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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都強烈反對。病人家屬說,兩千元錢,給醫生紅包都不夠。王老太卻是罵人,放屁,他自己患了癌症卻要我給錢,沒門!別說兩千,兩毛,兩分都沒有!王老太拍著桌子說道:“人道主義?狗道主義還差不多。我寧願出兩萬餵狗,也不出一分給這人!有本事你告我去。”
王老太的話說到這一步,派出所就無法調解了。警察無奈地對病人家屬說:“沒辦法,腫瘤確實不是撞出來的。要不,你們去法院告?”
事情明擺著,去法院告不贏。即使可以告贏,病人也等不起。第二天清早,王老太家的大院門口出現一溜排的十幾個人。這些人全都跪在地上,前面放著一張大告示牌。
告示牌上寫著事情經過。宣告腫瘤確實是自己長的,不是王淑芬同志撞的。但是,如果她不撞,病人還可以活幾年,被她一撞現在立馬就要死。萬般無奈,請求王淑芬同志大發慈悲,伸出援助之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這裡是機關宿舍大院。天剛矇矇亮,早起鍛鍊的人們看見這樣的一幕都感到非常驚訝。有人就說了,這個,癌症,怪不得別人啊,你們這叫訛人。
家屬們只是哭,並不回答人們的質問。有人為他們說話:“怎麼叫訛啊?這兒不是寫的明明白白嗎?姓王的老太如果不撞,他還可以多活幾年。被她撞了呢,就要做手術,否則立馬就要死。怎麼了?幾個手術費能抵得過幾年的生命?”
立馬又有人過來說:“昨天我就在現場。說撞是客氣話,其實是推的。為什麼?老太嫌人家髒,嫌人家擋了她的道。我當然負責,昨天我已去派出所做了證,這些話都記錄在案。”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很有幾個人說他們昨天就在現場,都證明病人其實是老太推的,老太還打人,還用水杯敲人腦袋。不信可以去派出所查閱筆錄,幾十人都願意為病人做證。
這就是王老太的不對了。這就是李部長現在的愛人不對了。大院內部人員就回憶,李部長原來的愛人好啊!知書達理,對人親切和藹。不像現在那個姓王的女人,愛顯擺,愛臭美,端架子,瞧不起人。
更有人嘆息:“那個小勇、小曼是多好的孩子啊!見人就笑,見老的喊爺爺奶奶,見中年的喊叔叔阿姨。那個姓王的女人竟然將兩個孩子攆出家門!唉,最毒莫過婦人心啊。沒孃的孩子可憐啊。”
李小曼就坐在旁邊的車子裡。自打聽到群眾議論媽媽,李小曼就止不住熱淚盈眶。媽媽是她的心結,為此,渡劫時差點灰飛煙滅。
麒林分隊的人都知道李小曼身世,知道她有家不能回的痛苦,知道媽媽在她心中的地位。為了幫她渡劫,全隊開了幾次會,群策群力地商討針對她的渡劫方案。
千百年來,修真者都認為渡劫只是個人的事,尤其是心劫別人無法幫忙。張秋生與他的姐姐及同學們打破了這個迷信,他們用集體的智慧幫助非常多的人成功渡過天劫。
張秋然與李秋蘭專門為李小曼寫了幾首曲子。害怕在李小曼渡劫時,她倆演奏這樣的曲子會不知不覺地用上法力,所以特意灌製成磁帶,然後在渡劫現場播放。從李小曼渡劫後,唱歌破心劫就改成播放音響了。
李小曼擦乾眼淚,朝著車窗外打了幾個法訣。很簡單的一個法術,順風送音。她要將群眾的議論送給爸爸聽,讓爸爸知道他原來的家是多麼的好。她希望爸爸能回心轉意,心中時常想著媽媽,想著她們兄妹。
群眾們懷念一陣李小曼媽媽及兩個孩子後,話風一轉,開始大罵王老太及她的兒子。罵王老太還好點,主要是罵她兒子。
李部長現在的兒子是怎麼回事啊?本來不姓李的,怎麼改姓李了?他原來的爸爸不要了?
聽說這小子原來的爸爸只是一個街道辦的飲食公司經理,犯貪汙罪進去了,他那個姓不值錢,所以改姓李。跟著李部長姓,好沾光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親兒子呢。
呸,真不要臉!他掛油瓶過來都二十六七了,法律根本就不承認,連繼子都算不上,還親兒子呢。李部長如果走了,還得小勇、小曼來繼承財產,壓根就沒他的什麼事。
切,就他那熊樣還繼承財產?即使繼承了,三天也會給他敗光。你們說,連老婆都守不住的人能守住財產?這小子結了兩次婚,又離了兩次婚吧?
話也不能這樣說。這小子手裡有錢肯定要吃喝瓢賭,眨個眼的時間就全部敗光。但老婆卻是被他打走的,這倒不是什麼守得住或守不住的事。
就是,就是。群眾們都隨聲附和。也不知哪兩家的姑娘,前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