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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想理她,但是她偏偏要來和我搭訕,我認為她必定不懷好意。
“你怎麼了?”她一臉關懷的問我。
我冷笑一聲,白了她一眼,自顧自的走。
她再次擋在我面前,還伸出手抓住我的胳膊,不偏不移的就抓到了墨規剛才抓得地方,疼得我啊的一聲開啟了她的手,她的手還是那麼涼。
她面露愧疚,那表情十分的惹人憐,然後輕輕地拉起我的手,撩開我的袖子,看看我的手腕處,不看還好,一看到還嚇我一跳,原本我白皙皙的手腕現在一片青紫,看來墨規真的是噁心夠我了,要不然不會下真麼恨的手。
“墨規這孩子不是故意的,男孩子嘛,幹什麼事不分輕重。”她微笑著對我說。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拒絕不了她的微笑,那種微笑簡直可以用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來形容,連我這個女子都無法抗拒,只好乖乖地開口:“你少騙我,他就是討厭我。”
池清清又是勾唇一笑,伸出手像安撫小孩一般的摸摸我的腦袋:“傻孩子,墨規她喜歡你,怎麼會討厭你那?”
我冷笑,斜睥著她,說:“我都多大了,誰喜歡我誰不喜歡我我看不出來麼?我告訴你,從今往後我不認識墨規,你也少在我面前提他。”
她一愣,眼神中有點吃驚,隨即是淡然的一笑,對我說了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已經好長時間沒人用你這種語氣對我說話了。”
我也吃驚:“我什麼語氣?你感覺咱倆是朋友麼?並不是!”
她似乎被我的話給逗笑了,然後十分熱情的對我說:“如果你想和我交朋友,我也很樂意,想來找我的話,就到長幹裡的池府。”
“我暫時還沒有那麼奇怪又奇葩的想法,再見。”然後我撥開她放在我手上的涼手,徑直的走向寢室。
“你會想來的。”她不放棄的在我身後說。
回寢室之後,我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拿著被子把自己捂的嚴嚴的,不是因為我冷,而是因為我需要那種安安靜靜的黑暗,腦子裡亂哄哄的,心裡還難受的要死,不如睡覺,睡了就能暫時忘了一切。
沒想到在睡夢中,我也不得安寧。
在夢中,我穿著長至腳踝的純白色長裙站在高高的夢城城牆之下,屍骸遍野令我害怕顫抖,我還能聞到空氣之中濃稠的血腥味,我清楚地意識到這裡不是安靜祥和的家鄉,而是地獄的戰場。
護城河上的硃色城門收起,緊緊地嵌入城牆之中,城牆被戰火燻得面目全非,牆頭垛口上還覆著一排死去多時的戰士屍體,戰士的手中還拿著弓箭雷石,在死前的最後一刻,他們還在為守護自己的家園而拼死戰鬥;護城河的水面上漂浮著一層殘肢斷臂和穿著黑色或紅色盔甲的屍體,河水被他們的鮮血染得通紅,好似一條護城河就要被屍體填滿了一般;空氣中瀰漫著來自地獄的絕望和悽悲;我害怕,我想跑,想遠離這個地獄戰場,我恐懼這種死亡的味道,可是我動不了,一步也不行。突然寒風驚起,大雁悲鳴,四周枯草黃沙蕭索散漫,城頭上的戰旗在風中黯淡的飄飛,空中黃雲蕭條白日暗,此刻城門瞬間開啟,轟然的砸在了我的面前,我的腿不受控制的一步步的邁向硃色城門橋,走進那座城。
城中並沒有遭受戰火襲擊的痕跡,但依舊是一片狼藉讓人不忍直視,城中飢殍遍地,哀嚎遍野,我凝神盯著那個躺在腳邊的那個乾瘦的男子,他面色蠟黃,眼眶烏黑凹陷,口中不斷地痛苦呻吟著,我環顧四周,發現幾乎所有的人都是這種狀態。在這慘然之中,我驚然的發現了一抹熟悉的潔白色身影,那是池清清,她在給地上痛苦不堪的百姓送藥,臉色雖然疲憊不堪,但眼神中的堅定令人敬佩,也讓人安定了不少。
這時她抬頭望了一眼城牆,嘴角勾起了笑意,我好奇的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看到城牆上不再是一片屍體,而是一位威風凜凜的將軍在指揮戰鬥,黑色的鎧甲,矯健的身姿,渾然天成的霸氣,英雄氣概一展無餘,英姿颯颯,我由衷敬佩。
忽然之間又變了場景,沒有了戰場,沒有了飢殍,沒有了哀嚎,一切都沒有了,這裡又是一座簡單的城,靜謐安詳古樸祥和。而我卻站在了高高的城牆之上,站在我對面的是池清清,她一臉哀怨悽苦的看著我;我看著她,一言不發,可是不知為何,我從心底最深處對她或者是對這個城產生了無盡的愧疚,我感覺這裡一切的悲劇與我密不可分,我是這裡的罪人。
就在這種痛苦的愧疚中,我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