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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天氣讓人感覺可怕,就像是一場暴風雨的來襲,無法確定時間,偏偏又已經打響了警報——它一定會來。
車子抵達大阪的時候,天色漸黑。
遠遠望去,高聳的山頭在黑夜中愈發朦朦朧朧。
青木的手機再次嗡嗡振動,他又是拿出手機接起電話。
黑崎聞奕看似漫不經心,眉宇卻緊緊皺起,一雙銳利的眼眸緊盯著正拿著手機在通話的青木。
“好!知道了!”青木斷斷續續地回了幾句,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又是回頭望向黑崎聞奕,沉聲說道,“奕總,剛才收到電話,老爺已經脫離危險。”城源望聽見這話,總算是鬆了口氣,險些被這緊窒的氣氛給壓迫。
他露出笑容,扭頭瞥了眼黑崎聞奕,開口說道,“這下沒事了,你可以放心了。”
“我沒有擔心。”黑崎聞奕動了動唇,卻有些口不對心。
城源望挑挑眉,試探性地問道,“那麼還要不要去探望他?”
據自己瞭解,這兩年內,他幾乎不來大阪。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與父親黑崎罡的關係似乎不好。
與其說是不好,不如說是很差。
“既然來了,那還是去看看吧。”城源望連忙接話,當下明白他還是關心著自己的父親。
車燈打著強光,車子徐徐駛上山坡駛入了一幢私人花園別墅。
別墅的保安識別了來人,這才開啟了鐵門。
圖騰雕漆的鐵門沉重地開啟,等到車輛進入,又是沉沉關上。
車子停於空地,立刻有人上前開啟車門,“少爺!”
黑崎聞奕抬頭望向面前的別墅,眼底流轉過一絲不為人知的情緒。
他邁開腳步,走進了別墅。
別墅內,管家與女傭集體迎接,“歡迎少爺!”
“人在哪裡!”黑崎聞奕的視線已經掃向樓梯,找尋著某個樓層。
管家低頭回答,“少爺,老爺已經轉到三樓的房間!”黑崎聞奕不再應聲,筆直地走上樓梯。
城源望並沒有跟隨而去,青木同樣留在大廳。
兩人望著他的聲影上了三樓,轉入迴廊消失不見,城源望笑盈盈地望向青木,愜意地說道,“青木,休息下吧。我的肚子餓了,還有,我想喝點酒。”
“……”
三樓的迴廊裡,黑崎聞奕獨自一個人走著。
房間外,有保鏢守衛,“少爺!”黑崎聞奕走到房前,其中一人將房門開啟了。
他徑自走進房間,視線徐徐望去,諾大的房間內,乾淨整潔到只有一張大床、一張桌子以及一張輪椅。
除了這些,什麼也沒有。
而那張大床上,躺著一名頭髮幾許花白的老人。
看護站起身來,恭敬喊道,“少爺!”
“出去!”黑崎聞奕沉聲說道,看護急忙低頭退出房間。
房門關上了,房間內只剩下他,以及那個昏睡不醒的老人。
誰又能想到呢,這個曾經叱吒黑道的男人,如今卻倒在這裡。
他這麼虛弱,那麼渺小,隨時都會死去。
這真是可笑,太過可笑了。
黑崎聞奕揚起嘴角,卻沒有發現自己的笑容竟然是那樣虛無。
他慢慢地走向了老人,每一步都邁得沉重,忽然加快步伐,幾個大步奔到床沿。
他的視線一掃而過,老人正吊著點滴,他甚至還戴著氧氣罩,微弱地呼吸著,生命在這個時候脆弱到幾乎不可思議。
黑崎罡,他的父親,他同樣憎惡的物件。
此刻就躺在他的面前,如此苟延殘喘地活著。
黑崎聞奕最初的記憶隱隱閃現,那些畫面突得跳了出來。
他是這個男人的兒子,黑崎聞奕的哥哥,而他的弟弟被司徒皇殺死了。
至於母親的訊息,他在偶然的機會下,調查到了這幢別墅。
當時幾乎是震驚,一直以為母親早就死了。
可是她竟然還活著,這是為什麼。
她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可以說是瘋了。
已經不認識他了,意識十分迷糊。
只是一直喊著弟弟的名字,她喊他,裴煥,裴煥。
沒有任何理由,就是那麼突兀地憎惡這個男人。
當自己繼承“天皇”的時候,一併奪走了他的一切,從會社到幫派,讓他從高高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