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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也湊熱鬧到。
“同喜,同喜。”史仲竹的心已經飛到剛出生的孩子身上了。
安順一把手喜得貴子的訊息,隨著嬰兒的哭聲傳遍這個官場,聞訊前來送禮的人絡繹不絕。忙過了洗三,史仲竹才抱著醒著的兒子來看魏貞娘,前兩天過來,不是孩子睡著了,就是魏貞娘睡著了,史仲竹竟然沒有找到一家三口都是醒著的時候。
史仲竹把裹在大紅襁褓裡的孩子輕輕倚在魏貞孃的臂彎,道:“這是咱們的兒子,你瞧,多可愛。”
“是啊,這一雙顧盼生輝的眼眸最像你。”魏貞娘散發著濃濃的慈母光環。
“是啊。”史仲竹附和,即使有了明珠的先例在前,史仲竹還是看不出嬰兒和大人的面龐有什麼相像的,自己是雙眼皮,這個小傢伙是單眼皮,當然有可能是他胖得把雙眼皮撐成了單眼皮,這話史仲竹只在心裡吐槽,面上還要附和,“嗯,鼻子像你。”
“是有些像,不過最像娘,你瞧,小小的,挺挺的,像吧,明珠也這樣,唉,明珠。”
“月子裡呢,嘆什麼氣,等這邊的事情理順了,我就讓南山把明珠送過來,好不好,到時候,我們一家四口就真正團圓了。”史仲竹安慰道。
“好,好,我想明珠了,孩子一天一個樣兒,我走了這麼就,你說明珠會不會認不得我了。”魏貞娘杞人憂天道。
“傻瓜,都說一孕傻三年,果然是真的,明珠砸門手把手帶了三年,才半年不到的功夫,她就會把你忘了?血緣天性,哪兒會忘。”
“我就是太想她了,太想她了,不知道長高了沒有,有沒有生病。”魏貞娘喃喃唸叨,說著說著,眼淚都下來了。
史仲竹小心翼翼給她擦乾眼淚道:“放心,我們很快就能見到明珠了,我保證!”
因魏貞娘懷孕初期是瞞著家裡的,史仲竹待上了船才給史鼎鄭氏去信,被罵得狗血淋頭,如今也沒收受到史鼎孩子取名字,史仲竹就預設取名字的活計歸他了。事實上史家這一代只有史伯松的嫡長子史思賢是史鼎取的名字,其他都是史伯松自己取的。
因沒有長輩賜名,史仲竹自己在書房了忙活了半天,寓意美好的詞彙寫了幾大頁,就是定不下來,只好拿著幾頁紙,找魏貞娘商議。
“還是進士老爺呢!兒子的名字都不會取了,給我看看。”魏貞娘結果紙,仔細看了看,道:“都挺好的,我也拿不定主意,要不我們把最心儀的十個挑出來,讓孩子自己選。”
史仲竹覺得這主意好,當即團了十個小紙團,讓乖兒子選。嬰兒剛出生,抓握只是條件反射,史仲竹好不容易讓小寶寶選了一個紙團,展開一看——安。
“家有好女為安,我本想把這個字留給咱們女兒的,這小子倒搶先了。”史仲竹笑道:“安,安好,我這一生只希望他平安長大,一輩子順風順水。”
“好,好,安好,安全,安心,都好,好。”魏貞娘拿安字組詞語,心裡也覺得安字好,他們夫妻一輩子的努力,不過是希望兒女安生太平,安字好,尤其還是孩子自己選的。
至於史鼎鄭氏夫妻接到信,知道孫子有這麼個平凡無奇,猶如莊戶人家名字的時候,是怎麼把史仲竹罵了一頓,又是後話了。
藉著史安熱鬧的出生、洗三、滿月,延年帶來的人悄無聲息的融入了安順,史仲竹也查清楚了安順地方官的詳細背景。
仔細推演了好多次,決定把郭鐵碧拿下,當做殺雞儆猴的那隻雞,而掌控安順的切入點,就是蘇浩了。
郭鐵碧不用說,當官的,多少都有汙點,郭鐵碧雖不是人人喊打的惡官,也不是什麼海瑞再世的清廉官員,收賄賂收得手軟,和大族族長、土司勾結的時候,也不見猶豫。
史仲竹收集好了證據,和左右布政使大通氣,他們一個是等著養老的吉祥物,一個是聖人心腹陣營的自己人,爽快同意了史仲竹的行動。
史仲竹靠著延年從京城帶來的精英人馬,輔以近日來收復的衙役,一舉拿下了郭鐵碧,抄出明顯和收入不等的家產,又有鄉民來告,以前做的事情也翻了出來,幾項罪名一加,郭鐵碧就待罪大牢,請示吏部、刑部的批文也快下來了,郭鐵碧全家流放詹州,如今的詹州還是不毛之地,不是人人嚮往的天涯海角。
在郭鐵碧全家流放的那天,史仲竹躲在巷子裡默默看著他們扶兒攜女,一路蹣跚。郭鐵碧的罪名都是真的,罪行也是真的,但史仲竹敢肯定,只要他不和自己過不去,這些罪名史仲竹是不會揭發出來的。史仲竹早過了致力於天下大同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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