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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然後憋出一句話:“老張,你又想出什麼歪招害我?”
李滿屯伸頭看了看紙條,差點笑嗆倒。捂著肚子蹲在地上說:“老,老,老孫,你看看,看看身份證,在不在啊,哦哈哈——”
不用看,孫不武說:“我身份證在戒指裡,不可能弄丟。老張他一個人無聊,想歪招害我呢。”
不害,不害,我害你幹嘛?張秋生將火車上的遭遇說了,然後又說:“老孫,雙江是你孫家的地盤吧?這紙條就有用,有大用。
你們身上還有多少錢?我身上反正是沒了。來的時候身上只有一千來元錢。李秋蘭在軍訓,我沒時間找她要。在乘警那兒拿了五千,一共就六千。繳學費去掉一千,還剩五千。
我不知道你們身上有多少。如果多,那就算了。反正五千讓我用可以管四年。”
麒林分隊所有人的錢都投資了。不是買了房子就是入股城市信用合作社。所以張秋生才有這一問。
孫不武身上只有八千。李滿屯比孫不武要稍微會過日子一點,他身上也只有一萬二。這些錢給一般同學,可以管整個大學四年還吃香的喝辣的。但是對於他倆,能管半學期就算會過了。
孫不武是一點就通,問道:“你是說,憑這個可以訛點錢?”
這個問題很白痴,張秋生懶得回答。抬頭看看天,都已經黑了,說道:“吃飯去。”
三個人都踏著自制的踏拉板,闢裡啪啦一路響著往校外走。暑假期間張秋生天天踏著這種踏拉板看街,同學們都覺得好玩,紛紛效仿。
張秋生的宿舍樓在整個男寢的最後一排,後面就是女寢一號樓,兩樓中間隔著一條大路。
現在的大路中間擺放著幾百支蠟燭。這些蠟燭外圍組成一個心形,裡面是英文“啊依辣喔油”。從心形蠟燭到女寢樓大門鋪滿了鮮花。
對了,這是一個表白現場。很狗血,又屢見不鮮。旁邊很多人在圍觀,且越來越多,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女寢樓的每一個窗戶,每一個陽臺上都擠滿了人。女生們羨慕得流口水,兩眼冒星星,七嘴八舌紛紛議論:真浪漫吔。幸福死了喲。這是誰呀,向誰表白呀。要是哪個男生這樣向我表白,立馬我就答應了。
有人回答,這是齊治平向龐曉月求愛。今天是龐曉月生日,齊治平特意在今天向她表白。
圍觀的人群裡男生居多。男生有羨慕的,有鄙視的。也有罵人的:“我靠,狗皮倒灶而已,還攔著大馬路都不讓走。”
更多的人在催促,快點,快點,我還要去食堂呢!狗唸經就抓緊點,別耽誤大家時間。
也許是在等什麼重要時間,或等什麼重要的人,反正主角到現在都沒出場。面對部分群眾的不遵守秩序,大路中間有人在指揮交通:“靠邊走,靠邊走!走綠化帶!”
主角終於出場,大家都認識,就是中午在車站的那個疙瘩痘。疙瘩痘懷裡抱著玫瑰,蹲下來,一隻手拿著打火機一一將蠟燭點著。
疙瘩痘站起來,雙手捧著玫瑰,吸了一口氣,正要大聲喊出表白詞,突然傳來一陣闢裡啪啦聲。扭頭看去,只見右手邊,馬路正中,並排過來三個人。腳下穿著自制的踏拉板,大步流星地一路踏將過來。
指揮交通的人立即大喝:“站住!靠邊,走綠化帶!”
張秋生三人根本不睬指揮者,闢裡啪啦像坦克一樣趟過來。既然趟過來了,那你趟過去也就罷了,算你狠。關鍵時刻,疙瘩痘不想多生枝節。
可是三人直朝著蠟燭趟過來,踏拉板所過之處的蠟燭全被踩碎。然後又轉回頭,將漏網之蠟燭全踩滅。這還不算,他們又朝著那些鮮花奔去,簡直是暴殄天物地將那些鮮花一陣亂踢。
疙瘩痘趕緊撲上來阻止,張秋生一腳將其踢翻,接著就大罵:“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崇尚科學文明的大學校園,啊,你們竟敢大搞封建迷信活動!
啊!這還了得麼,啊,居然敢在大馬路中間設靈堂,公然拜鬼。你是想怎麼著?要反攻倒算,妄圖復辟封建主義?”
疙瘩痘一時半會爬不起來,嘴裡卻大喊:“我這是在表白,在求愛!你這個鄉巴佬,什麼都不懂——”
狡辯!臥槽泥馬拉戈壁,愛是可以求來的嗎?啊!你以為愛是別人吃剩的半截饅頭,可以伸手去討嗎?啊!愛是擺個靈堂就可以求的嗎?啊!
愛,啊,知道麼?啊!必須是在長期的勞動戰鬥中建立,必須在革命鬥爭中產生。啊!你連這都不知道,你中學正治課是怎麼上的,教課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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