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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她同凌花又喝了酒,玩得正爽的時候,張平找上門了,她被張平拎走了。
最後……
袁飛飛在黑暗中緩緩抬起右手,看得不甚清楚。
她花費很長一段時間回想,那段隱約的記憶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最後,在天矇矇亮的時候,她斷定是真的。
袁飛飛衝著朝陽無聲地嘆了口氣,心裡只有兩個字——
【完了。】
張平還是同平常一樣,卯時起身。
袁飛飛躺在一邊裝死。
直到張平穿戴好了,走出屋子,袁飛飛才一股腦從床上坐起來,三兩下把衣裳穿好。
“哎呦……”袁飛飛捂住腦袋,頭還帶著醉酒的脹痛,不過她也管不得這些了。袁飛飛把頭髮胡亂一綁,小心地將門推開一個小縫。
院子裡,張平正在打水。
袁飛飛開啟門,一個箭步衝出去,張平一抬眼的功夫,她已經將他手中的水舀奪下,手腳麻利地扒著水缸打水。
連續舀了四五勺後,袁飛飛把水舀放到一旁,又從張平肩上把手巾扯下,在水盆裡涮了涮,擰乾,恭敬地遞給張平。
張平面無表情地接過來,看了看,然後擦臉。
“老爺……”袁飛飛一臉堆笑,搓著手,道:“老爺,想吃點啥,我去準備。”
張平抹了一把臉,然後又將手巾放盆裡涮乾淨。
袁飛飛嘻嘻一笑,道:“要不,我先給你泡壺茶?”
張平搖搖頭,沒有管袁飛飛,獨自朝火房走去。
不妙啊……
袁飛飛在張平身後擠了擠腦袋。
不妙。
袁飛飛跟著張平來到火房,靠在門口。張平安安靜靜地點爐灶做飯,袁飛飛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就閉了嘴巴默默看著。
沉默難以避免。
其實平時,張平也是這樣沉默的。袁飛飛看著張平的側臉,頭靠在門框上。
張平是個啞巴,永遠默不作聲。可是他的沉默分好多種,袁飛飛能分辨出來其中詫異。
比如現在,她就知道,即使是張平能說話,此時他也閉口不言。
不知道為什麼,袁飛飛就這樣看著張平彎腰炒菜的側臉,忽然笑了。
一清早那種“我死定了。”的感覺也沒有了。
說白了,她根本就不怕張平。
袁飛飛走過去,雙手拄著灶臺,往鍋裡看。
青菜小炒,張平最常做的菜。袁飛飛努起嘴,哦,是兩個人的量呢。
“老爺,我要出去了,要不你自己吃?”
在袁飛飛話音剛落的同時,張平的鍋鏟吭地一聲落在菜裡,一排清脆的菜莖被懶腰斬斷。袁飛飛再抬頭,看見張平難以置信地盯著自己。
嘿。
袁飛飛剛忙抬手,“玩笑玩笑,開玩笑呢,我當然要在家吃飯。”
張平眯起眼睛,看著一臉輕鬆的袁飛飛,他也看出了袁飛飛是在開玩笑。只不過,是拿他開玩笑。
張平見袁飛飛半分悔意都沒有,怒氣更勝,臉上雖無表示,手裡的木鏟握得險些斷了。
袁飛飛見好就收,趕快跑到張平身後。
“我來燒水泡茶。”
張平沒有回頭,接著炒菜。
袁飛飛蹲在地上,一邊燒水,一邊偷偷看張平。在張平將炒好的才裝到碟子裡的時候,她站起來,過去捻起一根菜葉,放到嘴裡嚼了嚼。
張平看著袁飛飛,隨後將菜碟放到一邊,準備跟她好好交流一番。
可他的手剛剛抬起,還來不及比劃什麼手勢的時候,袁飛飛忽然張開手臂,將張平抱住。
張平一下子愣住了。
因為他的雙臂已經都抬起了,所以袁飛飛這一抱可謂是抱了個滿懷。她的小臉貼在張平的胸口下,雙手摟住張平的腰。那懷抱的力道算不上大,也稱不上小,清脆乾淨,剛好舒舒服服,又不能輕易掙脫。
事發突然,張平全無反應,低下頭,呆呆地看著袁飛飛。入眼的是她一頭烏黑的頭髮,袁飛飛的頭髮平日不常打理,可是比起張平自己的,依舊細膩而光滑。現在陽光透過屋門,照在她的髮絲上,形成了泛亮的銀灰色,輕軟異常。
就在張平看入神的時候,袁飛飛忽然抬起頭,下巴墊在張平的身體上,細長的眼眸與張平瞧了個正著。
“張平。”
人去人留。
緣生緣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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