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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要是我認得了,就讓我去要狗。”
張平一笑,點頭。
袁飛飛指著紙,“快寫快寫。”
張平手腕一轉,在紙上寫了四個字。
字都不難,袁飛飛高興地念著——
“可——”
“是——有——”
“有什麼……”她看著最後一個字,好像有些熟悉,她摸著下巴,細細地回想。“明明見過的,老爺你別催,我肯定想起來。”
張平本也沒打算催她,他寫過了字,便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待。
燭光一閃,袁飛飛猛然憶起這是什麼字,身子瞬間就僵硬了。
【可是有傷?】
她這幾日都沒洗澡,就是怕被發現身上的傷痕,連睡覺都很小心,張平是怎麼知道的。
袁飛飛偷偷轉眼,看了看張平,張平也在看著她,神情平淡又專注。
袁飛飛心虛地哈哈大笑,擺手道:“不認得不認得,我不去要狗了。”她把紙張胡亂一收拾,邊道:“老爺咱們接著吃飯,吃飯吃飯。”
張平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帶,把袁飛飛轉了過來。另一隻手拉住她的袖子,往上一擼,袁飛飛來不及反應,右臂整個露了出來。
她胳膊被那人抽過幾下,現在還能清楚地看見暗紅的巴掌印。
“呀呀,老爺你輕點!”袁飛飛想抽出手,誰知張平雖沒怎麼用力,可手掌像個鐵箍一樣,怎麼拉都拉不出來。袁飛飛抬眼,看見張平皺著眉頭看著自己。
她無法,只得編排道:“昨日、昨日同人打架了。”她見張平臉色不善,馬上又道:“小架小架,就拉扯了一下,沒大事。”
張平不語,反手在紙上寫了兩個字。
【何人。】
袁飛飛道:“街上的,不認得。好像是喝醉了。”她討好地朝張平笑道,“老爺,所以那天我才回來得有些晚,我可不是貪玩的。”
張平鬆開手,出屋。袁飛飛跟在他後面,被他攔住。
張平燒了一盆熱水,取了手巾板凳,要給袁飛飛洗澡。
袁飛飛躲到後面,說什麼都不洗。
“今天太晚了,明天、過幾天再洗!”
她不敢洗澡,因為肚皮上的傷是最重的,那根本不是什麼小打小鬧,她怕張平會怪罪。
“老爺我困了,我要睡覺了。”說完她就往床上鑽,張平坐在小板凳上,長臂一伸,跟提溜雞崽子一樣把袁飛飛拎了回來。他胳膊肘夾著袁飛飛的腰,輕輕一提,另一隻手將袁飛飛的鞋子一脫,然後給她放到了熱水裡站著。
袁飛飛哇哇大叫:“褲子!褲子都溼了!”
張平也不在意,他抻著袁飛飛的衣裳領子,往上一拽,小衣服刷地一下被脫了下來。
袁飛飛反應甚快,馬上彎下腰,蹲到水裡說啥也不起身。
張平拍拍她後背,袁飛飛叫道:“自己洗自己洗!”
張平被她逗樂了,笑了一聲,袁飛飛擰著眉頭瞪他。“別笑!”
張平不言語,拉了拉她沒反應,伸出一根手指頭,在袁飛飛肋骨上輕輕一戳。
“啊哈哈!”袁飛飛一抽,一下子起來了。
當然,肚皮上哪塊泛著青黑的血印子也露了出來。
張平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袁飛飛再想掩飾已經來不及,張平抓著她的手,扯到一邊,直直看著她肚子上的傷。袁飛飛手腕抖了起來,小聲道:“不、不小心摔的。”
張平的目光從她肚子上轉到她眼睛上,袁飛飛本還想再編兩句,但看見張平的神情後,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張平咬著牙,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袁飛飛。
“啊——”張平指著袁飛飛肚子上的傷,長長地啊了一聲。
張平的聲音很低,有些啞,聽著就像透風的篩子,又像上了鏽的鐵器。這算得上是袁飛飛第一次聽見張平的聲音,之前雖也出過聲,也不過是鼻腔擠出來的笑意。不過,雖然聽見了,可袁飛飛一點也不高興,這樣的聲音,讓她心裡說不出的泛酸。
張平手指發顫,定定地看著袁飛飛。
袁飛飛長嘆一聲。
“命苦,第三遍了……”
她泡在水裡,將裴芸那事又講了一遍。張平是自己人,袁飛飛把狗八的事情也說了。
“老爺你是良民,可能不知道那個病癩子,之前我爹跟他打過交道,他手底下都是些混混,收錢幹活。我也跟先生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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