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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心的怒火再也無法掩藏,他突然一揮手,把攝像機砸爛在蘇庭醒的腳下,大聲而惡狠狠的咆哮道:“你哭什麼?你該高興才是,明天你就不再是我的私人保姆,從此你想幹什麼都可以,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蘇庭醒擦掉臉上的眼淚,她心裡只有從所未有的亂和害怕,這一刻,她只想躲避,只想逃離,只想當這是一場可怕的噩夢。可惜這是現實。
看到她不再哭,以為是自己的話真的安慰到了她,範文拓突然間萬念俱灰,他壓抑下怒火,改用一種冰冷的語氣說話:“我看蘇大志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去牢裡挨個幾十年,早晚你們會有父女重逢的時候,我想,這個結局其實並不壞。”說完,他走進自己的房間,疲憊不堪的坐到了床沿上。這是唯一可以控制蘇庭醒的了,可是,他要的不是控制啊。
蘇庭醒慢慢跟了進來,小心翼翼的看著臉色鐵青的範文拓,她站在門口,兩隻手不安的抓著門框,紅著一雙眼睛輕聲問:“老爺,我知道我錯了,可我真的還想繼續做你的私人保姆,可不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
範文拓心一軟,其實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放手,說得這麼絕這麼狠,無非是掌握著蘇庭醒的死穴,不怕她不就犯。可是,她的委屈求全,不是出自她的真心意,她的委屈求全,只是為了與她有著血脈相連的親人。她的心裡,不曾為他範文拓想過一絲一毫,她的臣服,對他都是虛情假義,毫無意義的虛情假義而已。之前,她為了黃丫丫她們對他的背叛,範文拓無法漠視,也無法不去計較。
“你去睡吧,明天早點起來,搭我的車一塊去公司解除合約。”範文拓冷漠的道。
“老爺。”蘇庭醒茫然無措又心慌意亂的看著他,如此冷漠的老爺,是如此的陌生,又是如此的遙遠而不可接近,蘇庭醒慢慢垂下頭,不知要如何哀求,範文拓才會原諒自己,也許老爺現在只是在氣頭上,也許明天早上老爺會改變心意,也許……明天自己死也不肯出門,能拖一天是一天,也許有一天,能拖到老爺氣消,蘇庭醒混亂的思緒不斷,頭痛欲裂,範文拓的冷硬讓她不知如何應付,只好難過的轉過身,準備暫且先回自己房間。
看她要離開,範文拓陰冷的眼睛瞪著她的背,冷冷道:“蘇庭醒,相信我,我一定會讓蘇大志把牢底坐穿!”蘇庭醒的態度惹惱了他,範文拓衝動之下,竟甩出一句威脅的話。
蘇庭醒一震,猛的再次轉回身,蒼白的臉,烏黑的眼珠死死定在範文拓的臉上。
很久之後:
“老爺。”蘇庭醒雙膝一軟,突然跪在門口,尊嚴,滾吧,面子,滾吧!蘇庭醒筆挺的跪在地上,在心裡對自己咆哮,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被劃開好長一條血口,說不出的痛,其實不是第一次向範文拓下跪,可是這一次,卻與第一次有著截然不同的感受。第一次只有恨,只有怨,只有無奈,還是濃濃的希冀。而這一次,卻只有痛,只有委屈,只有茫然,只有想痛哭一場的複雜絕望心情。
範文拓愣住,是他把她逼上了絕路嗎?
“起來!”範文拓冷冷道,心裡又是生氣,又是心疼,更是鬱悶,“蘇庭醒,你以為你跪下求我,我就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告訴你,不會!所以,你給我站起來!”她居然向他下跪!更不可原諒!因為他要的,不是踐踏她的尊嚴。而她卻不能明白這一點。
蘇庭醒沒有起來,依舊跪著,並且兩個膝蓋開始挪動,慢慢挪到屋子當中,挪到床前,挪到範文拓的跟前。
範文拓差那麼一點點,幾乎就要衝動的上前把她從地上拽起來,但最後,他竟然忍住了,只是用更陰沉的眸子冷瞪著她。
跪在範文拓面前,蘇庭醒的頭垂得很低,她慢慢伸出雙手,用力抱緊範文拓的一條腿,低聲道:“老爺,求求你。”求求你,三個字,音不重,卻哀怨悠長。
範文拓抬起頭,不忍再看蘇庭醒,他痛苦,因而用力的閉緊眼,他不明白,自己如此小心經營,為什麼他和蘇庭醒,竟還會發展成今天這種局面。
“求求你。”蘇庭醒只說這三個字。
範文拓不回答,仍舊抬頭,閉眼。放在床沿的手卻把床單近乎揪成了一串麻花。
“求求你。”蘇庭醒不斷重複,在慢慢寂靜的夜裡,求求你三個字,斷斷續續,帶著哀怨,帶著憂傷,還伴著偶爾的抽泣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但一定是很久很久之後,也許三個小時,也許四個小時,也許更久,範文拓感覺自己的腿都快要麻掉的時候,他再一次聽到蘇庭醒喃喃低語出那三個字:“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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