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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宋陸北。”
嘉意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手機都快抓不住,被酒氣燻紅的小臉,沉陷在被子裡,蒼白的臉上,透著虛弱異常的緋紅。
宋陸北後來再說的什麼,她沒有聽清楚任何東西。手機被扔在一邊,那頭的宋陸北只聽見她的聲音細弱蚊聲。
“我要睡了……別煩我……走開……”
宿醉的結果是,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白的刺目,山上太陽高照著雪山,銀白漂亮。
她眼皮剛撐開,就感覺到額頭上一熱,被搭了一塊熱毛巾。
她連視線都還沒清晰,就下意識的伸手去拂掉。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你總算醒了,再不醒,我就要以為你酒精中毒了。”
嘉意這才真正睜開眼,眼皮沉重,眼角乾澀的厲害,額頭上的毛巾,被她弄到一邊。宋陸北又撿過來,重新搭在她額頭上。
“你怎麼在這裡?”
嘉意驚訝的問。
宋陸北靜靜的解釋道:“你走的第二天,我就追來了,之前打你電話一直不接,昨晚好不容易接通,結果你還喝的爛醉如泥,根本沒辦法和你溝通。不過好在知道你的確在這裡,我早晨一大早上來的。和店家溝通了好久才允許我進來,他們還以為我是搶劫的,要進店搶東西。”
說道這裡,他微微笑了起來,那笑,很輕,卻一點壓力都沒有。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那個還是少年的男孩,無憂無慮的微笑。
嘉意看了眼他,嘆了一聲,胃裡依舊火辣辣的,鼻子裡撥出的氣都是灼燙的,頭痛欲裂,十分痛苦。
她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她什麼都沒說,按理來說,宋陸北是不可能知道她去了哪裡的。世界那麼大,他也不可能剛剛好猜到她會來這個小鎮。
宋陸北原本笑著的眸子,忽然沉了下來,一瞬不瞬的望著還躺在chuang上的嘉意,坦白說:“是靳慕蕭猜的。他說你人應該現在在這裡。過段日子,可能就會去米蘭。”
即便才剛剛分別不過三天,可聽到這個名字,心頭還是狠狠一顫。
嘉意扯唇苦笑了一下,沒好氣的說:“他都不要我了,何必這麼關心我。他怎麼就這麼胸有成竹的認為我會先來這裡?我只是想要爬一下雪山,沒有想要來這裡……”
“嘉意。”
宋陸北忽然叫她,打斷了她的所有掩飾和狡辯。
嘉意怔怔的看著他,拿下額頭上的毛巾,鼻子有些堵住,不知是不是因為想哭,還是因為昨晚在山頂上吹了風。
逞強的又解釋了一句:“我真沒有來這裡懷念什麼的意思。”
宋陸北淡淡的,失笑了,“我沒說你懷念。你幹嘛要這麼急著狡辯?還是說,你分明就是在想他?”
她的睫毛,重重的眨著,撲閃撲閃的,有些被惱羞成怒的可愛。
大概是詞窮,忽然將身子轉回去,背對著他,“宋陸北,你沒事來找我幹什麼?你自己老婆都沒管好,憑什麼來說我?”
或許是太急了,急著否認她在想靳慕蕭,在外人面前,她還想要偽裝。
背後一陣靜默。
話一說出口,嘉意就知道自己失言了,說錯了話,揪緊了手指,終於慢慢轉過身子來,看著宋陸北,抱歉的說:“大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要刺痛他的難堪。
宋陸北無謂的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拿過已經涼了的毛巾,一面轉身去洗手間,一面說:“你可能昨晚在外面吹了風,我早晨過來的時候,發現你在發低燒,你應該沒帶藥吧?好好敷幾次熱毛巾吧,應該問題不大。你呀,就是從小體質太弱,免疫力差的很。”
嘉意躺在chuang上,默默的聽著他在囉嗦。
“大哥,你和韓悅彤怎麼樣了?”
等他從洗手間拿了又擰過的熱毛巾過來,搭在她額頭上,她問。
宋陸北搖了搖頭,“她的孩子掉了。我和她之間,本身就沒一點感情,這樣也好,省的往後彼此被這段婚姻束縛的難受。早點解脫,對誰都好。”
嘉意抿了抿唇角,想起韓悅彤那天的歇斯底里,終是忍不住為她說話:“大哥,韓悅彤或許真的愛你。你不妨試試。其實,感情都是可以培養的。”
他笑了一聲,不知是什麼情緒,挑著眉頭望著她說:“感情可以培養?那我離婚,我們重新培養培養感情怎麼樣?”
嘉意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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