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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可他去五百公里外的老家過年去了。院長即使在家,像這樣的突發急症也會束手無策。
主任當機立斷,找張秋生。那次救治心臟病突發病人,急診科主任就在旁邊。張秋生對臨床診斷已經死亡的搶救,給急診科主任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嘀嘟,嘀嘟——”救護車風馳電掣,一路呼嘯著進了醫院。桂省長的家人開著車,也一路緊跟著。
一秒鐘也沒耽誤,桂省長被送進急救室。隨車醫生已經進行了口腔處理,假牙、痰液等都清理乾淨,急診科主任立即給病人做胸外按壓。
可是,沒用,心跳停止,呼吸停止,臨床死亡。主任沒有放棄,繼續做胸外按壓。
搶救室外,老桂的家人焦急地等待著。二孫子突然來了,左右看看,再扒著門上玻璃往裡看。就他這個外行都已看出,爺爺不行了,醫生只是在做最後的努力。
二孫子突然大叫:“怎麼在這兒,應當去老幹部病房,去老幹部樓。這兒是給老百姓看病的地方,技術根本不行!”說著就要往搶救室裡衝。
旁邊的醫生與護士趕緊攔住二孫子。裡面正在進行緊張的搶救,此時的干擾就等於殺人。
二孫子大叫:“我爺爺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找的就是你們!是你們——”
“閉嘴!”一個低沉威嚴的聲音打斷了二孫子的咆哮。張秋生來了,對二孫子說:“你要膽敢再吵鬧,我立即送你進警察局!以殺人罪的名義。”
張秋生邊說話邊穿白大褂。話說完,白大褂穿好。裡面的護士早將門開了一小縫,張秋生閃身而入。
急診科主任滿頭大汗,臨床死亡已超過五分鐘,一點好轉反應都沒有。桂省長死在他手上,想想頭皮都發麻。醫學上一點責任都沒有,他已盡了最大的努力,但家屬那一關不知怎樣過。家屬蠻橫不講理,剛才門口的吵鬧他已聽見。
張秋生進來,二話沒說,一把毫針出手。剎那間老桂臉上身上插滿了針,在日光燈下銀光閃閃。
主任鬆了一口氣,張秋生接手了。如果桂省長還是避免不了死亡,張秋生也要承擔部分責任。不是醫學責任,病人已經死亡,任何搶救方法都是死馬當活馬醫。他們所要面對的,是家屬的胡鬧責任。
主任還在想著怎樣出急診室的門,而不被家屬圍攻,奇蹟出現了,老桂有了自主呼吸。再檢查一下,心臟也已開始跳動。
張秋生收回毫針。下面的事不用他管。他急著回家,大半年來,第一次不值夜班,家裡還那麼熱鬧。
老桂的家屬正準備感謝張秋生,突然有護士叫道:“張秋生快去手術室,眼科。”
今晚有幾個小孩的眼睛被爆竹炸了,眼科的醫生忙不過來。張秋生搖頭嘆氣,好好的大年三十算沒了。
做完一個手術,眼科主任對張秋生說:“你別走,說不定還有病人送來。唉,這些孩子。”
所幸的是,後半夜很平安。再也沒有眼睛受傷的孩子送來。張秋生熬過一夜,上午又陪主任查過病房才回家。
本來很熱鬧的家裡,現在空無一人。張秋生知道全家都出去看看熱鬧了。
過去的一年麒林市的經濟發展特別好。這不僅表現在對上級的報表上,還實實在在地提高了市民的收入。市民袋裡有錢,這個年就過得喜氣洋洋。
今天很多企業、街道辦、文藝團體都半自發地組織了春節花車大遊行,麒林所屬的四個縣各鄉鎮都組織了龍燈隊來市裡表演。
張秋生在考慮,是睡覺還是出去看熱鬧。睡覺,大半年以來都沒在家中睡過覺了。趁今天放假,痛痛快快地在家睡一覺。看熱鬧,陪爺爺奶奶逛逛街,還有二十一中也組織了軍樂隊表演也應當去支援。
正在張秋生拿不定主意時,有人敲門。
一個壯漢揹著卞懷章來了,伍少宏抱著孩子跟在後面。外公自從見了這孩子,一刻都不能離開他。卞懷章趁著大年初一來拜年,並向張秋生表示深深地感謝。
嘿嘿,張秋生從來沒以自己為主在家招待過客人。手忙腳亂地泡茶,遞煙。唉,生活處處是學問啊。以前都是躲在爺爺奶奶與姐姐背後過日子,遇到這麼個小事都應付不過來。還時時吹牛,以為自己有多麼大的能耐。
伍少宏說:“秋生,你好歹也是億萬富翁了吧,怎麼住這樣小的房子啊?”
捨不得離開這兒。張秋生笑著說:“我從小在這兒長大,對這兒有著特別的感情。我爺爺奶奶也離不開這兒,他們在這兒住了幾十年。我們全家對這兒的一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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