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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一飛覺得，史青衣從一開始接觸自己，就是把自己當繼承人來培養的——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他跟史青衣談不上任何交情，甚至只是簡單的幾次見面。許多時候，楚一飛都站在跟他敵對的位置和他聊天。雖然每一次楚一飛都沒真心把他當成敵人，可這種情緒，也完全是因為自己跟他似乎沒有太多利益上的糾葛，而另一方面，楚一飛是真心不想跟這樣一個牛掰人物為敵。對於史青衣，他始終抱有一絲敬畏。

隨後，楚一飛忽然想到一件事兒，不解地問道：“聽說你跟我表哥合作過？”

“是利用。”史青衣微笑道。“許多人都說我跟魯關是合作關係，是盟友，可是，我跟他都知道，我們之間一旦有任何的利益衝突，都不會給對方留面子。除了外表上我們有著合作的關係，我們之間從沒有多太深刻的交流。包括他和龍四博弈，我所做的，就是冷眼旁觀。”

楚一飛無言以對，又問道：“你利用秦德做什麼？”

“他想要你的千藥譜，所以我利用他這一點推遲計劃。”史青衣微笑著說道，不像以前那樣總說一些模糊的言辭。“如果不是你身上有千藥譜，他早對你下手了。而不是像上次宴會那樣，發神經一樣被你打臉。”

“——”楚一飛有點惡寒，原來上次他神經病一樣地找自己麻煩，全都是試探？並且，還是史青衣的計劃？

幸好，史青衣跟自己並不是敵人，跟這樣的人為敵，實在是太可怕了。

“而這樣做的主要原因，是給你留下發展的時間。我跟他保證，我會在華新市全面壓制你，也會幫他拿到千藥譜。至於你，他是決計不會讓你活下去的。畢竟，你母親是秦老爺子認準的繼承人。而秦德，卻是秦老爺子極其不喜歡的外孫。他不會讓你這個會威脅他統治秦家的人安逸地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史青衣說道。“幸好，千藥譜對他很有作用，他並沒快速好你麻煩。否則，你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內崛起，如果他當一次過江龍，即便柳寡fù保你，也未必能讓你吃上好果子。”

“秦德真強勢到這種地步了？”楚一飛不解地問道。“或者說，我們秦家的底子真有這麼深厚嗎？”

以楚一飛的瞭解，秦家或許很強大，可是，畢竟只是中醫世家，而從秦德的種種表現，他似乎並沒強大到這種地步吧？

“你試想一下，他連你那個小女朋友的母親的面子都可以不給，至少換做是我，我是絕對不會駁她面子的。得罪她這種政治背景濃厚，還有軍方背景的女人，沒幾個人能有好果子吃。可是恰巧，秦德跟軍方有醫藥上的來往，又很巧合的是，他跟軍方某高層的關係還很不錯。這就是他敢不給譚月母親面子的重要依仗。”史青衣平靜地說道。

“原來如此。”楚一飛微微點頭，又說道。“那恐怕在不久的將來，他還是為找我麻煩。看來懷璧其罪果然是很傷神啊。”

“不止是秦德想要，軍方某些高管也想拿到手。”秦德微笑著說道。“只不過，他們暫時還很含蓄，遲早有一天，他們會找上你的。”

楚一飛暗自咋舌，這哪兒是揣著一塊寶貝，完全就是一個禍種。再者，就楚一飛而言，這份殘本對他根本作用不大。他現在完全能記住這些，憑藉神奇手鐲，甚至有著更全面，更彪悍的醫術。除非像洛蒼黃，史青衣這樣生命的氣機揮霍殆盡，否則都有一定把握治療。

而現在，自己卻有可能因為這本對自己完全沒作用的殘本而受到這麼多的恐嚇。

洛老爺子，不帶你這麼坑人的啊——

但楚一飛清楚，這本殘本絕對不能落入有心人手中，即便自己無法利用這東西，也決計不能被秦德這種人拿去做一些不僅對人民沒任何好處的事兒，還可能做出對不住人民對不住國家的勾當。

到現在為止，楚一飛的愛國情cào不那麼強烈，卻是個有基本道德底線的小受男。

史青衣跟楚一飛聊了接近三個小時，他似乎有些累了，俊朗的臉上流lù出一抹疲憊之sè，抿一口茶水，面帶和煦地微笑道：“我很累了，到時會有人跟你洽談我的那些產業的事兒，你把這些資料拿回去瀏覽，熟悉一下運營程式。”

楚一飛yù言又止，見史青衣似乎實在沒什麼心情閒聊，便起身告辭。臨走前，他不忘看了一眼史青衣那張對男人女人皆有著不可抗拒殺傷力的臉龐，心中唏噓：“他才三十歲啊！”

是啊，他才三十歲，楚一飛的這一聲唏噓，飽含的情感究竟有多麼複雜，恐怕沒人可以體會。因為，史青衣的這些秘密，除他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