段元昭心底隱隱升起了一絲複雜。
段紫謙絕不似外表看起來那般簡單,他此次回到翼城,既然是為了那幅地圖,又怎會一點準備也沒有?
………
墨羽渾身浴血。
那些血有敵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他已經不記得砍殺了多少人,也不記得自己身上被砍了多少個傷口。
只是,撐到現在,已接近力竭。
眼看追兵越來越近,而身後已是斷崖,沒有了退路。
冷風在耳畔呼嘯而過,墨羽的神志卻有些模糊起來,以劍抵地,微微喘息著,他的唇角卻揚起了一抹冷嘲的笑。
那些窮追不捨的人,終於追了上來。
越來越多的人圍住了他。
冰冷的殺氣在空氣裡漫延。
“段紫謙,你已無退路,立刻束手就擒吧!”
一一掃過那些人的嘴臉,墨羽竟笑了,“雖然你們這麼多人想得到這筆財寶,可我寧願帶著這些財寶去孝敬閻羅王,你們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