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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著頭看著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他認真地時候眼神很深邃,鼻樑高挺,嘴唇薄薄的,他挺好看的。
墨小龜看著發呆的我,一巴掌打倒了我的額頭,立即恢復了常態,吵吵道:“老子給你說的話你都聽見了麼?”
“聽見了,聽見了。”其實我沒注意聽,但是又不想讓他發現我對著他犯花痴了,這能這麼敷衍過去。
“走吧,回學校。”他對我說。
“哦。”
到了學校,我和墨規就分開了。
我回到我的寢室,發現寢室就只有一個人,我的對頭,張美。她正在玩手機,看見我回來了,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給我打招呼:“你回來啦!”
“恩。”我含笑回答她。
“下午四點到班,我們一起吧。”
“好。”我就一頭栽倒了床上,準備睡覺。
“你家是本地的麼?”張美似乎沒看出我要擁抱周公的熱情。
“是,我從一出生就在這裡。”我也只好撐著眼皮回答。
“我不是,不過能在一個寢室,還真有緣。”
“是啊是啊,好有緣分。”我快困死了。
“你睡吧,三點半我叫你。”她終於看出了我的睏意。
“好好好,謝謝啊。”我愉快的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預示著未來的夢。
我夢見我站在一座高高的城牆之上,俯覽一座古樸的城,城中街道很窄,鋪的都是青石磚,房子矮矮的,都是白牆青瓦,飛簷翹角,城外環繞著一條河,河岸種滿了柳樹,清風拂過,柳枝飄舞,時不時有幾片柳葉飄落,在河面泛起陣陣漣漪,這條護城河還從我所站的這座城牆上的城門穿過,將這座城從中分為東西城,東西城之間唯一聯通的只有一座白橋,我在夢中能清晰的看到白橋上的兩個灰字“夢橋”。
突然之間我又站到了那座橋上,看著從天空中散下來的太陽,很燦爛明媚,但是沒有溫度,陽光打在人身上很冷,很冷,我緊抱著自己的雙臂,不讓自己的體溫流失,我在橋的那端看到了一位身穿古時白裙的女子,她的面板白皙,眉如翠羽,唇不點而朱,可謂傾國傾城之容。
突然她對我笑了,不是友好的微笑,而是那種鄙夷的仇恨的笑,她的眼神無比的犀利,如刀似箭,似乎能把我刺穿,我的額頭開始滲出點點汗珠,我想跑,可是邁不開腿。她一步步的朝我逼近,我越來越害怕,可是我躲不掉,我在驚恐之中看著她走到我的面前,伸出白皙的手,一把扼住我的下顎,她的手很冰涼,死人般的冰涼,她直視我的眼,眼中似乎有萬年的玄冰,冷的嚇人,我不禁寒顫,想避開她的視線,可是不能,因為她緊緊地扼住我的下巴,突然她蒼涼一笑,伸出另一隻手從我的額頭開始輕撫,再到眼睛,鼻子,嘴巴,我被她撫摸的每一個地方都冷的像是被凍上了一般,她微微啟唇,毫無感情的對我說:“你們業家的人,生的都好看。”
我害怕,眼淚不爭氣的留出來了,下巴被她掐的生疼,我逼著自己開口問她:“你到底是誰?這裡是哪?”
她不屑的一笑,道:“這座城是你業家永遠的債主,註定你要替你業家還債。”
“你個瘋子!快放開我!”我近乎崩潰。
她張口仰天大笑,笑的很暢快,是那種大仇將報的淋漓。忽然間她凝視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閤家永不得歡,知己永不得真,攜手不得白首,孤獨千年。”
這個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然後我被她推入了萬丈深淵,深不見底,四周黑暗無光,只有逼人的寒氣,寒氣由面板滲入我的五臟六腑,冷得我痛苦萬分,想開口叫,但是叫不出來,所有想叫喊的力量都被堵在了嗓子裡、、、
“絕跡!絕跡!”一個清脆但是焦急的聲音在叫我。
我一下子從黑暗中擺脫出來,睜開眼睛,視線透過模糊的淚水看到了可愛的俏麗臉龐。
“絕跡,你是不是做惡夢了?嚇得臉都青白,還哭了。”
我大口喘著氣,抬手一摸自己的額頭,全是汗珠,我還沒從那個噩夢中回過神,張美繼續溫聲的對我說:“都是夢,都過去了,別怕了。”
我這才緩緩地起身,背後全是冷汗,我抬眼一看寢室的空調,果然開著,不禁感慨業界良心。
我又深呼吸幾口,對著張美說:“等我洗把臉。”
張美笑著回答我:“好!”
我和她到班時已經是三點五十五了,大部分的人都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