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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扯住他的袖子，“你自己不買？會冷死的！”

溫樊怔住，晚宜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又回到店裡，然後開始挑選圍巾手套和帽子。

“……我不需要戴那麼多。”溫樊說，但顯然沒有效果。“有外套就行了。”

“我也不需要那麼多啊……”晚宜說。

“女孩子不能著涼，你手都凍成什麼樣了？”溫樊柔聲說，“走吧，我們去看噴泉。”

晚宜非要親自買下那些東西，然後給溫樊一一戴上，認真地說：“你給我買，我給你買，必須戴著，聽到沒。”

溫樊失笑，“我戴什麼帽子啊。”

“戴著，不然耳朵會冷。”晚宜滿意地看著，鏡子裡的兩個人都被裹得厚厚的，她笑起來，“看著就暖和多了。”

溫樊低低地笑起來，“嗯，遵命。”

晚宜意識到自己做的好像十分不對勁，臉紅了紅，低著頭不由分說拉著他離開了。

溫樊看著相牽的兩隻手，目光溫柔如水。

酒吧裡，晚宜那樣的害怕，在那一刻喊出他的名字，絕望，無助，讓溫樊的心揪疼。

天知道那一瞬間他有多想直接千刀萬剮殺了那個男人，用了多大的力氣才防止自己的衝動。

他等了那麼多年，想要保護一輩子的女孩，怎麼可以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晚宜現在看起來精神多了，可她握著他的力氣卻根本沒有減少。他知道她也許產生了一些陰影，她心裡還在後怕，不過沒關係了，以後她都不會再有這樣的經歷。

兩個人走到廣場中央，晚宜看了看時間，“還差三分鐘。”

“嗯。”

晚宜轉頭，看著溫樊。他正抬頭看不遠處那棵巨大的聖誕樹，側臉一如既往的美好。

感受到她的目光，他看向晚宜，“怎麼了？”

晚宜靜靜地看著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溫樊展現在她面前的樣子越來越溫柔，越來越親近。彷彿柴晚宜認識的，就是不同於人前的溫樊，一個大多數人所不熟知的溫樊，一個只屬於她的溫樊。

今晚的事，應該足夠讓她確定一件事了。

“溫樊。”

溫樊沒有說話，眼底略有些期待。

“謝謝你。”晚宜說。

“……我說過的，不用和我說謝謝。”

溫樊不著痕跡地掩去那抹失落。

這樣生疏的對話，讓他收回了鼓起的勇氣。他不敢問她的感覺，他甚至都不敢告訴她，他有多喜歡她。

溫樊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晚宜低著頭，呼吸有些急促，心砰砰直跳。這輩子都沒有告過白，可是她如果一直沉默下去，萬一錯過了，怎麼辦。

兩個人站的很近，心裡卻各自糾結著同樣的事。

世上那麼多人因此錯過後，究竟留下了多少遺憾。

“鐺——”

十二點的鐘聲準時響起，噴泉忽地從地面爆發，在空中與燈光交相輝映。

“聖誕快樂！”周圍的人群互相歡呼，送著祝福。晚宜和溫樊也向他們笑著道聲節日快樂。

孩子們手牽著手圍繞噴泉轉圈。水珠舞動著落下，聖誕歌曲依然歡頌。

晚宜心中一動，她看向溫樊，他的臉因燈光而忽明忽暗，正安安靜靜地看著噴泉，表情柔和卻也……落寞。

晚宜突然產生了一種，如果錯過，就再也不會有交集的感覺。

她害怕後悔。

“溫樊，我……”晚宜扯了扯溫樊的手。

他側頭，垂眸看她。

漆黑的眼底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晚宜閉上眼，“……喜歡你。”

溫樊一怔，眼裡的驚訝漸漸轉化為不敢置信和瘋狂的喜悅。

“你……”他的聲音不受控制，劇烈顫抖著。

他搖著頭，半晌才吐出幾個字：“你說……你……”

晚宜豁出去了，藉著周圍熱鬧的環境，乾脆直視著噴泉，雙手張開放在嘴邊，用盡力氣大聲喊了出來：“溫——樊——我！喜！歡！你！”

溫樊久久沒有說話。

他從來不敢想象，那樣性格的晚宜，居然會這樣向他……表白。

他呼吸紊亂，突然俯身，捏住晚宜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兩個人的氣息都很凌亂，溫樊根本是在瞎吻，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此刻的心情，身軀仍然是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