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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婪又興奮的扳下窗子的開關,開啟窗子,當冷氣浸透衣服的那一刻,我就有了飛蛾撲火的快感。
我笑著向下望去,滿意地發現樓層很高,花園裡的人很少,估計現在也沒幾個正常人願意來醫院裡探病了,因為鼠疫肆虐,人人自危。
突然間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讓我遍體生寒頓生恐懼,墨規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為什麼每次我要決定自己的生死的時候你就要出現?
從小到大你都是那麼的強制霸道,你既然已經讓我對你產生了依賴為什麼又要鬆手?習慣這個東西太可怕,因為有時候它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慢性毒藥,一旦離了解藥便會痛不欲生,而墨規你,就是我的藥。
可是墨規現在不願意做我的藥了,我痛而不能解,所以我只能以最直接簡單的方式來結束我的痛,我開始奮力的像窗臺上爬,我要以這種最極端的方式讓你記住我,把我自己強制的印在你的靈魂裡。
我看見墨規開始奮力的往住院部跑,他又想要救我,和我拼時間,那我們就看看是你跑得快還是我爬得快。
我又開始滿頭大汗了,心跳加速喘息急促,心跳的咚咚聲不斷地在刺激我的神經,不斷地提醒我墨規快來了,我要輸了,我這次又要輸了!
人在最緊張絕望的時候總是能爆發出最不可思議的潛力,在墨規衝進來的那一刻,我爬上了窗臺。
我猛地把上半身往窗外撲去,可是下半身還是拖了後腿,我終究是慢了墨規一步,他十分狂躁的把我抱下了窗臺,然後粗暴地把我扔回了床上,他輕易地就完成了我千辛萬苦才走完的路程,硬生生的把我拉回了原點。
“你放開我!”我朝他大吼,“混蛋!你滾開!我不想看見你!”
“你給我老實點!”墨規一隻手摁著我的肩膀,一隻手按下了床頭的那個紅色按鈕,“來人!有人想要自殺!”
一種躁動暴怒的情緒又竄上了心頭,現在墨規兩隻手分別摁在我兩頭的肩膀上,我被他緊緊地禁錮著,全身上下都動不得,後來我被氣哭了,我氣自己的不爭氣,氣他的不講理,氣這個世界的不公平。
“墨規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嚎啕大哭,“你滾啊!我噁心你!”
“你隨便!”他咬牙切齒。
很快,一群穿白衣的人浩浩湯湯的衝進了我的病房,墨規被替換了下來,不過他沒走開,因為我死死地扯著他的袖口不放,然後有個小護士拿起針管毫不猶豫的扎進了我的胳膊裡,很快我就感覺身上的力氣被一點一點的抽空,眼皮也越來越沉。
在意識模糊之前,我還是認輸了,我又開始乞求他,盡最後一絲力氣去緊緊地攥著他的袖口:“別走,求你別走,墨規,別走,我害怕,墨規我害怕,我求你,我求你、、、”
我感覺到他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把唇貼在我的耳邊,無限溫柔:“不走,永遠不會走,我就在這裡陪你,別害怕,我永遠都在你身邊。”
我突然感覺到耳邊好像溼溼熱熱的,然後便浸入了無邊的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七章
從那天后我再也沒見到過墨規,哪怕是他匆匆的一個身影都沒見過,他騙人,他說過會一直留在我身邊的,他說過他會一直陪著我的,他的一字一句都是那麼的真切,那麼信誓旦旦,就連他說話時的眼神都是那麼堅定,可是、、、最終他還是食言了,他又離開了我。
當藥效過後,我一睜開眼便對上了業絕痕那雙充滿了怒火的眼睛,我便把頭偏向了另一側,閉上了眼,等待著我姐姐的滔天怒火。不過我忘了一點,業絕痕她氣急了的時候是不會大吼大叫的,她只會先冷笑一下,然後用最溫柔的口氣吐露出最尖銳最錐心的語言,讓聽者的心像是被千刀萬剮了一樣,她那種冷漠的語氣和無情的眼神是她最必殺的武器。
“醒了,看來你沒死成。”她開始冷笑了,“是自殺未遂?還是單方面殉情未果?”
我立即打了個哆嗦,從頭皮開始發麻,暗自悔恨,竟然忘了我這個親姐姐在怒火中燒的時候是六親不認的。
“見到你朝思暮想的墨規了?”她勾唇一笑,“幸福的要去跳樓?”
我緊攥著被單,等待著她更加犀利的語句。
“爸媽沒來,他們也不知道你要死。”她說,“他們要是來了說不定就能看見你孩子他爸了。”
她一針見血,再次刺到了我的痛處,我轉過身,怒目瞪著她,氣的全身直髮抖。
她撩了一下耳邊的碎髮,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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