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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有粥有菜,也有點心瓜果。
袁飛飛拿筷子戳起一個綠綠的東西,問裴芸道:“哭包,這是啥。”
裴芸看了一眼,道:“是甜瓜。”
“哦?”袁飛飛聞了聞,“好香!”
裴芸扭過頭,看著袁飛飛,輕聲道:“你若喜歡,可以嚐嚐。盤子裡的瓜果都很乾淨,還沒——”
裴芸話才說一半,那邊袁飛飛已經毫不客氣地一口把瓜咬了下去。
裴芸:“……”
“好吃!”袁飛飛拍手,又戳了一塊,放在嘴裡嘎嘣嘎嘣地嚼著。
裴芸靠著床頭,對袁飛飛道:“我聽文管家說過,這是西胡獨產的果子,西胡離崎水城很遠很遠,每年胡商萬里朝京,才能帶來一些。”
袁飛飛唔了一聲,道:“那不貴死了?”
裴芸道:“還好……”
“是了。”袁飛飛撇了一眼裴芸,樂道:“你住金山裡,當然什麼都還好。”
她本是開玩笑,誰知裴芸聽見後,臉色立馬白了白,也不說話了,轉過身低頭髮呆。
袁飛飛:“?”
她拿筷子把盤子裡的甜瓜戳了個遍,紮成一個甜瓜串串,拿到床前。
“哭包,給你也吃。”
裴芸搖搖頭,輕聲道:“你吃就好了。”
袁飛飛皺眉:“你又怎麼了?”
裴芸不說話,頭更低了。
袁飛飛又好聲問了幾遍,裴芸還是不說話,袁飛飛心火一竄,啪地一下打在床上。
裴芸嚇得一哆嗦,袁飛飛眯著眼睛,道:“我最看不慣你這副死人臉,有事就說,不說我就走了。”
裴芸被她一嚇一兇,眼眶泛了紅。
袁飛飛:“你敢哭試試!?”
裴芸的淚珠斷了線一樣,噼裡啪啦往下流。
袁飛飛:“……”
袁飛飛敗下陣來,她抹了一把臉,嘆氣道:“行了行了,彆氣。”
裴芸聽她這麼說,心裡更委屈,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可他雖然哭,卻不出聲音,把所有一切都往肚子裡咽,只有眼淚刷刷地淌。
袁飛飛心裡煩得不行,但吃了人的嘴短,何況她手裡還握著贓物,她也不好再罵人家。袁飛飛試著伸手覆到裴芸背上,裴芸背脊瞬間僵住。
“給你順順氣。”袁飛飛說著,手掌在裴芸背上一下一下地撫著。
裴芸起初不適應,慢慢的也放鬆了身子,任由身後的小手上上下下。沒一會功夫,裴芸止住哭聲,只剩下不時地幾聲抽泣。
袁飛飛耐著性子,道:“好了沒。”
裴芸低低地嗯了一聲,袁飛飛立馬把手拿開了。
她咬了一口甜瓜串串,道:“你把臉上擦乾淨些,等下先生回來了,別在以為我欺負了你。”
裴芸:“本來就是……”
袁飛飛沒聽清,“啥?”
裴芸搖頭,不再說。
袁飛飛看著裴芸,他低著頭,額前長髮擋在臉前,半遮住眉眼,冷不防一看,還真透著些憔悴之意。
袁飛飛難得心軟一回,道:“哭包,你多注意一下身子。”
裴芸抬頭看她,袁飛飛道:“你伸舌頭給我瞧瞧。”
裴芸看袁飛飛的神情不像是玩笑,問道:“為何要伸舌頭。”
袁飛飛:“你先別管,伸出來我看看。”
裴芸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張開嘴,把舌頭慢慢探出去些。
袁飛飛看了一眼,道:“行了。”
裴芸抿抿嘴,道:“你是在給我看病?”
袁飛飛挑眉,“你知道?”
裴芸輕笑道:“母親給我找的郎中也讓我伸過舌頭。”
袁飛飛哼哼兩聲,道:“他們都怎麼說你的。”
裴芸:“你先說說你的。”
袁飛飛道:“你渾身乏力,精神不振,少氣低微,舌質淡,胖嫩,這都是氣虛之兆。”
裴芸驚訝地瞪大眼睛,“給你說中了,郎中們都這樣說過,你還懂醫術?”
袁飛飛嘴裡甜瓜嚼得稀碎。
懂個屁。
不過她好歹跟馬半仙混過幾年江湖,不懂也能裝懂,反正江湖郎中翻來覆去就這幾套詞。
袁飛飛看著裴芸滿臉的崇敬,心裡飄起來,道:“所以,你家裡這麼富裕,你是怎麼弄得這麼弱的身子,沒人教你習武麼?”
裴芸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