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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年,每次秦瑤出使任務,他都一直暗自尾隨。
他替她擋掉了不少災劫,卻也在三年的相隨中,慢慢地瞭解了秦瑤的習性喜好。
她容易心軟。
她不會游泳。
她非常喜歡兔子。
還記得兩年前,她不顧命令將一隻兔子帶回了隱音門,當時,他曾偷偷地藏在暗處,注視著她抱著兔子時的模樣,那溫柔的笑容就好像會散發光芒一樣,不自覺得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做為隱音門的門人,原本是不可以多情的。
畢竟他們這一生都在演戲,都在欺騙,若是多情,自會為自己帶來不必要痛苦。所以,隱音門從來都不準門人飼養寵物。而且在隱音門自有一套懲戒的規矩,甚至有專門的執刑護法。
那時,秦瑤飼養寵物的事早已被執刑護法知道,為了不讓秦瑤受罰,他趁著秦瑤外出執行任務,他以隱音門門主的身份,從執刑護法手上帶走了兔子。
原本是想替秦瑤養著,結果,他對養寵物毫無經驗,短短三天的時間,他就把秦瑤的兔子給養死了。
後來,秦瑤執行任務回來,滿山遍野地尋找她的兔子。
那個時候,她雖然沒有哭,沒有流淚,但眼中那傷心失落的神色,卻深深銘刻進了他的心底。
於是,後來的後來,他又養過很多次兔子,雖然期間死了不少,但最後,終於讓他悟出了一些心得,也終於,讓他有機會在與秦瑤成親的第二天,帶著她去看他所養的那群兔子,成功地再次在她的臉上看到了昔日那散發著光芒的笑容。
那一刻,他忽然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紫謙哥哥——”
南宮嘉看著段紫謙臉上那回憶的微笑,終於徹底死了心。
無論她再做何種努力,她的紫謙哥哥想必也不會再愛上她了。
他永遠都只當她是妹妹而已。
“嘉嘉,可以幫我拿杯水麼?”
段紫謙虛弱的聲音,喚醒了南宮嘉的神志。
“好。”南宮嘉一抹臉上的淚痕,跑過去給段紫謙倒了杯水。
“來,紫謙哥哥,喝水——”南宮嘉一邊將段紫謙摻扶起來,一邊將杯子湊近他的唇邊。但她畢竟是個公主,沒有學過怎麼伺候人,那杯水才剛剛沾上段紫謙的唇,手上的水杯因溼滑沒握住,水杯滑落在床塌上,頓時濺溼了段紫謙一身。
“啊,紫謙哥哥,對不起——”南宮嘉手忙腳亂就想幫段紫謙擦乾淨,一時也沒注意到剛才的水也同時濺在了床邊的地上,一腳踩了上去,結果向後一滑,“嘭”的一聲,狼狽地跌倒在地。
“啊,好痛!”
南宮嘉捂著被撞痛的腦袋,痛得她眼淚直冒。
“嘉嘉——”
在床上的段紫謙急忙想下床,但下床之時,也不知道為什麼腳下竟然踩空,竟也跟著跌了下去。
“紫謙哥哥——”
南宮嘉連忙爬起來,正欲去扶段紫謙,卻驚駭地看到,段紫謙伸手不住地在地上摸索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支撐點,讓自己爬起來。
可椅子分明就在他的邊上,他看不到麼?
南宮嘉一時間呆在了那裡,連頭上的疼痛也忘記了。
“紫——”
她動了動唇,結果所有的聲音全哽在了喉間。
但那一剎那,眼淚卻再度狂湧而下。
她的紫謙哥哥看不見了。
他看不見了。
可就在剛才,他竟還陪著她說了這麼多話,竟還如此平靜地開導她。
南宮嘉只覺得一顆心被硬生生地撕裂了。
痛入骨髓。
“紫謙——”
此時,南宮凌已帶著池江玉趕了過來。
池江玉一看到地上段紫謙的模樣,臉色頓時發白。
“紫謙,你的眼睛——”
段紫謙臉色同樣蒼白,卻朝池江玉笑了笑,“沒什麼,只是看不見了。”
只是……看不見了。
南宮嘉心如刀割,再也無法呆下去,掩住唇,哭著飛奔了出去。
池江玉沉默地看了段紫謙一眼,然後和南宮凌一起,把他扶回了床上。
段紫謙一坐回床塌上,就掩住唇不住地咳嗽,臉色蒼白而倦怠。
“紫謙——”
南宮凌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說不出口。
段紫謙好不容易止下咳嗽,抬頭微笑,“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