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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嘯東在掃地抹灰。
趙如風與所有領導的不同之處就在這裡,他討厭下屬沒事就掃地抹灰。他認為這是勤雜工乾的事,地讓你掃了灰讓你抹了,那勤雜工幹什麼?
你這麼閒得蛋痛,就說明這個崗位上人多了,乾脆去當信用社主任吧。這又是趙如風與其他領導不同之處,寧願給人好處,也要落得自己眼睛清靜。
別的領導討厭某人,一般是將其吊在自己眼睛面前,天天看著他痛苦,自己就覺得舒服。
高嘯東高興得一蹦八丈高。趙行長終於提拔我了,終於重用我了。雖然工作關係還是放在行裡,級別還是副科。但是兩頭拿工資,兩頭拿福利。這樣的好事,領導不喜歡能得到麼?
趙行長是出名的不要人巴結,馬屁精毫無無用武之地。兩年多來,高嘯東就想不出一條上杆子巴結領導的辦法。現在喜從天降,可得將信用社工作幹好了,絕不辜負趙行長的提拔之恩。
可是,用高嘯東自己的話說,他算是背到了極點。燒洗澡水都粘鍋,喝涼水都塞牙,放屁都炸腳後跟。好好的一個信用社主任,別人當的有滋有味,升官又發財,成天都有人跟在後面拍馬屁。我當個信用社主任,屁股下的位子還沒坐熱,就遇上這麼檔子事。今後日子怎麼過?在京城那會,要不是二孫子拉著,他都不想回來了,乾脆就死在京城算球。
回到麒林,高嘯東天天纏著二孫子:“桂公子,這事你可要抓緊。要不然我就半夜吊死在你家門口。”哭哭泣泣,一把鼻涕一把淚。
二孫子是真怕。怕哪天清早開門,眼前吊著一個人,伸著舌頭耷拉著腦袋翻著死魚眼。每天清早都是爺爺第一個出門鍛鍊,那爺爺不嚇死也得氣死。
張秋生見高嘯東可憐就問他:“你是哪個銀行啊?哦,大路信用社。那李小曼知道這事麼?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就將這事告訴李小曼。憑李小曼的能耐,她肯定要將這騙子找出來,並且將他打得兩頭冒屎。”
嗯,怎麼還是眼淚汪汪,一點沒因我這個好點子而興奮?張秋生繼續問:“怎麼,我這個點子不好使?什麼,你不敢告訴李主任?也是,李小曼頭比較難剃,我都怕與她照面。
咦,大專案辦一共只有七個人,我全都認識,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啊,剛剛調來的?”
高嘯東癟癟縮縮地說他是人行的,借調到大路信用社當主任。屁股在這位子上還沒坐暖,就遇上這麼檔子事。
哦,這個就更好辦,張秋生說:“你找老趙。他在京城人頭比李小曼更熟。老趙肯定能找到那騙子,要不將騙子打得親媽不認識,他就不姓趙。”
高嘯東低頭思考。張秋生的這個點子很好,這一點要承認。李主任與趙行長的本事大家都知道,他們可能有辦法將騙子找到。這樣一來,雖然免去了損失,但我重大失誤的錯誤也出來了。
不過重大失誤總比重大損失好。這事還真得彙報。但是先向李主任彙報呢,還是先向趙行長彙報?
論工作關係,李主任是我頂頭上司,應當先向她彙報。可我人事關係、工資關係都在人行,也就是說我是人行的人。這事要是不向趙行長彙報,或者將他排後面,趙行長會不會怪罪於我?以前的呂行長就是這樣,什麼事都得先向他彙報。
高嘯東拿不定主意,就向張秋生請教。他發現張秋生很好說話,也確實在為他著想。他哪知道張秋生最是討厭這種謹小慎微的人。
不過看著高嘯東可憐,張秋生又為他想點子:“這個吧,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二孫子啊,你就繼續找孫不武。是他家老大酒桌上認識的人,不找他找誰?”
二孫子嘬牙花。這騙子確實是在孫大少的酒桌上認識的。但是憑良心說,並不是孫大少介紹的。一桌子十來個人,孫大少一個都沒問姓名,也一個都沒介紹,他只顧喝他的酒。其他人怎樣私下交談他不管,他與身旁的女人怎樣做小動作別人也不管。反正是一副旁若無人,只顧自己開心的態度。
沒道理找孫大公子麻煩,二孫子可憐巴巴地說:“人不是他介紹的。我們在私底下認識,只不過當時孫大公子在場而已。十幾個人在一起喝酒,孫大公子都不一定認識他。”
遇到這麼個可憐蟲加糊塗蟲,張秋生也沒辦法,只得將手一伸說:“電話拿來!”
張秋生一邊撥電話,一邊對二孫子說:“你請的都是孫子輩是吧?這些孫子中,孫家大公子最大,是吧?那不找他找誰?”
電話打通了但沒人接,張秋生一邊繼續撥,一邊又對高嘯東說:“安然公司要不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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