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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以食為天,餓死事小,饞死事大。”蘇庭醒拍拍肚皮,突然停住腳步,“範老爺,我累了,能不能讓我喘兩口氣再走?”
“喘三口氣都沒問題。”範文拓目光所到之處,燈火通明的街道還很長,而不遠處正好有幾層臺階可坐,於是伸手拉住蘇庭醒往臺階走去。
“休息一下吧。”範文拓拉著她坐到臺階上。
蘇庭醒一屁股坐到臺階上後,滿意的撥出一口氣。雖然天黑了,但時間相對來說還早,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也多,他們坐下後,頻繁的有人投來打量的眼神。
蘇庭醒奇怪的打量範文拓兩眼,又低下頭看看自己,怎麼看都不覺得他們兩人有何特別之處能夠產生那麼多的回頭率。
“怎麼了?”範文拓問。
“範老爺,這些人到底是回頭看你,還是看我?”
“是看我們。”範文拓回答,腦袋慢慢靠近過來,笑眯眯的看著蘇庭醒,“我說庭兒,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不重要,眼睛長他們臉上,他們想看就看。”蘇庭醒很快的搖頭,一轉臉,發現範文拓的面孔近在咫尺,他臉上的每一條紋路幾乎都清晰可見,蘇庭醒愣了愣,然後像發現新大陸的感嘆出聲,“我說範老爺,其實你長得很漂亮呢!”
“漂亮是用在女孩子身上的。”範文拓提醒,“你如果真心實意稱讚老爺,也該說老爺我英俊瀟灑才對。”
“呵呵……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你要我這麼說,哪怕違心……咳,咳,”蘇庭醒一臉正經的表情看著範文拓,“那麼,範老爺,我說了:你確實不是一般的英俊瀟灑。”
“我知道。”範文拓失聲而笑。他當然知道蘇庭醒是故意的,而蘇庭醒面對他的這份輕鬆自在,也正是他想要的,範文拓伸出手,抓起蘇庭醒的一隻手臂,故意比了比:“讓我來看看,既然說拿人家的手短,那麼到底會短多少。”
“喂!”蘇庭醒立即不客氣的伸出另一隻手想拍開範文拓的手掌,不滿的叫了起來,“範老爺,這只是個比喻……”蘇庭醒抗議的叫聲還沒有落音,一聲妖嬈而略帶怨意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身側響起。
“範先生,現在是比手到底會短多少,那麼等一會兒,是不是還要比一下嘴軟了多少?”譚香凝冷笑著問,她走到他們跟前,因為站著的優勢,所以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們。
“這是我和庭兒之間的問題,不必譚小姐費心。”範文拓伸出手臂,抱緊蘇庭醒的腰,慢慢站起身,沒有多大表情的看著譚香凝,“我和庭兒累了,要回去休息,譚小姐請自便。”說完,摟緊蘇庭醒就準備離開。
蘇庭醒好奇的目光在譚香凝和範文拓之間來回轉了一圈,實在不明白要求分手的與被要求分手的人,看起來都那麼鬱悶。突然瞟見譚香凝冷冷的一眼瞪向自己,蘇庭醒忍不住立刻回瞪她一眼,自己雖然是範文拓的私人保姆,但也不至於私人到要為他連別人的怒氣與怨言也一併承受吧?
譚香凝恨得牙齒癢癢的,蘇庭醒那一眼,在譚香凝的意識裡,當然是一種挑釁,譚香凝雖然生氣,但還沒有失去理智,她美麗的雙眼鎖定在蘇庭醒眼睛裡,臉上慢慢露出一個笑容,看著範文拓摟著蘇庭醒下了一層臺階之後,譚香凝立刻退出一步,與他們依然保持現有的格局。
“原來,”譚香凝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平靜,臉上卻有一抹揮之不去的嘲弄笑意,“所謂的‘由來只有新人笑,何曾聽聞舊人哭’,這種劇情是時時刻刻,無所不在的上演著。”
原來代替老爺聽抱怨也是私人保姆的工作之一。
範文拓微垂下頭,看著蘇庭醒臉上的表情,她的表情有些不耐煩,但看得出在盡力隱忍。
“其實新人有什麼好笑的呢?時間久了,早晚也就成了舊人。”譚香凝的目光依然鎖定在蘇庭醒眼裡,臉上的嘲弄笑意更深,“因此所謂的新人,早晚也會有哭的那麼一天,蘇小姐,你說是不是?”
蘇庭醒原本就不耐煩了,聽譚香凝問自己話,忍不住沒好氣的道:“不懂!不過,我個人認為:這個世界上,目前只有三件事值得人流眼淚:一個是爹死娘死自己亡,一個是沒有飯吃,要被活活餓死,還有一個就是最親的人非要充當賣國賊。”
譚香凝沒料到蘇庭醒的回答居然這樣風馬牛不相及,不由得睜大眼睛,一時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範文拓嘴角揚起一抹笑顏,他俯下頭,貼在蘇庭醒耳邊輕笑道:“庭兒,好像有誰也會因為被菜刀切了手而哭得天昏地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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