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哦了一聲。
這時,也許是偶有所感,前面的的裴芸竟然轉過頭來。
他剛好看見袁飛飛和張玉侃侃而談,張了張嘴,又垂下頭去。
袁飛飛看過去,裴芸慌忙移開目光。
袁飛飛:“……”
她努努嘴,心裡已經預感到一個畫面——在一個陰冷的角落裡,一隻受驚的兔子被一群豺狼圍繞,戰戰兢兢地發抖。
袁飛飛合計了一下,又對張玉道:“你剛剛說,還有兩個屈家的少爺一起進京了。”
張玉點頭,“是了,那兩少爺是一對雙胞胎,是屈三爺的小兒子。”
袁飛飛:“屈家多少人。”
張玉:“當家的是屈三爺,城裡的這宅子裡,上上下下算上僕從雜役的話,百十幾人吧。”他看著袁飛飛,又道,“不過,屈家不只在崎水有勢力,只不過本部在這裡罷了。”
袁飛飛上下打量張玉,道:“城裡事,你倒是瞭解的很多。”
張玉輕笑一聲,道:“實不相瞞,哥哥的叔伯是城中的主簿,對城中大戶之間的事情,多少有些瞭解。”說完,他小聲對袁飛飛道:“哥哥是跟你投緣,才跟你講的,你可別亂說出去。”
袁飛飛衝他一笑,拍拍他肩膀道:“不會的。”她又想了想,道:“張玉,屈家近幾年來……發生過什麼大事麼。”
張玉:“嗯?什麼大事。”
袁飛飛舔舔牙,道:“我也是聽街坊嚼舌,好似是說屈家幾年前曾有過變故。”
“啊……”張玉恍然大悟,道:“你是指那件事。”
袁飛飛一聽張玉知道,心裡一樂,面上不動聲色道:“是什麼事。”
張玉剛要講,忽然懷疑地看向袁飛飛,道:“你怎麼對屈家事情這麼好奇。”
袁飛飛道:“先生就是屈家人,我自然會好奇些。”
張玉也不多想,點點頭道:“我也是在姨娘們閒聊時聽的,屈家上一輩一共三兄弟,老大屈伯山,老二屈伯霞,老三屈伯時。本來這當家的位置是肯定傳給老大的,可是就在八年前,屈家老大屈伯山忽然失心瘋了。”
袁飛飛:“真瘋了?”
張玉:“是啊,說是中毒了,後來老遠請來當朝太醫館的大師傅,總算把命留下了,可人也瘋了。”
袁飛飛:“之後呢。”
張玉道:“本來屈伯霞對生意場看得便很淡,在出了那事之後他帶著妻子和小女兒離開了崎水城,雲遊四方去了。老三屈伯時就順理成章地當了家。”
袁飛飛腦子裡千迴百轉,猜測這件事和張平有什麼關係。一旁張玉忽然道:“對了,好像有傳聞說,當時屈伯山是因為賞劍中毒的。”
?
劍?
袁飛飛凝眉,道:“什麼劍?”
張玉搖搖頭,道:“這就是屈家的家事了,外人不得而知。”
袁飛飛嗯了一聲,兀自思索。
張玉道:“怎麼又扯到屈家了,你別總拐哥哥的話。”
袁飛飛沒骨頭一樣地坐了回去,也不看張玉。
張玉道:“聽哥哥的,離那裴芸遠點,別沾了一身子賤勁。”
袁飛飛懶洋洋一笑,道:“知道了。”
張玉還想說什麼,奈何袁飛飛已經趴回了桌子上,便轉回去接著看書。
袁飛飛枕在屈林苑送來的那份《華夫注經》上,昏昏欲睡。
以前趴在桌上的時候有點矮,現在多了這層,高低正好,袁飛飛滿意地扭了扭脖子。
她一直在想剛剛張玉說的話。
中毒……
賞劍……
她記得,屈林苑好似同她說過,張平的父親打鐵手藝一流,而且尤其擅長制兵。
她也記得,裴芸跟他說,她娘有一柄劍,殘破得不行,找了許多鑄劍名家都沒有修好,可是張平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修補好了……
袁飛飛想著想著,有些困了,她半睡半醒間,腦子裡亂七八糟。所有的想法扭到一起,在她腦海中轉啊轉啊,最後歸為一片虛無。
算了。
袁飛飛心想,不管了。
跟她又沒什麼干係……
袁飛飛透過眼簾,看到屋外金燦燦的陽光,恍惚之間,那些陽光好似抻成了一絲一絲,變作漫天金華,鋪散開來。
袁飛飛迷迷糊糊,好像聽見了撞鐘的聲音……
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沉重又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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