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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孔的咆哮引來其它寢室人的圍觀,對他的暴行也沒人制止。學校裡什麼食堂、開水房、保安等等人員經常欺負學生,而學生卻敢怒而不敢言。校園裡這種現象很怪,也很普遍。也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吧?學生萬一受處分,影響的是一生。而這些人受處分,大不了換份工作。
老孔沒料到這次挑釁張秋生算是踢到鐵板。張秋生根本不怕處分,這個大學文憑他無所謂。學生遭受最大的處分不過是開除,大不了回麒林醫大去讀研。他在麒林醫大的學籍是單獨的,壓根就沒轉到理工大來。
第二天清早,三食堂正是早餐時間。飯廳里人很多,學生們都在吃早餐。張秋生來了,手裡拎了一個紙盒。找了個座位,坐下,將紙盒開啟,再稍稍運功一逼,一股臭氣立即瀰漫開來。
正在吃早餐的學生立馬覺得不對,有人大聲發問:“這是什麼哇,咋這麼臭哩——”
旁邊的同學順著臭源,向張秋生的紙盒一看,立即大口嘔吐。可了不得了,張秋生帶著便便來了。雙江理工現在是無人不識張秋生。
臭氣更加濃重,更加瀰漫。一個眨眼間,吃早餐的學生跑得一乾二淨。正在排隊的學生跑了也就跑了。已經在吃的,跑出門外蹲在地上吐,一個個吐得眼冒金花。
張秋生卻不著急,拿著一個搪瓷缸去視窗打二兩稀飯。慢悠悠地回到座位,拿起勺子在紙盒裡舀一勺放進嘴裡,嚥下,再喝一口稀飯。
食堂裡的幾個人透過玻璃櫥窗看張秋生,待到此時再也忍不住,有一半人跑外面嘔吐。受不了了,太噁心。
長此下去,三食堂就沒人來吃飯。老孔忍無可忍,大喝一聲:“抄傢伙,老子今天要把這小子給做了。”
食堂裡的人紛紛拿著鍋鏟、勺子,菜刀、大掃帚、拖把等等,捏著鼻子,隨著老孔往張秋生那兒衝。
臨到這個座位,那氣味越發地臭不可聞。張秋生回頭,呲著嘴朝食堂裡的人笑,牙齒上還沾著黃糊糊的東西。當場又有幾個人丟下打人的傢伙,扭頭跑出去吐。
老孔也想吐,也要跑。可他知道,自己絕不能跑,必須帶頭衝上去打這小子。老孔大跨一步,一鍋鏟挖向張秋生腦袋。
張秋生微微一偏讓過鍋鏟,再一伸手鍋鏟就到了他手中。“啵”地一下,老孔被一鍋鏟打著頭頂,暈暈糊糊轉了幾圈,再被張秋生一腳踹倒。
鍋鏟放在手邊,腳踩著老孔的腰,張秋生繼續吃那啥,吃一口再喝一口稀粥。這小子太猛,沒人敢上前。站在旁邊既噁心又臭得慌,食堂的人偷偷往外撤。
張秋生吃完喝完,點上一支香菸。然後對老孔說:“天下就沒有你這樣的傻-逼。侄女明明是被別人騙了,你還幫數錢。數錢不要緊,你還找我的麻煩。你說該不該打?劉平靖、龐曉月他們是學生幹部就了不起?就該著你拍馬屁?我們老百姓就該著讓你打?臥槽泥馬拉隔壁。”
老孔跑後勤處哭,要求嚴厲處分張秋生,否則三食堂就沒法辦下去。後勤處處長不管這閒事,讓老孔去找食堂管理科。
食堂管理科科長撓頭皮。這個張秋生確實不像話。可是後勤處沒處分學生的權力。科長叫老孔去找學生處或者保衛處。
老孔塞了一條煙給科長,求他陪自己一道去學生處。學生處處長不在,副處長說:“這個吧,張秋生太不像話。不過呢,也沒哪個檔案或法律規定不準吃屎吧?處分張秋生,這個,沒依據吔。”
老孔大叫:“他愛吃屎我不管,可他跑食堂吃就不對。張秋生是成心影響其他學生用餐,成心噁心人。”
這個吧,也不能這麼說。是吧?張秋生還是在食堂買了二兩稀飯的嘛。我們打個比方,你們食堂不賣油條吧?如果學生們在外面買了油條,再去食堂打二兩稀飯,這個總不犯法。油條就稀飯既好吃,又飽肚子還耐餓。
油條歸油條,屎歸屎,兩者不能混為一談。老孔大吵大鬧,一定要學生處給個說法。副處長被吵得頭暈,說:“要不,你去找保衛處?一般來說,保衛處的懲戒力度比較大。”
明知學生處是在踢皮球,老孔也沒辦法。他只是一個普通工友,人家是幹部,還是處級幹部。
老孔還是拉著食堂管理科的科長一道找保衛處。來到保衛處,老孔還沒說話,保衛處的人就板著臉對他說:“來了?很好。我正準備找你去呢。主動交待問題,可以從輕處罰。”
老孔與食堂科的科長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們是來反映張秋生吃屎的問題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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