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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張秋生下午三點來鍾就回來了。上午見到高斯實讓他起了考研的心思。大學吧,也就這麼回事。體驗過大學生活就行了,時間待長了沒意思。考研,拿到學位後今生的讀書生涯就算結束。
高斯實不同意收我不要緊,雙江理工有二十個博士點。高斯實這一棵樹吊不死我,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重要的是積極複習備考,醫大是作弊的,理工大可不能作弊。荒年餓不死手藝人,學點真功夫很有必要。
股市一收盤張秋生就往回趕。從現在開始就要認真看書學習,年底就報名考研。
校辦室的人等在大門口,張秋生一進校門就被帶到校長那兒。張秋生果然是瞎話張口就來。張秋生說瞎話有一個特點,就是故事性特強,由不得聽者不相信。
校長啊,情況是這樣的。張秋生一點不打磕碰地張口就說:“那個大頭呢,姓施。在古玩一條街上開了個鋪子,叫做施記古玩。
而我們學校的高教授呢,喜歡古玩,尤其喜歡漆器。高教授經常去大頭的店裡玩,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
這話校長信。他自己也喜歡古玩。不過校長喜歡的是字畫,對漆器不太精通。
前陣子施記古玩鋪裡收到一件漆器,據說是明代初年張德剛的作品。高教授很喜歡,可他沒錢,買不起。於是就找施大頭借回家玩幾天。老朋友了,又相信高教授的人品,施大頭就將這玩意借給了高教授。
高教授一借就是多日,遲遲不肯歸還。張秋生將身子向校長身旁湊,說:“校長,您說施大頭是不是豈有此理。高教授借他東西不還,他竟然找我要。他說老師的債學生來還,這是理當正份。”
校長點頭,父債子還都是封建一套,老師債學生還那是毫無道理。校長還有一事不明,問道:“找你拿什麼還,是錢還是物?”
物!張秋生說:“我也有一件明代初期的漆器,也是張德剛所做。施大頭也不完全不講理,要我將那漆器給了他,並且再補我兩萬元錢。然後呢,叫我去找高教授要他的漆器。校長,我能答應這麼荒唐的要求麼?”
這真是豈有此理!如果張秋生的東西比施大頭的好,就更是豈有此理。校長想不出古玩行還有這樣不講理的人,不由關心地問道:“你呢,答應了嗎?”
施大頭欺負我外行。我再麼外行也不做如此肉頭之事。張秋生說:“施大頭沒辦法,只得再找高教授。高教授自己也覺得無理吧?反正是將東西還了施大頭。但是,施大頭一檢查,壞了。漆器底部發現一條五毫米的劃痕。”
校長吃了一驚,失聲說道:“喲,這可怎麼辦?責任在誰?”
是啊,責任在誰?張秋生說:“高教授說,劃痕本來就有。”施大頭說:“胡說,是在你這兒弄的。”
嘖!校長嘬牙花:“這種事最是難辦,最是糾纏不清。古玩行最是重視在交接時檢查清楚。”校長想了想又說:“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啊?現場有人說,高老師中了你的什麼,什麼屁炸流星錘?”
是啊,他們找我去評理,我罵他倆都在放屁!而且是屁炸流星,臭不可聞。張秋生說:“哎,校長,高教授我壓根就不認識。說是建築力學由他教授,卻從來沒照過面。憑什麼他的狗皮倒灶要我負責啊?天下有這個理嗎?”
哦——,校長明白了。張秋生罵這兩人狗屁。這個姓施的呢,反正是個商人,他無所謂。而高斯實呢,他是教授,不管怎樣也是張秋生的老師。老師被學生罵狗屁,確實相當的丟人。打架時將此事說出來,以起到打擊高斯實鬥志的目的。
哎,校長,張秋生突然想起一事請示道:“校長,我想今年就報考研究生。您說怎麼樣?”
第九百二十七章 收我為徒怎麼樣?
高斯實與施布財不對付,儘管在一個城市卻很少來往。見施布財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高斯實坐在辦公桌後沒動,靜靜地看著那光閃閃亮堂堂的大腦袋。
施布財坐在高斯實對面,緊閉著嘴唇不說話。高斯實不知道這個大頭沒法說話,心裡很奇怪,大頭平時最是廢話多多,今天是怎麼了?莫非倒了什麼黴,有人給苦頭讓他吃了?哦哈哈——,很好,極好,好極了!
施布財指指自己的嘴,然後兩手一攤,意思是他不能說話。沒辦法,沒學過啞語。
高斯實是高階知識分子,這點領悟力還是有的,知道施布財說他不能說話。登時心裡就是一驚,施布財的對頭很厲害?竟然嚇得他不敢說話?
高斯實站起來,趕緊將門窗關好。不放心,又在門啊、窗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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