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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對著外人的時候,很少笑,就算笑,也是疏冷異常的。可對著她的時候,那笑,總是溫暖和煦的在眼底盤桓。
她是能感覺到的。
此刻,他熟睡,或許是最近處理那些事情真的太累了,眉宇間滿是柔和,放下所有防備,這樣的柔和。
可明天,亦或是待會,他醒來,這隻屬於她的溫暖,就再也不會屬於她了。
……
吃完早餐,靳慕蕭伸手,探過她的額頭,“嗯,真退燒了。原來這個方法,也不是不管用。”
嘉意有些哭笑不得,拿開他的手說:“要陪你去法院嗎?我給你作證。”
靳慕蕭的聲音,聽不太清楚,只淡淡的“嗯”了一聲,執起她的小手,兩個人一起出門。
徐子行派了人,攔住了外面那些記者,一路上也還算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到了法院門口,也還算平靜。
只是嘉意忽然站在門口,不走了。
靳慕蕭一點責備都沒有,回頭目光深深的望著她,聲音啞啞的:“乖乖,不喜歡就不要去,我不會勉強你。你沒有欠我,更不需要幫我做偽證。”
嘉意終是搖了搖頭,“就當是我報答你的吧。你對我,真的沒有話說。我要是在失去了爸爸以後,還能有一點的快樂的話,應該都是你給的吧。”
嘉意往前走,靳慕蕭站在臺階上,久久。
直到他的小女孩兒走到前面,轉身忽然歡快的叫了他一聲:“老公,快點呀。誤了時間就不好了。”
她連哭都沒有,好像,真的沒有事情。
可,那小女孩兒眼底,深深的絕望,又是什麼?
這恐怕,是最後的溫柔。
法院裡肅穆,嘉意站在證人席上。
其實官司還算順利,靳氏在商場上的基礎,根本無法撼動,嘉意更是沉著鎮定的,努力為他提供了一切有利的證據。
結束後,靳慕蕭沒有過去牽她的手,他應該是最沒有資格牽她手的那一個。
一直走到法院門口,記者不知從哪裡,蜂擁而上。
嘉意靠近他,走到他身邊,小手,牽起他的大手,對他清甜的笑,像是一點悲傷也沒有。
“靳太太,請問你還相信靳先生嗎?他可能是殺害你父親的兇手。”
“靳太太,你還要繼續這段婚姻嗎?”
“靳先生,請問你殺害謝先生的動機是不是因為報仇?”
……
出如此類,刺耳的問題。
嘉意忽然開口說:“你們再這樣的話,可能真的要告你們誹~謗了。我先生是不可能和這件事有關的。如果你們再汙衊人的話,靳氏將會發出律師函到在場的各大報社,告你們誹~謗罪。”
靳慕蕭看向他的小女孩兒,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卻是為了他。
她在保護他。
多好。
可,也許很快,就不是他的小女孩兒了。
這溫暖,這柔軟,就永恆的,再也不屬於他的了。
……
……
上了車,邁巴~赫發動,靳慕蕭看了一眼窗外滑過的風景。
淡淡的忽然開口:“乖乖,你走吧。我不會攔你。也不會再去找你。”
嘉意抿了抿唇,她的手,還被他握在掌心裡,他微涼的體溫,包~裹著她的。
嘉意笑著說:“好啊,那這一次,我真的走了,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可她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動了動腳,那鈴鐺,便清脆的響了起來。
剎那,他的心,真的不在了。
105她還是愛他,卻走了(大轉折三)
靳慕蕭說,海濱一開始,就是給她的,房產證上的主人也是她,該走的是他。
嘉意沒有任何異議,其實如果不離開這裡,她好像真的無處可去,宋家麼?那裡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可,她遲早是要離開榕城的。
靳慕蕭讓陳伯收拾行李,和他一起回靳家老宅去。
陳伯愣著,還不明所以,遲疑的說:“二少……這是幹嘛呀?”
靳慕蕭的臉色暗白,他動了動嘴唇,一眼也沒有看她,只是淡淡吩咐著說:“除了太太的東西,不要留任何東西在這裡。”
陳伯看了一眼嘉意,不確定,嘉意卻莞爾的笑著說:“陳伯,你去吧,我和二少沒事。”
陳伯這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