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們幾乎換上了最厚的裝備，卻仍然有人渾身緊繃，咬牙打顫。

反觀庫婭，衣著並不很保暖，空曠的背景襯得她的身形略顯瘦弱。鬢角的幾縷髮絲每每被風撂起，她始終站得筆直，雙腿併攏，肩胛後闔，下巴微揚。那姿態並非如山一般巍然不動，卻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高度，讓人不自主地產生景仰。

但細心的人會發現，庫婭的嘴唇此刻緊抿成一條直線，深吸一口氣，她接著說道：“今天的訓練內容是徒手爬樹。”

經過了這將近一個月的魔鬼訓練，E分隊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一面咬牙禦寒，一面鎮定地聽著。

“我在每棵樹上放了一個包裹，共三十棵樹，隨機分佈在整片樹林。你們可以自由選擇出發點，一小時之後在這裡集合，鑑於地形特殊，允許超時十分鐘。勝負以手上包裹數來定，前五名且手上有包裹的，獎勵依舊是免於晚上的訓練。而後五名，或者一個包裹都沒有的，做完一百個立臥撐才能吃晚飯。以上，都清楚了嗎？”

“是！”

“很好，祝你們好運，計時開始。”

萊斯和萊恩結伴而行，相互幫襯著爬上一顆又一顆大樹。一邊走一邊聊著。

“你說，隊長她是怎麼選樹的？”萊恩問道。

“應該是一些比較好爬的樹吧。畢竟不帶立體機動裝置爬樹這事兒，隊長也沒幹過。”萊斯將心中的推理說了出來。

“可是萊斯，”萊恩搖頭，以他對庫婭的瞭解，肯定不止這麼簡單，“光是這樣的話，比賽也就沒什麼意義了。我覺得隊長是想訓練我們的觀察力，眼睛對目標的敏銳度。”

“所以一些不起眼的，或者受廕庇的樹上可能也有貨。”萊斯點頭贊同道，“啊哈，發現一個！”他站在樹枝上，望了望旁邊不遠處，緊接著三步並作兩步下到地面，朝目標衝去。沒走幾步，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萊斯？”

“我……好像認不出剛才那棵樹了，該死，這些樹都長一個樣！”

“你先在那兒別動，我再幫你看看！”萊恩只得爬上剛才那棵樹，伸長脖子重新搜尋著，大腦也轉的飛快：看來不僅是敏銳度，隊長還在考驗他們的記憶力，以及細節分辨能力。

E分隊裡的一干人在樹林裡拼死拼活，而他們的隊長，此刻正以慣常的姿勢斜倚在一塊巨石旁，計時器被隨意的掛在一邊。庫婭微微仰頭，看著天空，眼神空茫。

人一閒下來，就容易發呆，庫婭又想起了幾天前的事。

……

庫婭敲開德克辦公室的門，敬了個軍禮，“師團長，您找我。”

“嗯，坐。”對面人難得會請她坐下，庫婭大概猜到了他接下來的話。果然，德克對她微笑了一下，聲音平和地說：“這兩天過得怎麼樣？”

“報告師團長，一般般吧。”

本以為她又會違心說好，德克還是第一次見庫婭在他面前說出有人性的話。他聞言竟“哈哈”兩聲笑了出來，“這個處罰也就是罰給那位公爵家的人看的，本來你的處理方式沒有問題，希望你能理解。”

“屬下完全理解。”理解他兩邊都不得罪的做法。

“嗯，那就好。德克滿意地點頭，“這次找你來，主要是想問問，交給你的事進展如何了？”

“按計劃進行中，基本順利。”

“很好，那麼，先看看這個。”德克說著，將一個牛皮紙檔案袋推到庫婭面前。庫婭開啟檔案袋，拿出裡面的東西，那是一疊資料。

“我們計劃是……”

庫婭翻開一頁，手指驟然一根根鎖緊，心臟突然開始狂跳！

她只覺得眼前影象漸漸不太清晰，雪白的紙張變成了一團團紫色和黃色，相互摻雜在一起，眼前還有黑白的顆粒在跳動，像雪花一樣，又像前世沒了訊號的電視機螢幕。

她極力保持著鎮靜，假裝很專心地閱讀著資料，手上一頁頁翻動著紙張，努力使眼睛看起來有焦距一些。

德克說了很長一段話，庫婭好像全都聽見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聽清。直至德克叫他：“卡洛爾，你怎麼了？”

“啊，沒事，”庫婭眨了下眼睛，歉疚地說道，“可能昨晚沒睡好，精神不易集中。”

德克於是繼續說道：“今年年底完成，沒有問題吧？”

“不是說要等個一年半載的麼？”

“計劃趕不上變化，小皇子年底即將出生，所以……”德克沒有把話說完，他知道庫婭能顧理解其中的含義。