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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皇朝雖有三分之一的人盅發叛變,但黑暗裡還不知還有多少人的身上被施放了這種盅術?先帝雖採用了高壓政策,將這三分之一的人,無論親朋亦或是曾經的忠臣,全部格殺毫不留情,但還是留下了隱患。
先帝不知道,那時身邊還有誰是可信的,又有誰是不可信的。但皇朝歷經了那一場血腥劫數已是元氣大傷,民不聊生,再也經不起任何動盪。
於是,先帝找來了全朝那些無父無母的流浪孤兒,全部帶回來教給相關的負責人教化訓練,進而創立了隱音門。
隱音門裡所有的門人,包括秦瑤和池江玉在內,都是從孩童時代開始接過訓練的,他們絕對忠誠於隱音門,不問任務原由,只要是命令,必定全力執行。所以,在先帝的眼裡,也只有這些人可以信任。他們被派往尋常百姓、江湖各門各派,甚至是朝廷重臣家裡收集情報,監視其一舉一動,其實都是先帝為了查證那些人是否被施放了盅術,好揪出隱患。
幸好,在後來的十五年裡平安無事,皇朝得到了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
然而三年前,又一場讓人始料未及的宮廷政變的發生了。
被施了盅術的皇后試圖刺殺先帝,雖然最後先帝被長子南宮彥救下,但還是受了重傷,而且禍及了皇后所出的三皇子南宮宇。
先帝心灰意冷,防範了十幾年,最終還是沒有防範到自己最親的人。
後來,關於那場政變的訊息被先帝全面封鎖,所有參與和牽涉的人幾乎全部格殺,除了那個柔弱的竹妃,但竹妃所出的二皇子南宮清,事後還是被流放至了南蠻之地。
而先帝也改了原本立南宮清為太子的初衷,改立母親只是小小才人的南宮彥,引發朝野不明真相的群臣極力反對,但最終還是被心意已決的先帝一手強壓了下來。
兩年後,先帝駕崩,南宮彥登位。
南宮彥並沒有忘記先帝遺願,繼承了隱音門,繼續尋找那盅術的來源。
原本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段元成身上那張神秘的地圖,但至到今天,地圖仍然下落不明。
南宮彥從懷中拿出了一件東西,遞到段紫謙面前,“你看看。”
那是一塊通體碧綠的古玉,段紫謙接過的瞬間,就感覺掌心傳來一陣駭人的冷意。
“這是什麼?”
“這就是上次我們從南宮清那裡奪來的東西。”
上次他們故意綁架段紫謙,又故意放出訊息是隱音門所為,就是為了轉移南宮清的視線,搶到這塊玉。
“此玉寒氣甚重,你不要多接觸。”南宮彥將段紫謙手裡的玉拿了回來,“這是千寒玉石,是當年北方氏族遺留下來的鎮族之寶。”南宮彥眸光微微一凝,“此玉正是惑心術需要的重要工具之一。”
“原來真與南宮清有關麼?”寒玉雖已離手,但寒氣依舊,直滲入心底,段紫謙忍不住又咳了幾聲。
“現在還不能確定。”南宮彥看了段紫謙一眼,“但我需要秦瑤轉移南宮清的注意力,好方便凌和嘉嘉繼續打探訊息。”
“我明白了。”段紫謙微微垂首。
“紫謙,對不起。”南宮彥輕嘆了口氣。
身為一國之君,雖然手中掌握著無上的權力,卻有著比常人更多的無奈。有時候,對那些自己想保護的人,更是有心無力。
段紫謙抬眸淡笑,“大哥不必說抱歉,你已經幫我很多了,若沒有大哥,早在三年多前,段紫謙就已經死了。”微微一頓,段紫謙又道,“大哥可以幫我最後一個忙麼?”
南宮彥擰眉,他不喜歡聽到那“最後”二字,“只要我可以辦得到,我一定幫你。”
“好。”段紫謙唇角的笑容又擴大了兩分,“君無戲言,大哥可不準反悔。”
南宮彥直覺感到不安,只聽段紫謙道:“想辦法讓我去秦瑤身邊。”
南宮彥喝叱,“胡鬧。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躺在床上好好調養身子——”轉過身,他就欲拂袖而去,卻聽身後的段紫謙低聲道:“大哥,君無戲言。而且我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了。也許還不到吧?”
南宮彥渾身一顫,卻沒有轉身。
“段府已經沒了。墨羽也不在了。而爹——”段紫謙眼眸微顯黯淡,“或許,我都等不到他真正清醒的那一天。”
南宮彥轉過身,神色複雜地注視著段紫謙,“原來你都已知道了。”
段紫謙深深望進南宮彥的眼底,“所以,大哥,我只想用最後的時間守在瑤的身邊。當然不是以段紫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