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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你吧?我最應該擔心的人是你吧。”我冷嘲熱諷。
“業絕跡,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啊?”他對我說。
我冷笑,用手指著我的額頭,對他說:“我確實不知好歹,這就是我不知好歹的下場!”
墨規的眉頭微皺,眼神裡盡是愧疚,態度稀有的溫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看到你要把蕭可推下去,我想要阻止你,才會失手傷了你。”
我不可能領情,既然你已經傷害了我,現在又要想得到我的原諒,那你想沒想過在傷害我的過程中我有多痛苦,不是你一個道歉就能解決的。
我繼續嘲諷:“是啊,我想要傷害你的心上人,活該被你傷害。”
墨規沉默沒有說話,我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突然他叫住了我,問我:“你跟誰去的?”
我嘆了口氣,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鼓起很大的勇氣,對他說:“林琛。”
之後的這一個學期裡,我和墨規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我有時候會不經意的把目光移到他身上,而且久久移不開,在他轉頭要發現我的時候,我就會迅速的把頭低下,心跳加快。我以為我們之間的這種相處模式會一直持續到高中結束,可墨規對我來說總是個變數,他總是會出其不意的打斷我人生應有的節奏。
這種互不理睬尷尬萬分的相處模式持續了幾乎一年,在高三上學期最後一天,墨規突然地來找我,我還有些驚恐,尷尬的不知所措,一直低著頭假裝沒看見,直到他十分坦蕩地對我說:“明天,出來見個面吧,我有話對你說。”
我震驚不已啊!這麼長時間不說話,現在冷不丁的找我吃飯,這是在挑戰我心靈的極限啊!我僵著頭皮抬起臉,硬是擠出來一個笑容,說:“還、還是算了吧,我明天有事。”
他似乎沒聽懂我這句話的意思,自顧自的對我說:“明天下午五點,我在英雄樹下等你啊。”
“不是說了明天有事麼?”我對他說。
“推了!”墨規用那種萬年不變的強制命令的語氣對我說,還沒等我反駁,他就走了。
英雄樹是宛城家喻戶曉的一棵柳樹,宛城裡有一條皖河,沿河兩岸盡是柳樹,按理說柳樹就應該是柔柔弱弱的,給人嬌媚溫柔的感覺,可其中有一棵柳樹長得五大三粗,三個大男人手拉手連起來也保不住樹幹,樹根好似盤虯臥龍,整棵樹讓人看了就想起來水滸傳裡那些不拘小節行事粗獷的英雄好漢,故稱為英雄樹,不過英雄樹也有過樹之處,就是它四季常青!從來就沒有枝椏頹敗的時候,故也是宛城的神樹,每逢過年過節,宛城人總會去神樹拜拜,以祈求平安如意無小人。
回家之後,我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去赴約,我給自己的理由是:無論如何,我們總要好好地談一談,不能一直這麼冷戰下去吧。可是我清楚地聽見了內心的真實呼喊,不過我不敢承認,也不會承認這個:我想去,我想見他。
長時間沒和墨規單獨說過話了,不只是緊張還是怎麼的,我出門前在家照了無數次鏡子,衣服是換了又換,總覺得哪裡不對,而且從家到約定的地點這一路上我心裡都十分忐忑,想見他又有點不敢的感覺,太奇怪了!
由於磨嘰的時間太長,我出門前看了一眼表,呵呵,已經兩點五十了,我必定遲到。
新年將近,來英雄樹下祈福的越來越多,不過雖然人數多,可我還是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墨規,因為他長得高,顯眼。他穿著白色羽絨服,卡其色休閒褲,白色運動鞋,雙手插在褲兜裡,仰頭看著那可擠滿了紅布條的英雄樹,帥帥的側臉讓人如沐春風,整個人看起來還挺悠哉。
我悄悄地走到他後面,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他轉過頭,對我笑,這次的笑和往常不同,這次的笑沒有一絲一毫的痞氣,他笑得十分的溫柔,眼神裡也充滿了柔情。我有些不好意思,立即將視線轉向前方的英雄樹,先開口問他:“你、你不是有事告訴我麼?”
“我,要回家了。”墨規對我說,語氣有些猶豫遲疑。
我轉過頭,有些疑惑,問:“你不是每年都回家麼?”
他的眼神有些異樣,眼睛不再看我,而是低下頭看他那雙潔白的運動鞋,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才說到重點:“今年回去了就不回來了。”
瞬間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就連空氣都凝固了,我除了愣在原地,偶爾的喳喳眼睛,其餘的任何反應我都做不出來,他不回來了?墨規他告訴我他再也不回來了。
我還是感覺不真實,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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