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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在一間柴房裡,一邊叫著她的名字,一邊自瀆。袁飛飛推門而入,在看見他的一瞬間,愣了一下。
也只愣了一下。
狗八拎起自己的褲子,捂住身下,臉上還帶著薄薄的汗印,他看著袁飛飛,喘著粗氣說不出話。
袁飛飛把柴房門開啟,她抱著手臂靠在門邊上,扯著一邊的嘴角,道:“叫什麼名字,看著我就好了,繼續啊。”
冰白的月光順著敞開的門照進來,勾勒出袁飛飛簡潔而冷峻的側影。風吹起她的衣襬,夾雜著山林間的泥土氣,是最為催情的味道。
狗八當真又動了起來,他沒有再叫她的名字了,而是一直、一直看著她。
事後,他們對那一晚隻字不提。
並不是為了隱藏什麼,而是對於他們兩人而言,那根本算不得什麼。在狗八看來,袁飛飛對那一晚的興趣,似乎還沒有對晚飯吃點什麼來的多。
至於這種事情有多羞恥下流,他們兩人更不在意。
往後的日子裡,狗八也經常這樣做,有的時候他做的多了,袁飛飛會笑罵,說狗到發情的季節了。
只有一次,袁飛飛在狗八紓解之後,蹲在他的面前問他。
“你這麼想要,為何不來問我。”
狗八還沉浸在剛剛的痛快中,身體微微地痙攣,他的臉埋在乾草裡,頭髮沾得全是汗水。他透過霧濛濛的眼睛,看向袁飛飛,啞聲應道:
“不問……”
“呵。”袁飛飛輕笑一聲,站起身來。
狗八不會問,也不想問。
因為有些事情,問了也是白問,問了不如不問。
他們在外漂泊,浪跡四方,他們都慢慢長大了。
袁飛飛生得很美,至少在狗八的眼裡,他從沒見過比她更有味道的女人,就算是凌花都不行。狗八變得有些沉默,總是默默地跟在袁飛飛的身後,他太過了解她,很多時候袁飛飛不用開口,狗八已經知道她需要什麼。
有一日,他們路過一處山巒,袁飛飛想要爬到山頂。狗八隨她上去,站在山崖邊,袁飛飛坐在一塊石頭上,眺望遠處的群山,她忽然問他:
“狗八,你說那些山,千百年來紮根一片土地,會不會厭煩。”
狗八站在袁飛飛身後,道:“會。”
袁飛飛道:“你怎麼知道。”
狗八道:“只在一處,當然會厭煩。”
袁飛飛笑了笑,道:“或許,那是它們自己選擇的歸宿呢。”
狗八聽見這句話,心裡莫名一顫,他冥冥之中察覺到一些事,這讓他不得不反駁她。
“哪裡有什麼歸宿,不管山還是人,都不需要什麼歸宿。”
袁飛飛側過眼睛看他,道:“不需要?”
狗八:“不需要。”
袁飛飛笑了一聲,轉過去,沒有說話。狗八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不甘心,他又道:“人不需要歸宿,就好比我,漂泊半生,也沒覺得不好。”
袁飛飛伸了個懶腰,轉過身往山下走,路過狗八身邊的時候,她打著哈欠隨口道:“你沒覺得不好,是因為你的歸宿就在這裡。”
你的歸宿,就是我。
狗八開始後悔多說了那句話。
不久之後,袁飛飛終於要回崎水了。
她依舊一個人獨來獨往,走得乾脆,誰也沒有告知。
但是狗八還是同七年前的那一天一樣,在山道口,等到了她。
袁飛飛笑著同他打招呼,道:“早喲。”
時光彷彿回到了從前,一切都是一樣的。只是對狗八來說,那時,是他的開始,而現在,則是他的結束。
狗八攔住她,道:“你為何要回去。”
袁飛飛道:“想回自然就回了。”
狗八道:“你現在回去有什麼用。”
袁飛飛道:“只有有用的事情才能做麼。這世上有多少人,做了一輩子的無用之事。”
狗八看著神色平淡的袁飛飛,心煩意亂。
“除了那裡,難道沒有其他的事情讓你掛心麼。”
袁飛飛一挑眉,道:“你想讓我掛心什麼。”
狗八說不出。
袁飛飛輕輕一笑,抬手拍了拍狗八的肩膀,這些年來,狗八長得結實了許多,袁飛飛一隻手掌,已經包不住他的肩頭了。
“我走了,你保重。”
狗八低頭看著袁飛飛,低聲道:“已經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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