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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垂下,掩飾了眼底所有的情緒。
靳慕蕭的長指,按著太陽穴,在病房裡來回踱了幾步,忽地伸腳,一腳踢翻了一邊的小櫃子,櫃子一片碎,上面的水杯,砸到地上,碎裂成了渣子。
嘉意將自己抱的更緊,顫顫發抖,靳慕蕭揪著她的後脖頸,將她帶進自己懷裡,聲音殘忍,冷若冰霜:“宋嘉意,你他~媽是不是覺得我對你的耐心一直用不完?給我聽好,我寵著你的時候,沒人敢動你,我要動你,沒人敢護你!”
他將她的身子,惡狠狠的丟在了chuang上,大步走到門口,又微微側身,一派優雅尊貴,彷彿在施捨:“你非要這樣,那我就成全你!”
門,被重重甩上,chuang上的小女孩兒,嗚嗚的哭的渾身都在顫抖。
她的手指,揪著被子,緊緊的,幾乎要將那被子捏碎。
靳慕蕭靠在邁巴~赫座位裡,閉上黑眸,重重撥出一口氣,徐子行擔憂的問:“二少,太太怎麼樣了?”
靳慕蕭緩緩睜開了眸子,目光深沉,一聲不發。
徐子行默默的,閉上了嘴巴,不再問。
靳慕蕭走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醫院看護人員送飯菜過來,瞧見上一頓中午送的飯菜,居然一口也沒動,到了晚上送過來,這個小姑娘也不打算吃的樣子,一直僵持著一個動作,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縮成一個小小的刺蝟,防備著所有人。
十九歲的女孩兒,受了傷,就會留到疤。
看護人員也看不下去了,勸說道:“小姑娘,你好歹吃點吧?你的家人呢?怎麼沒來照顧你?”
看護人員並不知道,這間vip病房裡,住著的是榕城赫赫有名的靳二少的小妻子。
嘉意的目光空洞失神,彷彿靈魂都被抽空,嘴裡輕聲喃喃著:“他不要我了……不要了……”
小女孩兒的手臂,抱的更緊,小腳趾,一個個的蜷縮著。
“誰不要你了?你長的這麼漂亮可愛,哪家的父母不要你?”
看護人員是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媽,平時就愛多管閒事,愛談八卦,好打抱不平,一見這個小姑娘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病房裡,就忍不住打聽。
嘉意一直搖著頭,“不是的不是的,是我不乖,是我把孩子弄掉了,所以他不要乖乖了……”
她的言語錯亂,看護人員嚇了一跳,“小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呀?”
難不成是個瘋子?那就可惜了,這麼小,這麼漂亮可愛,就是精神不正常了,也該有家人來看啊。
嘉意被嚇得很怕很怕,將小臉埋在了角落裡,低聲嗚咽著,“求你別問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
小女孩兒的眼淚掉了出來,看護大媽只好罷休,不惹小姑娘哭了,“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啊。記得吃飯知道嗎?”
嘉意匆匆的點頭。
……
靳慕蕭回了海濱,*未眠,站在落地窗前抽了*的煙,叫徐子行去調查嘉意做人~流的醫院和時間,查到了以後立即彙報給他。
到了下半夜,他周身已經落了一地的灰色菸圈,徐子行的電話打過來。
“二少,太太沒有做人~流,太太是在榕大旁邊的一家咖啡廳被人推下了樓梯,導致了流~產。”
靳慕蕭握住手機的手,顫抖的厲害。
“查清楚,究竟是誰。”
小女孩兒那麼恨的望著他,還吝嗇的不解釋,其中一定有原因,如果謝明知沒有說出當年的那些事,那一定就是蘇碧搞得鬼。
乖乖,他的乖乖。
他拿了車鑰匙,披著月色,一路飛馳到了醫院。
那間病房,已經空空。
全醫院都被震動了,靳太太不見了,全醫院的領導大晚上都到了,靳慕蕭眉眼冷沉的厲害,冷若冰霜的面龐在夜色裡顯得異常冷峻,他一字一句的說:“靳太太要是少了一根頭髮絲,我就讓這家醫院夷為平地。”
醫院的領導們,嚇得急忙擦汗,渾身汗溼,立刻去發動人去找。
那邊,徐子行已經派了人去找,就是掀翻整個榕城,也要把他的小女孩兒給找出來。
小女孩兒腦袋上還有傷,不知道身上有沒有錢,白天哭的那麼厲害,精神狀態一定差的不行,萬一在外面,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靳慕蕭越想越頭痛欲裂,幾乎不敢再想象下去,他的小女孩兒那麼小,那麼脆弱,他是被衝昏了頭腦才對她發火,才對她說出那些混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