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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長吃完飯,出食堂門時對陶桃說:“過會兒來我辦公室一下。”這是廠裡的霸主,一手遮天的人物。陶桃憑女人的敏感,預知廠長要幹什麼。
陶桃害怕,又不敢不去。臨時工,廠長一句話就可以叫她滾蛋。陶桃趕緊將這事告訴丈夫。如果丈夫不讓她去,大不了捲鋪蓋回家。
誰知汪成浩毫不思索地就說:“那你趕快去啊!別讓廠長等急了。”
從此陶桃就成了廠長的專門玩偶,召之既來揮之既去。做為回報,廠長將陶桃轉成了正式工。僅此而已,其它好處一點沒有。所以趙麻子罵他慫貨,老婆陪廠長睡覺卻一點錢都沒貪汙到。
也不是趙麻子一人罵,全廠職工都罵。天然賤都是這樣,上媚下壓。自己處於社會最底層,卻瞧不起同樣處於底層的人。面對權貴人士,卻搖尾乞憐,向領導奉獻自己的一切而在所不辭。
天然賤是馬屁精序列中最差勁的一種。這事要是擱在資深馬屁精身上,會是另外一種情形。領導看中了他老婆,當然是榮幸之致,祖宗墳頭冒煙。但是,絕不會立即就範。必得推三阻四,欲拒還迎,欲說還羞,猶抱琵琶半遮面。讓領導心癢難熬,費盡心機,最後才讓他抱得美人歸。
這樣領導才會覺得這個美女來之不易,才會用心對待。這樣才可以在領導那兒得到最大的好處。領導會將她當姘---頭,去哪兒都將她帶著。絕不會像對待汪成浩老婆那樣,蛋痛時叫來,不痛時讓她立即消失。
汪成浩去派出所報案,他被人打了,是一個叫桂利湘的人打的。就是那天偷看銀會錄影被抓的壞蛋,派出所這兒應當保留著當時的筆錄。
時間隔得不長,筆錄當然還保留著。但派出所也不知道桂利湘是何許人也。筆錄上記著口供,無業遊民。當晚的那幾個都是無業遊民。派出所只要罰款交的痛快,其它的沒怎麼深究。
現在這個桂利湘報復舉報人,將人臉打成這樣,差不多成了爛茄子。這個就要調查了。這個也好調查,問一下二十一中的那幾個學生。當時說無業遊民,結果卻是學生。
這裡是龍王廟派出所。如果是清泉路派出所,就不會有這些麻煩。二十一中在清泉路派出所轄區內,對二十一中很瞭解,起碼對那些妖孽非常瞭解。
電話打到校辦室。校辦室主任回答,他們學校沒有叫桂利湘的學生。如果要找李滿屯與孫不武等人,等一會直接打他們電話,學校沒給你們找人的義務。
市局與二十一中關係很好,他們有資格對派出所這樣說話,何況他們不在龍王廟轄區。
李滿屯電話打通了,可是這小子像吃了火藥:“桂利湘?不認識!告訴你們,別煩我!”偷看銀會錄影的事反正已被捅破,李滿屯沒什麼可怕的了。
派出所的人被嗆倒了。知道你們二十一中厲害,但也不至於厲害到學生都這麼橫吧?派出所的警察們咽不下這口氣,決心將這事查個水落石出,一定要將報復舉報人的桂利湘揪出來。
這事也好辦。去戶籍科查姓桂的。那時還沒實現電腦辦公,都是手工查資料。好辦的是,桂姓是個小姓,起碼在麒林市姓桂的不多。
這事確實好辦,戶籍科的人根本就沒翻資料。一個小科員告訴龍王廟派出所的人,桂利湘就是大名鼎鼎的二孫子。
噝——,派出所的人倒吸一口涼氣。不會吧,傳說中的二孫子有這麼老實?叫站著就站著,叫蹲就蹲著,叫罰款就乖乖地繳罰款?
嗯——,這回該戶籍科的科員驚詫莫明瞭。你們確實要找桂利湘?將姓名核實一下先。還有,將事情經過說一下。
派出所將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下。戶籍科的科員更加吃驚,對著電話嚴肅地說:“那個李滿屯、孫不武,以及另外幾個姓李的,他們戶籍不在麒林市。但是,絕對不是我們該惹的人物。小事我勸你們睜一眼閉一眼,大事直接報市局,沾手都不要沾。”
派出所的人懵了,慌忙打探究竟。科員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你們應當知道,紀律這這兒呢,不該打聽的不準打聽。
但是,從表面現象就可以看出。以前的鄔局,與現在的沈局、曹局所立一等功,都是這個李滿屯幫忙的。抓獲了國際--犯---罪分子,抓了又跑,跑了又抓,都是李滿屯幫忙的。
他與幾個局頭的關係可想而知了吧?這個都不要緊。要緊的是,安全部門那邊從京城空降一個局長。這個局長成天耽在二十一中。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是帶任務來的。什麼任務需要多說麼?保護特殊學生!知道誰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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