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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遠見到宋河就笑開了,眼中無視那黑洞洞的槍口,走到近前還拍了拍宋河的肩膀,哥倆好般的打起招呼來。
見到此人,宋河心裡更不痛快,不過是一條狗,可總得給狗主人面子。今日看來是無法行事了!他緩緩放下槍,拿食指點了點地上的趙剛,沒說什麼便轉頭與人交談起來。
救護車到的很快,身著中山外套的男人手掌暗示性的一動,便有人抬起地上的趙剛出去了。
張芸當然會跟出去,王寸隨在後面,就連孟星月看都沒看一眼宋河也快步離去!
宋河目眥欲裂,只覺鬱氣填胸,中山裝男人仍是熟視無睹般,與他和聲細語地交談。宋河心裡大怒,心裡想著,跑的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他媽的,你們都給我等著……幾個人不約而同的上了救護車。因為是領導親自派來的車,即便人額超員,醫護人員也沒阻止。
趙剛躺在那,張芸坐一邊,孟星月坐在另一邊,王寸在最後面,三足鼎立,沒有人說話。
張芸突然發現,趙剛和陸戰勳一樣,對她沒有絲毫感情,那雙冰冷的眸子總是明晃晃的拒絕,她以為她無法征服陸戰勳,至少可以征服趙剛,可事實卻總讓人灰心喪氣!只是她不明白,為何跟林以青扯上的男人,都與她無緣。
而她又不明白,對面那個女人與拿槍的宋總明顯是夫妻,又為何也跟來了?難道趙剛跟人老婆有一腿,才逼的人家想槍殺他?!張芸胡思亂想著,頭痛不語。趙剛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她為何要哭,真是丟人啊,稍後一定要罵回去!
孟星月垂著眼,目光落在躺在那的男人的膝蓋處。
從剛剛他出現她就認出,原來是他,幾年不見竟是沒什麼變化。那年她在(s)深圳療養遇見的人,他在醫院做護工,沉默寡言,但對病號盡職盡責,有個斷了腿的老大爺都是被他背上背下的,冷沉沉的一個人卻很細心周到。
有一天中午,他們一起在花園,他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旁邊擺著一飯盒飯,是那種七十年代的鐵飯盒,長方形,他沒有吃,淨顧著在那吸菸。而她看著花園裡的花,也不餓。心情很糟糕,不明白活著的意義,甚至數度的想自殺。醫生說她有了抑鬱症。
他們根本不認識,後來她自己轉著輪椅要走,被石頭卡住了,怎麼也推不過去,一塊小石頭就絆住了她!絆住了她一生,她頹廢滄桑的捂住了臉。
後來是他上前幫了她,那時她已經淚流滿面,無法看他。
之後,又遇見過幾次,都是那個花園。她看出他在辛苦的活著,因為他的眸子雖然冷,但偶爾的凝神時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憂鬱苦悶之色,雖然閃動的很快,但作為同類人總是能清晰的撲捉到。
那一次她避開保姆,在緊急通道的樓梯處想再墜落一次,說不定殘了死了,然後就可以與宋家解除婚約。高階之下彷彿有人在與她招手,在她開心地往下衝的時候,被人從後面攔腰抱著離開了翻滾而下的輪椅,她抬起頭看去,笑著主動與他說話,悲涼之下問道:“你累嗎?”
他將她放在樓梯臺階上,燃起一根菸,半垂著眼,抽了幾口後才回了句 :“心很累。”
一句話,她就知道他的心也束縛著枷鎖,而他的小手指斷了。
或許寂寞太久,總需要發洩。在出院前,不知是為報復誰,她與他肌膚相……親過,是她主動的,醫院器材室外面的換衣間。他不願意將她推開,她又哭又笑著不撒手,兇狠的吻他……其實那時候她已經病了。
最後,她像個標本一樣被他釘在了牆上。
他深沉的問她:“我是誰?”
她笑著回他:“病人。”
“不,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他說。
很詭異的,她被他的手掌緊扣著,像鉗子一樣硬,一樣牢,她只覺暢快,解脫。
之後,她不再理他,像從未認識過一樣。他看過來的目光,她就當沒見到,從此分道揚鑣……卻不曾想在此相遇,還是以這種狼狽的姿態。
而他現在好像也不認識她了。
……
101。 面對
林以青趕到醫院時,趙剛正被推向手術室,她一路快跑,在手術室關門前見到了他。
兩個人彼此相望,她上氣不接下氣,長髮被風吹的有些凌亂,一步一步走向他,而他雙唇緊抿,眼神幽深,只有細看,才能辨別出他眼底那絲隱隱期待……過去恩恩怨怨,美好的,童真的,痛苦的,那些憎恨的,原諒的一瞬間都沉澱下來,他還是那年被她追著趕著的倔強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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