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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只感覺一陣難受,難受得她堵得發慌。
今天竟然是她二十四歲的生日?
連她自己都忘記的事情,連她自己都沒有放在心裡的事情。
他竟然還記得?
離開家以後,她從來不對任何人說起她的一切,家庭、爸爸、媽媽、生日,所有的一切她決口不提。
她不願意提起,她不想提起,她會害怕會寂寞會孤獨更會恨。
還有人會在乎她的生日嗎?
在乎她又長大了一歲嗎?
那個男人曾經告訴過她,只要她長大了,媽媽就會回來。
到現在,她都已經二十四歲了!
難道要等到她躺進棺材裡面才算長大嗎?
可是他卻又有了伴侶,組織了新的家庭。
他甚至不肯告訴她,媽媽到底是死是活,到底去了哪裡,還是葬在那裡!
伊盼兒嚥下那份酸澀,猛地用力,終於將身邊的女人推開了。
她轉過身來望向江秀麗,眼前有些迷離,輕聲說道,“我不需要過生日,我也不需要他記得我的生日。你告訴他,我不是他女兒,我沒有他這樣的爸爸!”
真得是這樣嗎?
真得不想有人記得嗎?
心裡卻有個聲音在吶喊。
“盼兒!”江秀麗哽咽了聲音,忍不住哭了。
伊盼兒收回了視線,毅然地邁開腳步朝著別墅外走去。
只是這個時候,突然有車駛入莊園。
車燈打著強光,她只好眯起了眼睛。
但是她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了來人,瞬間模糊了視線。
有些無所適從,她只好抓緊了T恤的衣角,咬緊了牙關,依舊驕傲而且倔強。
男人坐在後車座,抬頭瞧見了面前的女孩兒,頓時悶住了。
下一秒,急急地下了車。
我不道歉
伊東權站在原地,心裡激動得不能自己。
自從她離開家以後,已經有八年沒有和她見過面了。
十九歲離家,如今的她卻已經是二十四歲了。
不是沒有去找過她,只是每次只要前腳找到她,隨後她又換了地址。
到最後,她竟然直接消失不見了。
他狠生氣卻更擔心,派了人四處去找,但是就是找不到。
茫茫人海,一如她的媽媽,怎麼能知道下落?
直到從小旭那裡得到了她的訊息,他終於放下心來。
可是他也不敢再去找她,怕她再躲開也怕她再走。
而她的決然也傷透了他的心,他硬著心腸便與她再也沒有了聯絡。
這些年來,她是怎麼過得,他不知道。
可是每個月他都會給她的銀行卡里打錢,但是那些錢,她從來沒有用過半分。
零碎的記憶在腦海裡翻攪著,伊東權茫然然地望著伊盼兒。
其實他今天還喝了點酒,剛和合作方談了幾個莊園的收購擴充套件計劃,心情很好。
只是一沾上酒,他卻發現越喝越苦。
今天是她二十四歲的生日,他的寶貝都那麼大了呢。
“伊先生,那我先走了!”合作方見伊東權喝得有些多了,於是派司機送他回來。
“好!”伊東權應了一聲。
車子亮起倒退燈,“嘟嘟”了幾聲,掉頭而去。
等到車子駛離,兩父女卻依舊沒有說話。
伊盼兒哽咽著低下了頭,倔強地邁開腳步,繼續朝著別墅外走。
腳步邁得那麼急,卻走得那麼艱難。
她突然想起當年離開的時候,也許他會再次將自己罵上一頓,然後避免不了得爭吵,還是選擇快些離開。
“盼兒!”伊東權終於開口喊了一聲。
這一聲呼喊,這兩個字卻像是針刺入伊盼兒心裡。
她應該頭也不回地離開,但是她的腳好象是生了根,她就是動不了。
伊東權走到了她身邊,低下頭望著自己的女兒。
依稀之間,彷彿瞧見了另一個女人的身影。
他顫抖地伸出了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聲音蒼邁,“你長得越來越像你媽媽了,越來越像了。”伊盼兒默然了,可是淚水迅速泛起眼眶,她只能嚥下。
猛地抬手,揮開了他的手,“不要在我面前提媽媽,你不配!”
“……”伊東權的手就僵硬在那裡,神情十分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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