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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組鏡頭就是拍攝主陣地的戰鬥。吳嫣花了大本錢,十二個機位,空中還有兩個熱氣球架著兩臺攝影機。導演一聲開始,立即槍聲大作炮聲隆隆,所有的攝影機同時開機。
導演四處奔跑大聲叫喊,指揮著炸點爆炸以及煙火裝置。陣地上輕重機槍吐著火舌,炮彈爆炸掀起一陣陣的泥土。火,到處是火。濃煙滾滾,硝煙瀰漫。
導演、演員,所有人都被這場景激發,似乎真的進入血腥的戰地。俞安成眼睛赤紅,看著山坡上密密麻麻的穿日軍軍服的進攻人群,完全忘記是在演戲,大聲叫喊:“打,打!給我打!”
一顆炮彈落在俞安成附近,滔天的泥土將他埋住。按照拍攝計劃,這時化妝師應當上來,給俞安成頭部弄上鮮血。再由衛生員上來,給他包紮。
但俞安成入戲太深,化妝師剛剛要在他頭部噴血,就被他一把掀開。跑到重機槍那兒,扒開已經“犧牲”的重機槍手,親自射擊。
按計劃,俞安成負傷時應當停機。由化妝師將俞安成化妝好,然後再接著拍。導演覺得俞安成違反劇情要求的表演非常好,大叫著:“繼續,繼續,就這樣拍!”
然後又叫化妝師就著俞安成,將他頭部噴上血。衛生員在他身後,站著為他包紮。其中的漏洞,後期製作時再剪輯。
這組鏡頭一氣呵成。導演非常高興非常滿意。成千上萬的圍觀群眾卻不太滿意,這就完了?我們還沒看過癮呢。
接著是拍側翼陣地。這兒分兩個部分,先是**一個營防守,在人員傷亡過重,營長帶著兄弟們與鬼子肉搏時,新四軍趕來了。再就是新四軍接過陣地與鬼子戰鬥。
一個一個的鏡頭拍攝都很順利。一直工作到深夜,導演才宣佈收工。明天起早還要繼續工作。
張秋生跟著忙了一天,正要休息卻接到孫一航的電話,提醒他別忘了明天的治療計劃。孫一航對這個學生的德行摸得很熟,要是不提醒還真就忘了。
第二天一早,攝製組的人就起來了。張秋生也跟著起床。今天他沒去拍攝現場,而是找鄧大伯借了個揹簍去採藥。
張秋生也沒認真採藥,胡亂抓了幾把草確定沒毒就行。大冬天的,即使隨便抓草也不那麼容易。孫一航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萬一抓得不是藥草就得露餡。
滿山找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找到什麼值錢的藥。張秋生只得去找老媽,進到方寸小築裡挖了一些重樓、黃芪、白朮、七葉一支花等等比較正規的藥材。好在方寸小築里正處於夏秋之交,各種植物生長都非常茂盛。方寸小築裡各種藥都有現成的,可是不能要,必須是一看就是剛剛挖的。
果然,孫一航見張秋生揹著個揹簍,立即檢查是些什麼藥。孫一航疑惑地問:“這些藥是在西山挖的?怎麼這樣新鮮啊?”
剛挖的當然新鮮!張秋生睜著眼睛撒謊:“孫老師,您知道我跑了多遠的路,爬了多少山麼?過了地關省,都到了天南省地界了。那兒天氣溫暖,這些藥才不枯萎。”
孫一行不太相信張秋生的話。可是要不相信吧,這些藥擺明了確實是剛挖的,上面還帶著土呢。
有訊息說張秋生前兩天都在西山看人拍電影,根本就沒時間去採藥。可能是夏天就挖了來,他另有辦法保鮮。反正這小子鬼明堂多多,為了貪玩而撒謊。當然,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他怎樣醫治尿毒症。
張秋生隨手抓了一些藥放土藥罐裡煎熬,剩下的藥一起放入大鐵鍋煮。許一航看得莫明其妙,問道:“這些剛採來的藥,就這樣用,也不炮製?”
對,無需炮製,就要趁新鮮的才好。張秋生哪有心思去慢慢炮製藥材?可又糊弄不過孫一航,只得往爺爺頭上推:“具體道理我也不懂。我爺爺就這樣教的。”
待三大碗水熬成一碗,再放置溫熱時,張秋生對汪凝說:“這藥敢不敢喝?裡面加了許多黃連與魚腥草,還有其他一些古怪的藥。既苦還又腥又臭。”裡面確實加了很多黃連及古怪藥,孫一航親眼看著加的。孫一航低頭想了想,這些藥都有清火敗毒功效,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汪凝自從得病以來,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哪會在乎藥苦?端起藥碗“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下去。
張秋生看看錶,說:“好,很好。二十分鐘內,如果額頭見汗,並且要大便,就說明此藥起了效。加十分,我們可以進入下一步治療。”說著稍稍用了點內力讓汪凝出汗。
沒等到二十分鐘,大約十五分鐘後,汪凝額頭真的出汗。不說汪家的人,連孫一航都感到驚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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