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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彥沒退開幾步，段紫謙倒是因這一用力，再加上原本緊提的心神鬆懈下來，眼前立時一片天昏地暗，身子一傾，便再也站不住。

“這時候你使什麼倔性子啊？”南宮凌及時扶住了他，看到他肩上的傷口，不由擰緊了眉峰，“誰傷了你？”

段紫謙一直在喘氣，伸手揪著胸口幾乎說不出來。

南宮凌連忙伸手抵住他的背心，為他緩緩注入一股真力。

終於，段紫謙緩過了一口氣，有些渙散的目光卻是緊緊盯著戴著銀灰面具的南宮彥，帶著怒意，“你分明……分明知道會遭遇埋伏襲擊，你竟還隻身來見秦瑤？你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了麼？”話音方落，段紫謙彎腰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不要動怒。不要動怒啊！”南宮凌憂心重重地輕拍著段紫謙的背，為他順氣，“我們先回去療傷再說。你傷得很重。”

“死不了。”段紫謙伸手就想推開南宮凌，但因重傷，已全然失了力氣，根本就推不動南宮凌了。

南宮凌一邊扶住他，一邊無奈地看了眼一直沉默的南宮彥。他從未見過段紫謙對大哥發過如此大的脾氣，一時間也不知該從何勸起。

“紫謙，我有分寸。”南宮彥終於開口解釋。

“是啊，你有分寸。”段紫謙冷笑，“是我瞎操心了。”話語微微一頓，眼底掠過了一絲淡淡的複雜傷痛，“剛才碰到那些殺手，我還以為……這一次會因為我的意氣用事，害了你……”他的聲音漸漸低弱下去，“若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是不是打算讓我扛著這份悔恨一輩子？南宮彥，我已經扛不起了……真的扛不起了……”

這最後一句話，讓南宮凌和南宮彥都沉默了。

那份一直藏在段紫謙心中裡的傷痛，雖然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轉淡，但那傷痕卻是永遠地留在了心底，再也無法抹滅。

段紫謙又開始斷斷續續地咳嗽。南宮凌眼尖地看到他掩唇的指縫裡有暗色的血液滲出。

“紫謙——”南宮凌一邊為他注入真力，一邊勸說，“先跟我們回去療傷，到時你要打要罵，隨便你。”

“不用……不用你們管。”段紫謙還試圖掙扎，南宮凌終於看不下去，一指點上了他的昏睡穴。

接住他倒下的身軀，南宮凌劍眉一挑，無奈地苦笑，“誰讓你這個大少爺這麼不聽話呢？那就別怪我了。”

抱起昏迷過去的段紫謙，南宮凌朝南宮彥看了一眼，“大哥，這次也難道紫謙這麼生氣——確實是你不對。你身份特殊，怎麼可以如此涉險？萬一出了什麼事，後果不堪設想。”

“凌，先帶他回去吧。”南宮彥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倦意。

“大哥要回去了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