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嘆了口氣道:“唉,剛剛踏上社會,不知道社會中的複雜與兇險……”
雖然是擠在人流中慢慢向電梯口前進,但小廖的感覺他是在荒野大漠中獨行。今天受邀而來的其他媒體記者,彼此間原本十分熟悉,大家都是同行嘛,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有的甚至在同一幢寫字樓工作,幾乎天天要見面,更何況新聞記者協會每個月都要組織一次聯誼活動,大家聚在一道或者喝茶喝咖啡或者唱唱歌跳跳舞什麼的,再不驅車去周圍沒有玩過的充滿自然野趣的小城鎮遠足一日……年初,在新聞記者協會的沃爾特秘書長生病期間,小廖經推舉代其組織過幾次,令大家非常滿意,大家開玩笑道:“沃爾特先生應該有某種危機感了!”但現在,其他同行似乎避免與他“靠近”,在緩緩向前蠕動的人流中實在“靠近”了,充其量就是敷衍一笑,然後迅速將臉別轉過去。這是小廖始料未及的。
走進電梯後,小廖知趣地站到最後面,讓幾位彼此間很熟悉的同行將後腦勺留給他。他想這樣大家都好受一些,比之在狹小的空間裡,目光碰目光的尷尬肯定好受些。電梯降到一樓,門一開啟,那幾位同行想說好了似地,拔腳就跑,生怕小廖追上去似地………
小廖感到一種孤獨感,好在他不是今天才開始成為一個孤獨者的,早在大學畢業那會兒他就已經是個孤獨者了,只不過別人不知道而已。家裡人一直希望他日後文縐縐地做個書生,中學畢業後他考上了特斯拉大學金融專業,並且提前兩年取得了學位文憑,而後他覺得自己既精力過剩又時間過剩,所以他報考了海耳他魔法學院,同樣提前兩年取得了學位文憑……
魔法學院畢業後,他有兩個去向,一是去當警察或軍人,二是到《聯邦晨報》去當記者。儘管他是個眼鏡男,但真正心儀的卻是去當警察或軍人,擒拿罪犯或者保境安民這才是堂堂男子漢應該乾的事兒,但父母橫豎不同意他走那方面的路,父母的名言是“拿槍的行當太沒有安全感”,小廖是孝子,最後只好服從父母的意思,無奈去《聯邦晨報》報到,幹起了所謂的“安全感較強”的握筆職業,其他人不知道的是,從那會兒開始他就成了一個孤獨者……
小廖站在道格拉斯大酒店的臺階上,望著跑得快沒蹤影的那幾個相熟同行,嘆了口氣道:“唉,道不同,不相謀也!”
一輛計程車在他面前停了下來,小廖拉開車門,一腳跨了進去。司機問道:“先生,請問你要去哪裡?”小廖回過神來道:“哦師傅,我是去新聞大樓……”
一路上小廖心不在焉地望著車窗兩旁的街景,漸漸地,他發現鬧市區主幹道路兩側的廣告牌基本上都被西伯利亞公司包下了,西伯利亞公司樓盤的廣告幾乎塞滿了所有人的眼。
什麼“大氣磅礴,至尊無上,一切盡在西伯利亞蟒蛇園……”
什麼“雍容典雅,升值無限,西伯利亞虎豹苑真誠向您招手……”
什麼“22世紀的住宅選擇,西伯利亞鱷魚公寓!”
等等。
毫無疑問,為了配合這次業務發展與推廣說明會,呂布不惜血本包大打廣告牌,對廣大市民進行視覺轟炸!
小廖看到這時,他反而笑了,他靠在椅背上構思著他回到報社後將要寫的那篇稿子,呂布你給我等著!
到了新聞大樓附近的小街時,小廖下了車。他沿著凹凸不平的石子路朝前走,拐了幾個彎後,他走進了一家麵館。這家麵館的麵條不錯,不光是他經常光顧,新聞大樓裡的同事們也經常光顧,經過某個記者兼美食家的連續撰文推薦,近幾年名氣與日俱增。
“喲,廖記者來了……”胖乎乎的老闆娘熱情招呼道。
小廖微笑道:“老樣子!”
所謂的老樣子就是一碗豬肝麵,這家麵館很出名,但最出名的是它的豬肝麵。
當小廖無聊地坐等麵條燒好端上來時,店門外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是一個老乞丐,每天都在這一帶乞討,晚上就睡在新聞大樓北牆的報刊閱覽窗下,一年四季如此,無論嚴寒還是酷暑凍不死熱不壞,始終保持著紅潤的臉色與硬朗的身板,這令小廖很佩服感嘆。
老乞丐也是老油條了,他繞過朝他翻白眼的老闆娘,道:“喲,小廖,咱的王牌記者,有幾天沒見到你了,咱老漢可是少學了不少知識少長了不少見識……”
小廖天生對窮人、僧人、乞丐等懷有好感,當他見到老乞丐還沒等他開口時,他就在兜裡掏鈔票了,現在他遞過來一張10元的鈔票。“拿去!”
老乞丐道:“大慈大悲的小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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