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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一樣。兩人也不管多少圈,堅持跑了一上午直到吃飯。
飯後休息,王朋找張秋生下象棋。王朋對自己的棋藝自信到無以復加。他曾在自己的家鄉獲得過中學生象棋比賽一等獎,有自信的本錢。
王朋昨天一夜沒睡,現在還有精神下棋?有,他有的是精力。上午還沒站一會,他與溫爾升就暈倒。在樹蔭下睡了一覺後,就與溫爾升一道四處去告狀。
沒人理睬他們。睡覺打呼嚕不犯法,放屁也不犯法。沒哪個部門吃飽了撐著管這種閒事。他倆最後跑到學生會。建築學院的學生會也不睬,認為他倆是無理取鬧。後來到了校學生會,才有了一點結果。校學生會同意中午找張秋生談談。
王朋知道,學生會沒有處罰學生的權力。他只是要四處臭張秋生,發洩自己的憤恨而已。
發揮自己特長,在張秋生身上刮幾個錢來以消心頭之恨。張秋生不上這個當:“下棋可以,來錢就不好了。這屬於賭博,是犯法的。”
怎麼是犯法啊,下棋添點彩頭是很正常的事。王朋說:“你承認下不過我就行了,別找藉口。”
我不找藉口,這樣好不好?張秋生說:“誰要是輸了,請全宿舍哥們吃一頓,怎麼樣?飯館由哥們指,菜由哥們點。”
行!王朋點頭,反正今天晚上該他請客。雖然從昨天起他就在賴,今天要是輸了,那個,大不了不賴就是。再說了,我會輸嗎?
兩人將棋擺好,張秋生突然說:“你不會賴皮吧?下到一半發現我厲害,將棋盤一推拔腳就跑,這種人我見得多。”
跑什麼跑,哪有下棋下一半跑的人?王朋說:“不跑,誰跑算誰輸。”
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跑?張秋生說:“哪怕天上下刀子都不跑,誰跑就算輸?”
對,任何情況下都不準跑,哪怕天上下刀子,王朋強調:“下棋過程中,任誰一方,以任何理由,離開這桌子就算輸。請大家做證明。”
閻敬文與王鵬都吃過下棋的虧,提醒張秋生說:“王朋下棋很厲害的,你別輸了吧。”
不會輸,我下棋也很厲害的,張秋生說:“我在中學打遍全校無敵手。”
張秋生執紅來了個當頭炮。王朋馬來跳。張秋生掏出香菸,點上,對著棋盤發呆。是的,是發呆而不是思考。剛剛開局沒什麼好思考的。再說他也不會思考。在世之仙並不是萬能的。臭棋簍子不會因成了仙就變棋壇高手。當然在世之仙要是認真鑽研一下,那肯定會比普通人高明。問題是張秋生從來沒鑽研過。他與人下棋都要作弊。
張秋生今天要作弊的方法就是拖時間。現在是十二點半,兩點開始軍訓,他就準備將這一個半小時拖過去。他不怕遲到,如果王朋也不怕遲到,他就與之耗到天黑。
張秋生低估了王朋。這位同學比包工頭郝根生,甚至比街頭擺殘局的騙子都精明,他一眼就看出張秋生想拖時間。悲劇的是張秋生比他更精明,並且只要好玩,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快點,快點,王朋不斷催促。張秋生一點不急,慢慢抽菸,一支抽完了再點一支。棋盤上還是簡單的馬來跳對當頭炮,雙方各走一著。
王朋大叫:“不行,你早已超時了,算你輸!”
超什麼時?我們規定時間了麼?慢慢下,一直下到天荒地老。我都不著急,你著個什麼急啊?
象棋比賽規則規定,每六十分鐘必須走完三十著,也可以包時。王朋說:“是按每多少分鐘走多少步,還是包時,你來決定。”
什麼規定啊?我們老百姓下棋從來沒什麼規定。不信我們上街頭看別人下棋去,看看廣大人民群眾下棋有什麼規定。張秋生誠懇地對王朋說:“別弄什麼花裡鬍梢,老百姓就得有老百姓的樣子。成天想著一些不著調的事,討不到什麼好。”
我們下棋都是有時間規定的,王朋說:“沒有時間規定,一盤棋三天三夜也下不完。”
你們下棋有時間規定,我們沒有啊。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你們不是我們,我們也不是你們。張秋生說了一段繞口令後再說:“我們與你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我們倆爭不出明堂,最好依廣大人民群眾的。什麼叫廣大人民群眾?簡單地說,就是老百姓。幹什麼事都不能脫離人民群眾,這個,你們中學老師沒教過?”
精明的王朋發現,他只要說一句,張秋生絕對要說十句。這讓他比較難辦。要是不回他吧,他就一直說下去。你要是也回他十句,對於張秋生來說更好,反正是拖時間,他巴不得你一直說到午休結束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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