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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麻煩？嫌麻煩就別跟來唄。不知道當時是誰毅然決然要替格雷參謀長來的？既然來了就該配合，該聽話，否則我可就自己去了，搞砸了可是你的責任。”

“你休想，我就這麼去，換個髮型和衣服已經足夠了。”

“那怎麼行，如果利威爾先生不想被當做門童的話。”庫婭豎起食指在空中畫圈，煞有介事地教育他道，“對會所我比你熟，相信我。”

她說著，撩起窗簾朝外瞄了一眼，又把手朝前伸，“聽話嘛，沒時間了。”

利威爾向後躲，庫婭就往前湊，最後竟然直接半趴在他跟前。

視線往下徘徊幾秒，利威爾突然低咒一聲，就用手勾住她的腰一翻，將庫婭整個壓在下面，然後埋下頭去……

在被踹的前一秒他起身，痞痞地說，這是補償。

然後拿過庫婭手裡的假鬍子粘上。適時，馬車也停了下來。

這樣補償，流氓！

庫婭狠狠瞪他，只得匆忙地補上唇彩。

天色漸暗，但王都最大的娛樂中心是一排排會所金碧滿堂，喧囂如白晝。大約一年前庫婭正是在這裡碰上過麻煩。

街上的人不多，而雕花的大門背後，隱約可見滿廳滿室的紅男綠女。會所的一樓均是賭場，而二樓的雅間則是貴族和商人們秘密會談的不二之選。

庫婭了下車，剛邁步便被人一撞，手包“啪”一聲掉在地上。庫婭“哎喲”一聲抬頭，“巡邏的憲兵？”

安德莉亞撿起手包，笑容滿面地遞還給她，“抱歉，夫人。”動作沒有絲毫差池，只是那稱呼聽著極為勉強。

“謝謝你。”庫婭優雅一笑，隨即挽起利威爾，款款步入會所。

進入一樓大廳，庫婭開啟手包欲掏錢兌換籌碼，手心裡卻多了張紙條，上邊寫著一個數字，以及一堆奇怪的名字。

“怎麼了？”利威爾側過臉，低頭輕聲問著。那動作於旁人看來，儼然情人間最親密的耳語。

庫婭彎起眼角，顯得很是愉悅，自然地回應道：“我知道一會兒在哪裡吃螃蟹了，一定要挑一隻最大的，蟹黃最多的吃。”

“好啊，”利威爾也勾唇，由她挽著的手向後伸，撈住她的腰同意道，“就挑最大的，蟹黃最多的。”

“哎！”庫婭不自然地想掙脫，嗔道，“你看人家都顧著玩，哪有人還這麼親密的。”

“請問兩位……”服務小生紅著耳根出聲道，他雖不是新來的，但很少能在賭場瞧見如此旁若無人的恩愛夫婦，不過這一對，卻是比那些老頭子跟年輕小姐調情的畫面要舒服多了。

“噢，我們先來五百鋼幣的。”

兌完籌碼，庫婭悄悄撥了撥腰間的爪子，瞪他道：“別得寸進尺，再這樣我們就成這裡最顯眼的一對了。”

“哼，走吧。”利威爾哼哼著，有些不捨地放開，庫婭重新挽上他的臂彎。同廳堂內男男女女一樣，投入到賭錢的快（蟹）感中。

庫婭運氣不錯，一整晚玩下來竟然還小賺了一筆，正好抵消了來回路費。

時間一點點逼近紙條上的數字，她抬眼再看擺鐘時，恰逢樓上有人影晃過。庫婭微眯眼睛想了想，便又挽著利威爾走出賭場。馬車拐進小巷後停下，兩人已經脫掉身上累贅的華服，躲在巷口靜候著目標出現。

今天的會面很是愉快，羅沃夫從會所走出來時，嘴裡竟然還高調地哼著小曲。甚至連馬車走得比平時慢了不少都未察覺。

然而他的好心情也就只持續到回家為止。

接下來一整晚，羅沃夫噩夢纏身。

夢裡總是有個痛苦的女聲在呼喚他，他猛然驚醒，眼前卻是一片慘白！一個白衣長髮、七竅流血的女人竟然在房間裡飄來飄去！

他嚇得面如土色，不斷向牆角縮去，那女鬼一面飄著，嘴裡一面嗚嗚咽咽。他好容易稍稍冷靜下來一點，終於聽懂了她在說什麼。

他戰戰巍巍地說：“不……不可能……你想怎麼樣……”

意外地是那女鬼竟然嗚咽著消失了！

羅沃夫驚疑未定地在房間裡轉了兩圈，確認她走了之後，再次爬上床。

沒多久，恐怖再次重演，反反覆覆了一整晚，直到最後羅沃夫終於明白了一件事——如果他不答應，女鬼是不會走的。

他勉強應了下來，反正鬼不敢在白天出現。

然而事實證明他太天真。當會議室來到最終投票階段，輪到他發表意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而他卻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